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潮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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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這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刻意壓低聲音,走在檜木的地板上。

  紀香緹立時豎起耳朵,抓起榻榻米旁的銀針,屏息以待。

  那人越走越近,足下的聲響不沉反輕,最後在木門外停了下來,足足有十秒鐘,對方不發一言、也不發出任何聲響。 

  紀香緹如臨大敵的握緊銀針,雙眸直勾著門板上的人影瞧著。

  時間在彼此靜觀其變中流逝,按捺不住的一方,終於破門而入、凌空躍起。「大哥接招了!」他喝道,拳風颯颯直逼紀香緹而來。

  晃眼間,她身形一晃,兩道銀針往來人衣角疾射而去,咚咚兩聲,那人已被「釘」在木門之上,尷尬中還和著驚訝。

  「你是誰?」他大哥呢?

  山口賀夫利落的扯下身上的銀針,不可思議地打探膽下美麗絕塵的女子,對這樣一個能同時擁有傲人功夫和顛倒眾生容顏的女子,他不由得產生了興趣。

  「你又是誰?」呢喃的抖音流洩出的嬌態。

  「我是山口賀夫,我大哥山口嘗君呢?」他撫了一下肩上一頭束成馬尾的長髮,瀟灑中帶著不羈。

  「山口嘗君?」紀香緹似乎不記得這個名字。

  這女子真有趣,可以待在他哥從不讓女人踏入的房裡,卻不認識大哥。 

  「這是哪裡?」她怯生生地問,人也往屋角退去。

  「這是山口家。」山口賀夫木咧咧地走近她。

  「別過來——」尖叫聲遂起,珠淚跟著汨汨滲出,梨花帶雨,甚是惹人心生憐愛。

  「小美人,別哭。」他山口賀夫的女人個個都是嫵媚橫生、笑臉迎人的;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個水柞似的女人,莫名的悸動像秋風拂過心頭。

  他從不知道女人的眼淚,也可以這麼迷人!

  「離我遠一點,好嗎?」紀香緹也不知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兒,但她就是想哭。 

  「如果,我說不呢?」山口賀夫渾身流著壞貓的血液,似乎還想再睇一眼她為自己霸氣而垂淚的嬌楚模樣。 

  「什麼人讓你進來的?」山口嘗君突然出現在門邊,睨見紀香緹皓眸氤氳,心頭一震,口氣倏地絕冷無情。

  「大哥?」山口賀夫驚道,「她是誰?」詢問中央著嘲謔,完全沒有誤闖他人房間的尷尬與不安。

  「你對她做了什麼?」在他的印象中,紀香緹是個勇敢且樂觀的女人,「嚇哭」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紀香緹聽見這對兄弟的對話,不禁好奇的抬起頭來,就在迎向山口嘗君的剎那,她憶起昏迷前的最後一抹記憶。

  他……他們曾經見過面?好像有……又好像

  不知為何,她對他竟有種連自己也說不出的……依賴感。

  「你是山口嘗君?」憑藉著僅存的記憶,她怯怯地向他靠近,漆黑深邃的瞳眸泛著疏離,淺淺躍上一片述蒙。 

  山口嘗君面對上疑惑的波光,驟變的神態不再是從容的悠然,反倒摻雜了耐人尋味的詢問光澤,「你不記得我是誰?」

  多情的烏眸和惹人憐愛的美顏,訴說著無助的茫然,「好像……似曾相識。」

  不知死活的山口賀夫卻在這時放聲朗笑,「哈,大哥,你當她是寶,而她卻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他環著雙臂、嘴角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草枝,吊兒郎當地笑著。

  「你給我滾出去!」山口嘗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哈——」他根本不在意大哥的惱怒。

  有的人面對憤怒是以暴制暴,山口賀夫當然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反擊,但是他不會,因為山口嘗君是自己最敬愛的大哥——僅管只是同父異母的大哥。

  憑良心說,他從沒看過大哥會為一個女人費神,甚至失控,顯然這個「失去記憶」的女人,在大哥心中佔有一定的份量。

  逗弄的情緒就像上了發條的鐘擺一發不止,山口賀夫忽而揶揄笑道:「是老爸讓我來告訴你,渡邊百合過兩天要來咱們家作客,要你別再東奔西跑,好好待在家中略盡地主之誼。」

  「他才是地主。」山口嘗君一臉煞黑,渾身沽滿肅殺之氣。

  「哈!反正話我是帶到了,做不做悉聽尊便,不過,別挑戰老頭的耐心,渡邊百合可是他生死之交的獨生女,再說,她也是人中之風,更是二老默許你未過門的妻子……」山口賀夫繼續咬著野草,俊朗的外貌下流逸出未開化的獸性。

  「那你去略盡地主之誼啊!」山口嘗君的俊顏漸漸抽離情緒,彷彿在訴說別人的事。

  「她是來看你的,我才不越俎代庖呢!」山口賀夫折回視線,落在紀香緹灼燦的乃血盈大眼之間,「我倒盡可以代你照顧她。她叫什麼來著?」探幽的瞳光中閃現出一絲的認真。

  山口嘗君瀟灑的臉龐,突地奔射出萬丈刺眼的光芒,「別動她。」

  「哈!那得看小美人她選擇信賴你,還是我?」山口賀夫存心挑釁,卻也為自己不明所以的「大膽」感到不解。

  大哥一直是他心中的神祇,儘管他們同父異母、個性迥異,但從未像此刻這麼想與他「互別苗頭」。

  這是為什麼?難不成是為了這女孩眼中惹人愛憐的珠淚?

  「滾!」山口嘗君看見賀夫眼中那道躍躍欲試的訊息,那是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心動,他突然感到恐懼……

  恐懼什麼?

  恐懼他追求香緹?恐懼他侵犯自己的所有權」?恐懼……

  不!她只是他的一項「任務」,救她,也不過是為了還她一分「情」。

  山口嘗君奮力將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恐懼感趕出心外,還用力拉開和室的門,「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大哥!只是個女人嘛!不該為女人傷了手足情深才對,這可是大哥你的至理名言耶。」賀夫不怕死地以手指戳著山口嘗君的心口。

  山口嘗君一把拍掉他的手,無情地再次令喝,「滾!」

  「小美人!我先走了,如果我大哥欺侮你,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西廂院,莎喲娜拉!」賀夫英俊的容顏滿了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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