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術純正,不管在哪裡或聽到什麼,都不會受影響的。」
有理!有理!他頗有同感地猛點頭-他不也如此,只要沒有眼前這只讓他沖功的狐狸精。
「阿晶,對不起啊,吵到你了」
樓上傳來的慵懶女聲,又把他嚇了一跳!
「沒關係。」她轉向小氣音朝外喊了聲。
他看看她、她也看看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同時噗咦笑出聲。這真的很誇張,要是說出去,誰相信哪;
飯後,他幫她收拾完善後,便又使出教她措手不及的伎倆——今晚留下來過夜以實行他下流的汁劃-
「我回去洗個澡,晚點再來照顧你……」他拭乾手就急匆匆地要逃離狐洞。
哪知一抬頭就見彷彿識破他詭汁的狐狸精已經擋在樓梯口,好整以暇地等他了。
來這一套!
「大家好,有些話我不得不地你說清楚、」她試著用更委婉的語氣,開門見山地表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麼事?」他放慢腳步走向地
「我病好了,不再。不再需要被照顧,我們都需要過正常的日子。畢竟我是個未婚的女人,你晚上在我這裡雖是打地鋪,總也不太好,別人要怎麼想……」她有她的為難。
「所以呢?」他開始擔心。
喔!這只風騷的狐狸精竟也臉紅了。
「所以你以後別再來了。」
什麼?別再來了?那還怎麼玩得』下去?這個賭局他不就輸定了……這一個星期的隱忍真是失算,今晚
本來汁劃「乎伊死」,也泡湯了。
「阿晶,你聽我說,我們是朋友吧?既然你不需要再受照顧,我當然不會留下來,但既是朋友,彼此走動走動,也是應該的吧?」他握住她纖細的雙臂退而求
其次,說得真摯誠懇。
扼腕,再扼腕哪!
「你說得好像也沒錯」她沉思了—下。過河拆橋真的有點不顧江湖道義,更何況是對這樣一個滿懷仁義的謙謙君子。「好吧,你以後可以常來串串門子,反正就住隔壁嘛,」
胡藜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像她這麼忙,為了贊留學費用而兼好幾份工作的人,他要找得到她串門子也不容易。
「就這麼說定,你可別反悔哦!」他揚著食指指向她,讓步尺度已經退到極限。
「真的啦,騙救命恩人就不是人了。」她很自然地
抓住他修長的食指握在手裡。
她本來就不是人,是狐狸精呢!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很擔心。
第四章
接連數天,戴家豪下班騎著十段變速腳踏車回的都不是他的小套房,而是習慣地騎往隔壁胡藜晶所住的小洋房去。
幾天沒見著她的人,甚至連地下室的燈都沒見亮過。
她不在?去哪兒子?
戴家豪一如預料失望地轉回他的小套房,心不在焉地做丁些事,還是走到隔壁,隔著馬路站在路樹下遙望小洋房的地下室。
透過薄掩的窗簾,他仍可見到燈光桀然的新房裡面新婚夫妻赤裸糾纏的人影。火辣辣的肢體動作顯示他們正在吃「消夜」,惟獨新房下的小氣窗裡仍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於是他又垂頭喪氣地回到他的小套房。
女主角不見了,他這廂的獨腳戲還怎麼唱下去?
胡藜晶坐在賓十五百的前座又厭惡地拍掉劉澀郎不斷偷襲向她的那只十指粗短的大肥手。
她今天真是非常之倒霉,才會在忙昏頭正卸下工作往回家的路上去遇到劉澀郎這隻老色鬼,害得她—方面得忍受他令人作嘔的急色相,另方而又得防備他出其不意的偷襲。
「阿晶,你的皮膚真是柔嫩,哪像我家那婆娘粗糙得手一摸都會割破皮哩!」
「老闆,你真愛說笑,要不明天我回事務所時順便問問老闆娘,她的皮膚是不是真像伯你說的」胡藜晶半威脅地握著拾自腳邊的枴杖鎖,準備他若再有不規矩便於以迎頭痛擊。
劉澀郎其實是個可憐懦弱的老男人,在事務所雖名為老闆卻無實權,被強勢的老闆娘壓得死死的,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儘管平日對胡藜晶這樣—塊卜肉猛淌口水,但有太座壓陣,平常也不敢對這個老婆倚重的紅人放肆
但今天他的運氣好,應酬回家途中遇到這塊肉,便這麼強送她回家。真是天賜良機,雖然這胡藜晶潑辣得可以!
可是他渾身厚皮既不怕打也不怕她罵,就怕她搬出他家那隻母老虎。
「不!不!阿晶,我們溫存的接觸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可不能對外人提呀,要不我的老命休矣」
誰管你這個老色狼!車子一接近胡藜晶所住的地方,地便迫不及待地扳開車門,嚷嚷:「老闆,我家到了,再見!」
哪知劉澀郎不打開中控鎖的控制鈕,地就算是插翅山難飛出這部黑色的鐵棺材
「阿晶,你聽我說嘛,你千萬不能……」他扯回轉身欲卜車的胡藜晶,不意扯亂了她身上的套裝、
「你這個色很——」胡藜晶也不客氣拿起枴杖鎖就往他禿頭上砸!
「哎呀!」劉澀郎痛喊—聲,死心不放開她,就怕她北把今天的事透露紿他家的母老虎知道,那後果可要比此刻慘上十幾倍?。
在—陣掙扎拉扯中,停在小洋房前賓士五百的激烈晃動看得戴家豪目瞪口呆。
「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說給我那婆娘聽,我就放開你!」劉澀郎被修理得鼻青臉腫,可憐兮兮地仍不敢放開胡藜晶。
「好吧!」看他為了舔到地這塊肉,卻招來這副慘相,胡藜晶忍住爆笑得意地點點頭、
於是胡藜品優稚地下車整整衣衫,將手提包往背後一甩,揚著勝利的笑容回到小洋房
想佔她便宜?休想!
胡藜晶經過花圃時,對著開了滿園的黃菊花發了一會兒呆。
她想起一個人
若有所思地低頭走到小門前,冷不防地被坐在門口有點憔悴、正惡狠狠扯了滿地黃菊花瓣的戚家豪嚇了—大跳!
「是你」
「是我!你到哪裡去了?出差?」他扯完最後一把花瓣站起身面對她,胸口梗了一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