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賣力地打著沙包直到累了、癱了,這才倒在地板上,閉眼沉寐。
這是昝晃得知綦連夢攸入院後第一次睡了。
不久,練身房的大門被人輕輕推開,而昝晃卻因為這些天精神壓力太大,加上剛剛喝了幾杯烈酒,因此睡得特別沉,沒發覺有人進來。
綦連夢攸看著他滿臉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樣,心底淺漾著幾許溫暖。
這幾天他四處鬧場,吵著要見她,她全聽在耳裡,也非常感激所有人的鼎力配合,讓她能得知他的心意。
如今她確信…」」他是愛她的。
「咎晃……」
柔軟的手指輕輕拂過他蓄滿著胡碴的下顎,昝晃突被驚醒,用力抓住她的手,倏然張大眼,「誰?」
「呃……」她沒料到睡得那麼熟的人,竟會出現那麼快的動作。
「夢攸!」昝晃瞪著她良久,而後揉揉眼睛問道:「你沒事了嗎?還是我仍在睡夢中?快,你快掐我一把!」
綦連夢攸見他這般,不禁失笑道:「你沒做夢,我現在好好的坐在你面前。」
「你不是在醫院?」他驚疑地問。
「是啊,我本來是在醫院裡,但孟醫生說我的病好了,也就出院了。」她咬咬唇偷笑道。
看見她詭異的笑容,昝晃才驚覺有鬼,「那他為什麼一直不讓我去看你?」
「因為孟醫生是想徹底治好我,才不讓你我碰面。」彎起唇線,她漾起一朵甜美的笑容。
「是這樣嗎?」他蹙起眉,「那我問你,你究竟得什麼病?」
她癡迷地望著他,半晌才道:「心病。」
「心病!」昝晃剛毅的眉毛慢慢打了個死結,「你不是!天!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嗯……人家以為你不愛我了,所以去找醫生求診呀。」垂下眼,她偷望著他那冷硬的表情。
「可所有人都告訴我你中毒了!」
「沒錯,我的心、我的愛中毒了。」綦連夢攸抬眼認真的看著他。
「你到底在說什麼?」昝晃臉色一僵,有種上當的感覺。
見鬼了!!他極可能讓惡人窟裡所有人耍了!
「我以為你不愛我,所以我的情、我的愛和我的心都受了傷,被你所下的蠱主母給侵蝕,所以需要拿你的愛解毒。」她緊緊抱住他顫抖的身子,「我知道你生氣了,別氣好嗎?你要是生氣不理我,我可是真的會服毒藥由自殺。」
「你敢!」
他可是被她嚇去了半條命,她還敢繼續跟他搞這種「玩命」的遊戲?;
「那你說,你愛我嗎?」她仰起小臉看著他,此時她已 不再傷心,也不再害怕,因為她擁有他的愛。
「你……你別逼我說這些。」他想推開她,她卻抱得更緊,怕傷了她,他也只好任由她抱著。
「你不說沒關係,我已經決定纏你一輩子,讓你甩都甩不掉。」她淘氣地笑說。
「夢攸,你可是說真的?別忘了我男生女相,是你最討厭、最覺得噁心的男人。」
不是他不願愛她、不想愛她,而是怕自己的容貌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雖然你漂亮得讓我嫉妒,但你有這麼壯碩的臂膀,強健的體魄,這絕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比擬的。」
說著,小女人舉起纖指輕輕描繪他原就赤裸著上身的暴胡肌塊,當她的指尖來到他鼓脹結實的胸肌時,他赫然抓住她的指頭。
「你別再玩了,小心我可是很強的。」
「我知道……」她笑了出來。
這男人也真是的,居然拿這句話來做為恐嚇的台詞,他的「強」,她會不知道嗎?
呵,事實上他不但強,也是很溫柔的。
「看來我是嚇不跑你了?」他凝睇著她臉上調皮的笑容。
「對,拿掃帚也趕不走。」
「呃!你幹嗎?」深抽了口氣,他的嗓音突變嘶啞。
「挑逗你、撩撥你……」
「該死!你是不是太久沒男人,耍花癡?」他不想被她影響,可是……可是身不由己呀!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這種事?他非得好好查問她不可。
「嗯,我丈夫冷落我太久,都不履行義務,沒種到需要我這個做妻子的來挑逗他,唉……苦命花癡女。」
本來是要讓她生氣、惱怒,可她非但不氣,還故作一副理所當然狀,簡直要把他逼到極點了!
更要命的是,她小巧的舌沾著唾液,濕濕滑滑又亂無章法的舔在他身上,直往下移去……
「你剛剛說什麼?」他呼吸淺促。
「我說你沒種。」
「呼——」他目火肆掠狂燃,立刻翻身坐起,「該死的丫頭,你敢罵我那兩個字!好,你『有種』再罵一次!」
綦連夢攸被他粗壯的身軀所覆,膽子依然式大的對他說:「沒種!你是沒種的男人!」
「好,我現在就讓你累得、叫得、喊得站不起來!」
他大手一撩正要除去她的衣服,練身房的大門忽然被撞開。
「昝晃,你老婆不見呃……天,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莫炘差點看見限制級畫面,趕緊摀住臉轉過身去,「你們繼續,別理我,我幫你們把門反鎖。」
當莫炘離開後,綦連夢攸卻定在那兒,眼珠子轉了下,突地大叫,「他……他……他就是那個神父嘛!」
「你……你說什麼神父,我們惡人島哪來的神父?」昝晃裝傻。
「你騙人!我剛剛明明就看見他……就是剛才那個人嘛!」她指著門口,話語因急促而結巴。
「呃,我什麼也沒看見,剛剛我們做到哪兒了,繼續吧。」
昝晃想撲向她,她卻馬上站起。
「我要弄明白是不是你在耍我,那個神父是假的,代表那場婚禮也是假的囉?」
「我……」天,那該死的莫炘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居然現在出來找碴!
「好,你不說,那我現在就去問他!」
綦連夢攸想追出去卻被咎晃攔下。
「好好,我說……當時為了綁住你,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可以配合我搶婚的神父,只好……只好請我另一位夥伴莫炘代替一下了。」他搔搔後腦,有點難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