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練習,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
「最近有一個新的廣告。」看了她一眼。
「嗯?」手絹拭著汗。 ·
「大家想請你來擔綱演出。」
手停在半空中,她不解的看著他。
「請你在廣告中打太極拳。」
「可是……」
「又可是,請不要對我有這麼多疑惑好嗎?」
「很奇怪!」對著鏡頭表演,她實在不習慣也覺得彆扭。
「只要像你上課時的樣子就行了。」
猶豫著,因為她仍覺得那樣很不自在。倏地,他靠了過去壓低音量說:「不准你說不!」
「你很霸道。」
「沒錯,我就是。」沉寂不過幾小時的霸氣顯然是復發了。
瞅了他一眼,無言抗議。
他又伸手取下她的簪子,弄散她的髮髻。
「白紹……」話未說完,他這登徒子便封住她的唇。
這次的吻,霸道中帶點溫柔,讓她無力招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攫住自己的唇,不斷的加深·.….
激吻後,她腦子一片空白,只是垂首不斷喘氣。
他很得意,得意他的吻讓她亂了方寸,接著他又躺在她腿上,獨享著他身為男友的權利,雖然這是他自己硬爭取來的身份,可她也沒反對不是嗎?一抹邪氣的笑容漾起……
☆ ☆ ☆ ☆
看完最後一份文件後,白紹卿心情愉悅的在空中彈指發出清脆的聲響,腳下一蹬,椅子因而三百六十度的轉了一圈兒,下一秒,他持起外套,隨手抓著車鑰匙往外走去,辦公室裡大夥兒仍埋首奮戰,他隨意一瞥後便悄悄的離開。
近來,不管星期假日或是上班時間,只要是下午傍晚的時刻,他就會習慣性的想離開公司,開車四處兜兜。
車子慣性的轉變、前進、轉彎、前進……
不一會兒,他又將車子停在離太極學院不遠的一條巷道裡。
下午四點鐘,熟悉的白色身影又從書店步出,白紹卿靠在椅背上,正在心裡估量著一會兒怎麼嚇唬她。
驀地,一陣嚷嚷的叫喚聲尾隨著她從書店出來,「玄霜——玄霜——」
循聲用視線一掃,是一個男人!白紹卿不動聲色,僅以敏銳的視線迅速的對準目標,上上下下的來回掃射了不下數十次。
「玄霜——」那人往前追著。
連續幾聲的叫喚,但見司徒玄霜停下腳步,別過臉對著那個陌生男人露出帶著驚訝表情,接著又露出柔和的笑容,寒暄後兩人肩並肩的往前走去。
微慍的視線緊鎖著人行道上的兩個人,看她笑容可掬的樣子似乎很陶醉在兩人的交談裡,白紹卿不悅的擰住眉,臉色已越來越沉重。
打開車門,他步伐沉穩的跟著神情融洽的兩人,機靈的耳朵不忘探聽著兩人談話的內容,只是距離稍遠,且有龐雜的行人嬉笑阻撓了他探聽的內容。
「玄霜,我幫你拿吧!這些書太……」男人咧嘴笑得開朗,硬是把司徒玄霜摟在懷中的書籍全數抱了過去。
司徒玄霜仍是笑得恬靜,逕由那男人體貼服務,兩人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性聊天,玄霜特有的笑聲不斷的傳來,彷彿沒有人能阻擋兩人之間良性的互動。
這傢伙是誰!為什麼他們說話說得這麼高興!
平常兩人在一起時,也沒見她這麼隨性,每次總非得他逗了老半天,才會勉為其難的施捨他一抹笑,她怎麼可以隨便對其他人綻放原本該獨屬於他的笑容?
思緒一轉,白紹卿的眉毛已經揚高不下數十度了,這傢伙怎麼染指他的女人!心中一把無名火在竄燒著,白紹卿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前大跨步而去,不由分說的攫住司徒玄霜的手腕。
手驟然被抓住,司徒玄霜反射性的一反手擒拿,轉而握著對方的手腕,緊鄰的兩隻手掌各自握著各自的目標不肯放,利用手勁較量著。
「怎麼了?」一旁的男子察覺異狀,單手擂拳便要襲上無故侵犯司徒玄霜的傢伙。
「你這小老太婆!」刻意壓低噪音,低吼著對她的稱謂。
先是一愣,「呃……」抬頭看清來人身份,司徒玄霜驚訝的鬆開手,但是白紹卿卻沒放過她的意思。
眼角餘光察覺另一隻攻擊的拳頭虎虎生風襲來,司徒玄霜反應靈敏的用另一隻手直襲而上,以手指扣住攻擊的衝勢,「兆智,住手。」
這一秒,三人同時僵在原處,白紹卿攫著司徒玄霜的手,司徒玄霜的另一隻手則扣住葉兆智的攻擊,小小的空間頓時波濤洶湧。
「他是誰?」葉兆智、白紹卿同時問。
司徒玄霜先是放開扣住葉兆智的手,接著扭扭手腕,想從白紹卿那兒縮回自己的手。
「他是誰?」他不放,白紹卿加大手勁沉聲問。
他手背上青筋暴露,不難想像他的力道有多大,然而司徒玄霜只是微蹙著眉頭,「你力氣好大,擰痛我了,我沒遲到,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不是嗎?」
「叫你放開你是耳背聽不懂啊!」葉兆智往前跨了一步,威脅的瞪著白紹卿。
白紹卿冷著眼掃了葉兆智,鬆開了司徒玄霜的手腕,下一秒,這兩人不約而同的進發出戰鬥的衝勁,揪著對方的衣襟,掄起拳頭便要使勁的往對方身上招呼過去。
「住手!」司徒玄霜弓起手肘,利用肘部頂開兩人。
好不容易暫時中止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司徒玄霜連忙先推開葉兆智,「你先回去,順道幫我把書帶回去。」
「玄霜,那他……」
「沒事的,我們認識。」
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白紹卿妒火中燒,一把扯過她,「他是誰?你為什麼急著打發他走?你是不是腳踏兩條船怕被我發現?」一張俊朗的臉漲成豬肝色,字字句句都挾帶著一股龐大的憤怒直逼司徒玄霜而來。
「不是,兆智是阿爹的學生,是我的師弟。」揮著雙手,她連忙解釋道。
「你們為什麼那麼親密的走在一起?」他瞪著眼睛怒問。
「兆智只是幫我拿書而已。」她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