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副想把我宰了的模樣。」舉杯啜飲,眼角微微的致了他一眼。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比肩而坐的白紹卿突然轉過身面對著阮茜,他的眼神已經毫不保留的流洩出極度的不滿。
「我得罪你了嗎,紹卿?」雖然已捎測出大概,她還是故意問。
「是你對吧?」白紹卿直言不諱的指責她。」是你對玄霜說了嘉琳的事情對吧!」他的手緊握著杯子,一股肅殺之氣已是顯而易見。
阮茜笑而不答,她在斟酌著現在要不要與白紹卿撕破臉,但是這段友誼她已經有拋棄的念頭了。
「我曾經明言說過,玄霜跟嘉琳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或許嘉琳的死很讓你埋怨我,但我不希望你自以為是的把玄霜當作你的對象,她不是你的圈內人。」
『紹卿,為什麼女人總愛相信另一個女人的話?因為這就是同性情誼,女人的情誼通常不容易刻意建立,但是一旦成立卻有著堅不可摧的微妙效果在,這不是男人喝杯酒交朋友可以比擬的。」
「少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我不管你這是什麼高調,但是如果你還對玄霜有任何的遐想,我不會善罷甘休!」
「紹卿,你以為這一次我會退讓嗎?該退讓嗎?」阮茜鎮定的問他。
兩人劍拔弩張的姿態,奪愛的行動已然宣戰。
心底早有了打算,對於司徒玄霜她不想讓,她不懂,為什麼在她與白紹卿的情感爭奪中,她總要屈服?不要,這一次她絕對不要,她要勝利!
當初如果白紹卿消失,許多悔恨將不會發生,如果白紹卿不曾存在,她的情愛也不會落空。
阮茜嘴角揚著極為淡漠的笑,所有的心思只有她一人知道。
☆ ☆ ☆ ☆
女子涕淚縱橫,渾身被捆綁而動彈不得,她仰頭看著眼前足以操縱她生死的女子。
「為什麼,你放過我吧!」
站在她前面的女子冷酷的看著她,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阮茜,感情是不能強求的,何況我們的感情本來就不被大家所接受,那是一個錯誤。」
「住口!誰敢說那是錯誤?是誰?」阮茜橫豎著雙眉,氣憤不已。
是,她愛的是女人,但那又怎樣?這都怪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阮茜,你饒了我吧,我喜歡的人是紹卿。」
阮茜一聽,只是得意的笑著,「紹卿避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愛上你?」
睥睨的眼神中有太多深沉的心機,她正為她設下的許多計謀而得意著。
『我是真的愛紹卿,我們好聚好散吧!」裴嘉琳淚眼婆娑的央求著。
「不可能,我不會對背叛的人仁慈,因為那是對我自己的一種懲罰,你既然背棄了我們的約定,我也絕不手軟。」
「你……你想怎樣……」裴嘉琳的語氣顫抖,她真不知道昔日戀人的阮茜會對她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怎麼樣?」她冷笑, 「你現在才來擔心未免太晚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
「反正你都要消失了,我也就跟你說說我的計劃吧!」阮茜在屋內四周兜了幾圈, 「我打算用這加了安眠藥的牛奶幫你墊墊胃,再讓你喝下這半瓶的烈酒,哇……這樣聽來是不是你的死意堅決?」她的笑容那麼的好邪毒辣。
「不……」裴嘉琳束手無策的坐在地上哀哭。
「然後你說跳樓好,還是割腕好?」
「不要,我不想死!」
那震耳欲聾的哭喊在隔音良好的屋子裡被層層阻隔,無法傳遞到屋外獲得救援,一條年輕的生命注定殤落……
平靜異常的呼吸聲顯然不為這慘痛的回憶而有所牽動,阮茜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回憶過往,她只有冷靜的一笑。
若要說辜負,這些人天殺的該落得此下插,而她只不過是過自己該過的生活而已,她將會更積極的準備這一次的戰役。
☆ ☆ ☆ ☆
「阿爹,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司徒玄霜問。
司徒封和國內幾位知名武術大師共同為國外某機構之邀請,特地要前往國外進行榮譽訪問。
「嗯,都弄好了。」他接過大女兒遞采的碗筷,「降雪那丫頭呢?」
她還來不及回答,就聽聞妹妹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急速奔來。
「我回來了!」
但聞人言,卻不見人影。
「回來?這丫頭昨晚一整夜沒回來啊?!」司徒封大嚷。
「這……」司徒玄霜也不知道怎麼幫妹妹圓謊,這丫頭最近益發奇怪,老躲得不見人影。
下一秒,司徒降雪又似一陣旋風般的掃進餐桌,捧起姐姐幫她盛好的早餐,大口的吃起來。
司徒封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不像女兒的女兒,原本想責問她的話倒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
「我聽說一個消息。」司徒降雪語焉不詳的說著。
「什麼消息?」司徒玄霜問。
司徒降雪把碗中的粥吃個精光,再度把碗遞給司徒玄霜,然後她將視線落在父親身上,「阿爹,我聽到有人計劃要偷我們家的『太極拳法』。』
「是誰?」司徒封皺眉問。
「對方的來歷不清楚,不過許多道館的朋友都聽說這人非奪司徒家的(太極拳法)不可。」
「不行!那人會不會對你們不利啊?』』司徒封疼愛這對姐妹花是出了名的,絕不可以有任何閃失。
家裡那本<太極拳法)是代代相傳的書籍,並非什麼精湛武功之秘岌,只是對於她們而言,是一種深刻的紀念。
「你放心,我跟姐姐會小心的,師兄也知道這事兒,他會注意我們的安全。」
「有兆言在,我就放心了。」有這穩重的徒弟,司徒封像吃了定心丸。
「好了,我先去睡了,下午還得去上課。』,話一落下,司徒降雪已消失在餐桌上。
這時司徒封才驚覺,他還沒問她咧,一個女孩予三更半夜的在外頭鬼混,成何體統!
「降雪,你昨晚野去哪兒了?」
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