首頁 > 悶相公VS.騷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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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那個混蛋傢伙,她非要找他理論不可!

  他居然寧可去調戲那些花娘,也不願意碰她,甚至還同她分房睡,倘若不是她跑到書房去找他,他還不見得會碰她呢……他若是要開竅,也該對她開竅,而不是百花樓的花娘哪!

  打定主意,納咨雲方要上前,卻見宣典聖走了出來,左右各有-個花娘緊挽住他的手臂……剎那間,彷若一道閃電在她面前落下,模糊了她的眼,而後雷聲響起,轟隆隆地震痛了她的耳。

  這怎麼可能?

  他怎能這樣待她……

  「娘子?」宣典聖一走出百花樓,方甩掉兩名黏著他不放的花娘,一抬眼便見著一臉蒼白的她。

  怪了,天候好得很,既沒閃電又沒打雷,她怎會白了一張臉?

  他低沉的嗓音讓她回過神來,一見著他,她登時覺得雙 眼刺痛,胸口窒悶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傻楞地站了一會兒,才想起要離開。

  「娘子!」宣典聖一把拉住她。

  「假道學!」一回身,她劈頭便罵。

  宣典聖驀然一愣,不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你在胡說什麼?」

  「說什麼顏色不必美麗,說什麼裝扮只須端莊簡潔,結果呢?」她怒目瞪著他,驀然發覺眼前的他變得模糊不清。「假道學嚴

  他驚訝地瞪著自她臉上淌下的淚水。「娘子……」

  「不要碰我。」她惱道,拿起手絹胡亂抹著臉。

  可惡,她怎會在他面前掉淚?這豈不是代表她大受打擊?不,她才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受到打擊,反正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是假道學,而且還是喜愛尋花問柳的假道學!

  「娘子?」他不知所措地低歎一聲,正想要同她說個清楚,身後隨即響起戴淳的聲音,他不禁惱怒地回頭瞪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沒要做什麼,我只是想把手寫稿拿給你。」戴淳無奈地道,瞥見站在他身後的納咨雲,立即道:「那就是嫂子?想不到嫂子居然長得這般驚為天人……」

  面對他的讚歎,宣典聖隨即以身形擋住他的視線。「手寫稿。」

  「嗄?」戴淳回神,微愣地睇著他。

  「你不是要給我手寫稿嗎?」他已經有些動怒了。

  瞧什麼?她可是他的娘子,仙不喜歡別的男人瞧她!

  「哦……」戴淳忙將手中的手寫稿遞給他,「那個……」

  「你還要說什麼?」宣典聖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

  「呃,嫂子跑了。」他指了指前方,好心地提醒他。

  宣業聖回頭,見她果真走遠,立即拿著手寫稿快步追上。

  戴淳見狀,搔了搔頭,心裡疑惑得緊。

  難怪今兒個的天氣沒來由地放睛了,原來是這個萬年不動的神木發了火……

  「你到底是在跟我氣惱什麼?」

  一路追著納咨雲回宣府,然後跟著她回到許久不曾進的新房裡,見她一聲不吭地窩在貴妃椅上,宣典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不是向來聒噪得很,怎麼今兒個卻連句話也不說?

  方纔在大街上還莫名其妙地說他假道學,他都還沒跟她計較,她倒是拗起性子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說要順其自然,惱了便發火,喜了便露笑來著?可她現下卻像個悶胡蘆,他根本猜不著她的心思。

  「急破摧搖曳,羅衫半肩脫。」沉默了許久,她驀地開口。

  聞言,宣典聖雙手壞胸,一雙魅眸直叮著她。

  「莫道妝成斷客腸,粉胸綿手白蓮香……」納齊雲壓根兒不以為忤,逕自吟起詩來。

  「你在胡扯什麼?」聽出詩意,他不禁低吼出聲。

  「我哪有胡扯?我是在背詩。」她心情好想要背詩,難道這也不成?

  「我上百花樓是為了淡生意,你以為我愛去嗎?」他自然 聽得出她是在嘲諷他。

  「是嗎?那倒是委屈你了。」她哂笑道。

  她是挺開心他總算有些開竅了,也很高興他不再只對那堆死氣沉沉的書有興趣,可他要開竅,也該是對她開竅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見他雙手環胸,她也學著照做。「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一樣是做生意,你可以大方地上妓樓,而我不過是把自個兒打扮得體面些,便教你說成淫晦……一樣是為了生意,為何卻差這麼多?」

  「那自然不同。」他努力地壓抑著怒氣。

  「有什麼不同?」她氣惱地站起身。「那些花娘可以袒胸露乳地伺候你這個爺兒,而我的穿著俐落,裝扮也不濃艷,卻教你說成淫晦,還說我蓄意挑誘男人,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你已出閣,又是良家婦女,怎能與那些花娘做比較?」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彷若想藉著這個動作將休內的怒氣一併吐出般。

  「是明,我是已出閣,然那些花娘袒胸露乳不算是傷風敗俗,而我不過是稍作裝扮使讓你說成淫晦穢亂,你這說法是不是有些奇怪?」不等他回答,她又道:「你該要一視同仁的,是不?」

  「那是不同的,你是我的娘子,你的人、你的身子全都是我的,你自然不該在外頭裝扮得太顯眼,讓那些男人的眼都盯著你不放!」

  她的腦子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她分明是蓄意要氣他。

  她也不想想在書和苑時,她那裝扮既風騷又多情,看來就彷若是要勾引誰來著,要他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她已經出閣了,而且是他的娘子,不管她以往如何,至少她現下該要謹守本分的,是不?

  「那你就能將你的眼擱到別的女人身上?」這是什麼論調?她不能接受!

  「你在胡扯什麼?我已經說了,我是為了談生意而去,況且我沒有做出任何喻矩的事!」

  「是嗎?」她冷冷地笑道:「我也不過是幫我的夫君做生意,我也沒有做出任何喻炬的事,為何你卻不准我再到書肆去?」

  「你也不瞧瞧你那模樣,根本就是在……」

  「我是在做生意咧廣她悶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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