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驀地,一抹黑影出現,打斷他的思緒。
「你怎麼來了?」斂下眸,他轉身問著。
「發生大事了。」黑影恭敬的說著,「請主子趕緊回國,國家需要您。」
「是嗎?」男子輕應著,「那人呢?難道他不能應付?」
當年那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會守護著國家,以及她的嗎?
「相信主子也應有耳聞,自從他即位以來,國勢即走下坡,被鄰國一再挑釁,即使出兵也兵敗如山倒,只能割地賠款、增重稅賦,使得民不聊生。那人根本不懂治國之道,國家真正需要的是主子您。」黑影說著,臉上帶著激動。
「是嗎?」男子依然一臉平靜,「我已離開國家,這不是我能管的了,你回去吧。」他下了逐客令。
「主子,國家需要您,而且,皇后也需要您。」他低下頭,「請主子回國吧!」
提到她,男子愣了下,一會兒才開口問:「她好嗎?」
「她很想您,與那人相處得並不好,每次見面都以爭吵作結。」黑影回答。
「是嗎?」他輕歎口氣,「回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而他,當初既已選擇離開,就不會再回去。
「主子。」黑影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回去吧!」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主子是為了那名花魁,才留在這裡的嗎?」黑影開口詢問,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不許你動她。」男子沉聲說著。
「主子。」
「誰敢動她,我絕不輕饒。」回眸看了黑影一眼,那一眼令黑影顫了身子。
「聽見了嗎?」語氣輕柔。
「是,屬下遺命。」顫著身子,黑影低頭回應。
「回去吧。」說完,男子拂袖離開,不一會,黑影也迅速消失。
只餘一人在樹上看著一切,唇邊勾起一抹笑,月兒透過葉縫微洩出光芒,映出了那人額上的硃砂。
呵呵,看來事情有趣了!
搞不好,會有轉折也說不定。
來人想著,月色映得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第三章
熱鬧的市集,一名可人兒漾著笑臉,開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的身後銀著一名男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保護著她,不讓她被人群推擠到。
「豹子,你看那個。」申落紜拉著他,來到表演雜耍的地方。她眨著眼,新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見有人將大石頭放在身上,另一人則拿著鐵槌要往那人身上打下去,她不由得驚呼一聲。
可下一刻,大石碎掉了,而被大石壓著的人卻平安無事,安穩的起身向眾人行禮,她不禁開心的拍起手來。
「豹子,你看你看,好厲害喔!」她又看見一人用脖子抵著長槍,非但沒被長槍刺穿,反而把槍給折斷了。她張大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驚呼連連。
豹子笑看著一切,看她像只麻雀似的喳呼著,看她臉上的笑從不間斷,看她的眸子因為眼前新奇的一切而燦亮亮的。
「豹子?」感受到他的注視,她轉頭看向他,「怎麼啦?」她眨著眼,帶點不解。
「沒。」他搖頭,「只是很久沒見你這麼開心了。」舉起袖子擦去她額上的汗,他笑道。
「人家久久才出來一次,當然開心了。」她笑開臉,粉頰因興奮而泛紅。
「肚子餓了嗎?」見她開心,他也笑開了臉。
「嗯嗯。」申落紜連連點頭,「我想吃糖葫蘆、芙蓉糕、核桃糕、麻花卷……還有好多好多,我都想吃。」說到吃的,她眼兒更亮了。
「不行。」誰知豹子竟搖頭拒絕。
「耶?為什麼?」她眨著眼,帶點可憐。
「淨是些零食,難怪不長肉。」他搖頭,見她可憐的模樣,臉上有著無太不。
「不會啦。」她拉著他的手,「走,我們去買吃的。」說完,她又拉著他往人群走去。
笑著搖頭,他住她拉著,買了一堆零食,見她一口接一口將手上的雩食往嘴裡丟,他不禁奇怪:怎麼她吃這麼多,就是不長肉呢?
「豹子,這桃子餅很好吃,你吃吃看。」她拿塊餅到他嘴邊。
就著她的手,他張口吃下,甜膩的口感在嘴裡化開,帶著點清爽,還有濃濃的桃子味。
「好吃喔?」張著眼,她期待的問著。
他笑著點點頭,伸手撫去她唇角的餅屑,「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
知道她不愛人說她小,可有時她看起來真的像個孩子,尤其是此刻這副天真模樣。
果然,聽他說她像孩子,她馬上皺起眉,「我不是小孩了。」她不悅的說,不愛他將她當孩子瞧。
「不是小孩怎還會在唇邊留著餅乾屑?」他伸著猶沾著餅屑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
申落紜皺鼻,瞪了他一眼,張口含住他的手指,吮掉他手指上的餅乾屑,然後得意的看著他。
「現在沒了吧?」她抬起頭,笑得很得意,殊不知這舉動卻讓他黯下眸,墨黑的眸子頓時變得更深了。
申落紜兀自低下頭,舔著指上殘留的甜味,眸子好奇地看著四周,不知自己剛才的舉動,對身後男子造成的影響力。
豹子也只能無聲地歎息,將心中的慾望壓了下來。
這妮子,有時聰明絕頂,有時卻也糊塗呀!
「昊天!」忽地,熟悉的叫喚令他台住了身子,他不敢置信的轉頭看,一張柔美的嬌顏映入眼簾。
「小蝶?」她怎會在這裡?接著出現在女子身後的人影回答了他的疑問,他瞇起眼,帶著不悅地看著那人。
「李義。」低沉的聲音、黯沉的眸子,明白地告訴那人,他這次的決定惹他不悅了。
「你別怪李義,是我要他告訴我的。」季雨蝶走上前,水眸仔仔細細的看著他,「要不是他告訴我,你打算躲一輩子,不見我嗎?」她哽著聲,紅著眼,痛苦的問著。
「豹子,他們是誰?」拉著豹子的衣服,申落紜看著面前的女子,眸裡閃著戒備。
季雨蝶轉頭看向申落紜,隨即怔住了。身為國家的第一美人,她以為沒人可以比得上她,可一見到這女孩,她就知自己輸了,她的差甚至不及她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