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容若眼睛一瞇,「老四,你知道九龍策是做什麼用的嗎?」
「不知道,還望二哥相告。」
「既然不知道,你為何還處心積慮想得到?」
「這書是給皇上的,我不過是幫皇上要回來罷了!」
「皇上年紀還小,九龍策對他來說暫時用不著。」
「暫時用不著?這麼說二哥還是不願意羅?」
「不是不願意,而是皇上現在還用不著也用不上。」
「既然二哥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就休怪小弟不客氣了。」
諸葛青頭一偏,幾名侍衛立刻退下,換上另一批身穿黑衣的漢子。
「好好招呼我二哥,讓他不要如此放肆、目中無人。」
諸葛容若眼睛一瞪,「老四,你敢!」
諸葛青哈哈大笑,「有什麼不敢?同是皇親國戚,你都可以謀殺妻子,我不過打你幾拳,這又有什麼不行了?再說,收押在天牢的罪犯本來就是可以動刑審問的,這可是你親自訂下的律法,你沒忘吧?上!」
話聲剛落,那群黑衣人宛如餓虎撲羊般街上前,對著諸葛容若一陣拳打腳踢。諸葛容若雖然極力抵擋,但一來對方人多,二來他根本不會武功,因此從頭到尾就只有挨打的份。
只見諸葛容若被打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這時,一道女子的嬌斥聲突地傳來——
「住手!安親王,你越來越大膽了,居然連攝政王也敢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諸葛青一愣,連忙使眼色叫他的手下住手,同時往地上一跪。
「參見太后,願太后干歲干歲千千歲!」
燕寧太后周憐星理都懶得理諸葛青,一踏進牢房便直奔諸葛容若,將諸葛容若抱進懷中。
「容弟,容弟,你怎麼啦?」
諸葛容若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即暈死過去。
周憐星大驚失色,「快來人啊!快把容弟帶到寢宮,命太醫好生醫治。」
「遵旨!」
親親熱熱地湊在南宮無咎身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在畫上題詩蓋印,楚若衣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地道:「南宮大哥,你和大姊這麼久沒見了,你怎麼還把大姊的樣子記得這麼清楚啊?」
南宮無咎輕輕拿起畫,小心翼翼地吹著未干的墨漬,「你大姊的形影深印我心,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她呢?不管過了多久,我永遠都記得她的樣子。」
楚若衣托著香腮,看著畫上栩栩如生的楚鳳衣。
「是嗎?即使她變老、變醜了,你也都記著她?」
「不只記著她,我一直都愛著她。」
楚若衣滿臉的不以為然,「是嗎?既然你這麼愛大姊,為什麼你當初要背叛大姊,傷大姊的心呢?」
南宮無咎神情一黯,「那是因為……」
此時,柳師師捧著二壺茶走了過來。
「南宮大哥、楚姑娘,你們休息一會兒,喝口茶吧!」柳師師慇勤地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南宮大哥,你說過泡這碧螺春水不能太燙,師師依著做了,也不知
對不對,請南宮大哥指教。」
南宮無咎還來不及說話,一旁的楚若衣已忍不住開口。
「南宮大哥,原來你喜歡這些玩意兒啊!」
南宮無咎一愣,「什麼?」
「泡茶品茗、焚香彈琴啊!」楚若衣端起茶杯又聞又暍,還不忘含一口在嘴裡,腮幫子鼓得圓圓的,看上去既逗趣又可愛。「可是對我來說都一樣耶!我實在喝不出水滾不滾、燙不燙有什麼關係,反正暍進肚子裡,明天早上撒泡尿不就拉出來了?」
南宮無咎是何等人物,怎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他微微一笑,「這也算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是柳姑娘剛好問起,我就順口說說而已。」
楚若衣一臉懷疑地點點頭,「是嗎?那彈琴呢?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兩人一人彈琴一人吹蕭,好不熱鬧。南宮大哥,我大姊也會彈琴嗎?」
南宮無咎又是一愣,「當……當然,我的琴都是她教的。』
「是嗎?那大姊會吹蕭嗎?」
「吹蕭?應該會吧。」
楚若衣咯咯一笑,「應該會?南宮大哥,你愛了我大姊一輩子,卻不知道她會不會吹蕭?我猜大姊應該不會吹蕭吧!否則你哪會找柳姑娘琴蕭合奏呢?」
聞言,南宮無咎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小若,你……」
聽到楚若衣尖酸刻薄的話,柳師師臉上也一陣青一陣白,「楚姑娘,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南宮大哥是我敬重的人,請你不要這樣污蔑他。」
楚若衣笑得東倒西歪,一口茶就這麼噴了出來,還差點把桌子上的茶杯給碰翻了。「污蔑?哎喲!笑死人了,這叫污蔑?柳師師,你要不要問問南宮大哥這是不是污蔑?」
南宮無咎微顫著起身,「小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提醒,只怕南宮無咎又要重蹈覆轍了。」
楚若衣笑瞇瞇地點頭,「這還差不多!這才是我的好大哥,畢竟咱們是哥倆好,看你犯錯我能不提醒嗎?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得趕回去救容哥哥,柳師師,你就跟我回去吧!」
柳師師有些詫異,「回去?」
「是啊!你得跟我回去,因為容哥哥為了你被關進天牢了。」
「王爺為了我被關進天牢?這是怎麼回事?王爺怎麼會被關進天牢?」
楚若衣生氣地瞪著柳師師,「他們說容哥哥殺了你,所以就把他關進天牢」
「王爺殺了我?這是從何說起?我一直都奸好好的待在這裡陪南宮大哥,什麼地方也沒去,為什麼他們會說王爺殺了我?」說話的同時,柳師師偷覷著南宮無咎的反應。
「就是因為你一直待在這裡,讓他們找不到人,而他們又很想害死容哥哥,所以就借題發揮,硬說容哥哥殺人!」楚若衣上前扣住柳師師的手腕,「你跟我回去,我要你跟我回去救容哥哥!」
豈料柳師師居然搖頭,「不!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離那個可怕的地方,我不要再回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