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憶情接過手,疑惑地問道:「既然見到了,為什麼不和他多說幾句話,那麼快就回來了?」
「他不肯理我。」悲傷的落下淚,她愁緒滿懷。
「那個昝晃也真是的,明明心裡有你還死要面子,接受你又會怎麼樣呢?」韓憶情為她打抱不平。
「是我當初對他說的話太難聽,他不肯原諒我是應該的。」
「哼,我就不信邪。」韓憶情皺起眉,「你知道嗎,那傢伙就會假,你不好好想個辦法是不能對付他的。」
「對付?」綦連夢攸不懂她的意思。她已經很愧疚了,怎麼還能對付他?
「你不知道男人是那種給他幾分顏色,他就會開起染房的動物。是該想個辦法讓他臣服在你的裙下。」這可是韓憶情的親身體認。
「是這樣嗎?那我該怎麼做?」半信半疑的,她也只好信她了,她可是島主夫人,說的話應該不會錯才是。
「嗯……我得好好想一想。」韓憶情思索著,自言自語道:「若是昱萱在就好了,她的法子最多了。」
「昱萱?」
「哦,她是嚴皓寒的老婆,這幾天去加拿大大採購了。」
「嚴皓寒……是不是那個根喜歡逗人笑的男人?」她記得有這麼一個人直愛喊她嫂子,還在她面前數落著昝晃的不是。
「對,就是他。」韓憶情搖頭直笑,「他就是這樣,常愛搗亂。」
「其實我覺得你們這裡的每個人都各有特色,好羨慕你能在這兒生活。」她心底漸漸起了澀意。
「你也可以呀,你不是昝晃的妻子嗎?要住多久你儘管住,他要是敢趕你走我就找他理論。」韓憶情不服氣地說。
「妻子……」她幽幽一笑,「他不承認,何況有哪對新婚夫妻晚上相距咫尺,卻分床又分房的?」
「夢攸……」握住她的手,韓憶情安慰地說:「別傷心,我替你想辦法。」
「不用麻煩了,我不想勉強他,或許他已不愛我了。」綦連夢攸深吸了口氣,淡淡地說:「我再努力一陣子,若他真不接受我,那我就離開吧。」
「千萬別走!」韓憶情拉住她,「對了,我想到了法子,可以讓你試探昝晃究竟愛不愛你。」
「什麼法子?」
「耳朵過來。」
於是韓憶情就附在綦連夢攸耳畔,說出她的勾情計劃。
*** *** ***
昝晃剛從練身房回到自己房間,卻見嚴皓寒急驚風一般衝進他房間裡,這讓咎晃看得皺眉不已。
「我以為你娶了老婆,行為做事都會冷靜些,怎麼還這麼莽撞?」昝晃嘴裡忍不住叨念他幾句。
嚴皓寒抓住他的衣領對他大吼道:「你還真冷靜,你老婆就快沒命了!」
極少看見他正經的昝晃跟著蹙緊了眉,「你在說什麼啊?那麼激動幹嗎?」
「你老婆綦連夢攸跟著憶情到她的實驗室參觀,誤觸劇毒,現在生命垂危,我這麼一字一字的說,你該聽懂了吧?」嚴皓寒咬牙切齒,他就不信昝晃還聽不清楚他說的話。
「你……你說什麼?」昝晃這次聽懂了,他臉色狡變,表情蒙上一層鐵灰,顫聲問。
「好話不說第三遍,我已經說了兩次,不會再說了。」用力甩開昝晃的衣領,嚴皓寒便坐進沙發內。
「她為什麼會誤觸毒物?怎麼那麼不小心!」這下換成昝晃直盯著他追問。
「我哪知道,女人都是好奇動物,她要碰什麼誰也預防不了啊。」看見昝晃倉皇的神色,嚴皓寒只能笑在心底。
「該死的!你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他衝向嚴皓寒,直盯著他,眼底明顯冒出焦慮的火焰。
「她……她現在正在醫院,孟樵還在為她治療呢。」
「我這就去!」
昝晃再也待不住了,他霍然衝出房間,這幕看在嚴皓寒眼中直想捧腹大笑,可又怕洩了底,只好強忍在心底,任由自己被體內狂妄的笑意衝擊得快內傷。
*** *** ***
昝晃一到醫院,便瞧見韓憶情焦慮的在長廊上來回踱著步。
「憶情,夢攸呢?」
「她……她……」韓憶情突然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將化學藥劑鎖在櫃子裡,因為平日都只有我在實驗室,而之前夢攸來參觀,我一疏忽卻讓她……」
一說到這兒,她哭得更淒厲了,那抽噎的聲音就像尖針不停扎進昝晃的心窩。
「她……她現在怎樣了?」他強壓下心底的忐忑不安,卻仍掩不住嗓音的顫動。
「孟醫生正在為她急救,但情況不太樂觀。」她垂著小臉說。
「怎麼會這樣……她現在在哪?」他激動不已,淚水已浮上眼眶。
「已被隔離治療。」韓憶情偷覷了他一眼。
「隔離?她是中了什麼毒,還要隔離?」他暴跳如雷地轉向孟樵的辦公室,「我去問他!」
「喂,昝晃!」韓憶情喊他,可他充耳未聞地大步奔馳。
這時韓憶情焦慮的臉色漸漸換上一抹得意的笑。
*** *** ***
昝晃煩悶的在練身房內對著沙包猛力打擊著。
他恨!恨惡人窟內所有的人!就連那該死的孟樵也不例外!
想見夢攸一面,可他怎麼也不答應,硬是要他回家等待,如果有了情況會通知他。
這是什麼醫生!醫術這麼爛,不過化學藥劑中毒,解解毒就好了,還要將她隔離,更過分的是居然把她當成回天乏術的死馬來醫。
幾度他潛入各個病房,就連隔離室也鑽進去,就沒見到她的人!老天!她究竟在哪兒?究竟在哪兒?
夢攸,你的情況到底任何?千萬別嚇我啊!
他好後悔,後悔自己沒對她好好的說過話,沒告訴她他依舊愛她的心意,如果她真的怎麼丁,那他會悔恨一輩子!
所以他恨所有的人,每天踉路徹辰大吵,要他命孟樵讓他見夢攸一面,可他不准,這是什麼道理?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