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子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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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腳步一跨,他們來到了床畔,兩人四眼不斷地在裹著白布條的人身上找尋熟悉的影子。

  「雲……芸。」

  耶律夙胸口一熱,鮮血因為他的激動再度溢出他的嘴角,他卻渾然未覺。

  他終於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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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可識得這位姑娘?」一句問話突然在耶律夙與雲劭的背後響起。

  雲劭迅速回過身,但見一名有著白髮白鬍子,看似慈祥和藹的老者,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身後,卻渾然未覺。

  「前輩,是您救了這位姑娘?」

  雲劭向老者拱拱手。

  「我只是順手將她帶回來罷了。」老者順了順他的鬍子。「你們和姑娘是什麼關係?」

  「雲芸是舍妹。」

  「喔……那他呢?」

  老者的眼睛望向耶律夙。

  「他是……」

  雲劭停頓了一下,該怎麼說呢?

  「是小姑娘的意中人。」

  老者眼中帶笑。

  「前輩為什麼這麼說?」

  「哈哈!」

  老者笑了兩聲。

  「因為那年輕人自從方才見著小姑娘之後,眼裡便看不到別人的存在了。」

  的確,自從耶律夙見著雲芸之後,他的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她。他看到的只有雲芸。

  「我想,他的名字一定有個『夙』字吧?」

  敢情這位老者還是鐵口直斷,說的真準。

  「前輩……」雲劭愣了一下,他到底是誰?竟能如此神機妙算。

  「嘿。」

  老者又笑了。

  「可別把我想的太神了,我只不過是聽多了這小姑娘的夢囈。這小姑娘自從被我帶回來後,便一直昏迷至今,我只聽她喚過這個名字。這世間呢,唯有情最傷人,也唯有情最動人,小姑娘傷的這麼重,卻仍對『夙』牽腸掛肚,這個『夙』與小姑娘的關係為何?誰又是夙?今日一見也就不難猜。」

  老者語畢緩緩踱至耶律夙身邊,而後出其不意地點上他的睡穴。

  「前輩。」雲劭手一托,急忙扶住倒下的耶律夙。「前輩,您做什麼?」

  「逞強的小伙子。」老者伸手診上耶律夙的脈搏。「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知道愛惜身體?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好他身子壯,意志強,不然老早躺下了。」老者搖頭歎息著。

  「前輩,您能幫幫他嗎?」這位前輩既然能救雲芸,那要醫治耶律夙應該也不難。

  「他若自己不幫自己,任神仙也幫不了他。」老者自懷中取出一顆黑色藥丸,扳開耶律夙的嘴,塞了進去。「將他扶上床吧,一時半刻他不會醒來了。」

  若不是看耶律夙對雲芸深情款款的模樣,這種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的人,他才懶的理呢!

  第九章

  耶律夙奮力撐開沉重的眼皮,過於幽暗的室內,讓他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醒啦?」

  老者的聲音突然在耶律夙身旁出現。「不錯,你的功夫底子比我想像中來的好許多,能這麼早醒過來,倒也讓我輕鬆不少。」

  耶律夙聞盲吸吸氣調息一下,發覺身子已輕鬆不少,看來全是前輩的功勞。

  「多謝前輩。」

  「免了。」老者擺擺手。「你只要照顧好小姑娘就行了。」

  耶律夙垂下眸,望著全身傷痕纍纍仍陷入昏迷的雲芸,真恨不得能代她受罪。

  「前輩,雲芸到底傷的如何?」

  耶律夙凝視動也不動的雲芸。他不敢抱她,甚至不敢碰她,就怕任何輕微的觸碰,都會將這宛如搪瓷娃娃般的她給碰碎了。

  「手腳骨折、肋骨斷裂,這是可預料的;臉頰上那道長達一寸的傷口,卻是令人可惜的。」老者惋惜道。可惜了這原本嬌俏可人的美姑娘。

  「臉頰上的傷?」

  耶律夙臉色倏變。

  她的臉毀了?真的毀了嗎?耶律夙用手背輕輕撫過雲芸臉上的白布條。

  容貌是女人視為第二生命的東西,總是異常地重視與珍惜,如今雲芸那如出水芙蓉般的花容月貌毀了,她能承受得了嗎?

  「前輩,真的無法醫治嗎?」

  「傷口太深了,最好的狀況是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疤,要完全看不出來,恐怕有困難。」

  老者說的是實話。

  「是嗎?」

  耶律夙淡淡應著,只要雲芸活著,他便會想盡辦法來替她醫治。

  「你很在意她的容貌毀了嗎?」老者踱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他在意嗎?耶律夙心中問著自己。說不在意是騙人的,但他更在意的卻是雲芸的心情。她,可承受得了這麼重的打擊?

  耶律夙的默不作聲,老者以為自己知道答案了。「唉,人之常情,醜陋的東西總是令人嫌惡的。」畢竟這是殘忍的事實。「如果你真的無法接受那樣的她,你可以現在就離開,我相信小姑娘不會恨你的絕情寡義。」

  「前輩為何這麼說?」這些話令耶律夙起疑,前輩似乎隱瞞了什麼沒說出口。

  「你關心嗎?」

  「當然。」耶律夙自己心中非常清楚。他會愛上雲芸,不單單只是因為雲芸的美貌,如果他是這麼膚淺的男人,老早就妻妾成群了。「不管雲芸變成什麼樣子,我絕不會捨棄她。」

  老者有些讚賞地點點頭。「還好你跟我想的不同,如果你能一直信守這個承諾的話,或許還有希望。」

  「前輩……」

  一股不安的感覺,壓的耶律夙的心好沉。

  歎口氣,老者同情道。「她的頭在墜崖時不幸撞傷了,受傷的部位依我的經驗來看,恐怕她無法記得以前的事。」

  「什麼意思?」該不會是他想的意思吧。耶律夙手握成拳。

  「失憶。她會不記得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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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乾澀沉重的眼皮,習慣了漫長的黑暗與寂靜,突現的人影與聲音反教女子一時無法適應。

  「雲芸,雲芸。」聲聲急切的叫喚,讓她的心有一種莫名的酸楚與無助。

  雲芸?他們在喚誰?為什麼一雙雙熱烈與喜悅的眼神直在她身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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