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她嘟起小嘴,一雙杏眼直瞪著他。
「好了好了,你不是也騙我嗎?還把我罵得什麼也不是,我不都原諒你了?」勾起笑,他拉住她的手。
「我不管,人家不服氣。」
「那你要怎麼樣?」昝晃哀歎了一聲。
「嗯,我想想,對了,人家說男人怕癢才疼老婆,那我就試試你怕不怕癢。來,讓我撓撓胳肢窩。」說著她便伸出魔手朝他的腋下進攻。
「千萬別過來。」昝晃看情況不對,立刻往回跑。
「跑哪去?我來了。」
不一會兒工夫練身房內便出現了激烈的跑步聲,同一時間莫炘已將窟內所有男人都喊了過來,七個人便好奇地附耳在外。
「不來了、不來了,好累哦。」綦連夢攸氣喘吁吁地說。
「才這樣就累,真沒用。」昝晃雙手環胸,對住她直笑。
「你都不等人家,那麼快做什麼?還有,老是一會兒左衝一會兒右繞的,我都快被你操死了。」她坐在椅子上,抱怨他剛剛一直亂跑,讓她追得好吃力。
而門外七個男人聽了卻瞠目結舌。
沒想到昝晃還會這種馭陰功?改天得向他討教討教——
「好,那我現在就走固定路線,要不要再來一次?」他對她眨眨眼。
「誰怕誰?來呀!」
哇!這下更不得了了,不但屋內的地板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就連許多器材都被撞得震天價響。
「島主,昝晃那傢伙什麼時候在這方面變得那麼強了?」嚴皓寒苦惱地問。
「我怎麼知道?」
「那我要換房間。」他又道。
「為什麼?」邵晏揚起眉。
「免得我以後夜夜被他們做愛的聲音吵得睡不著啊!」
「哦。那我看老兄你最好趕緊也來練身,以後相互較勁呀。」韋應玦笑瞇了眼說。
頓時大伙哄堂大笑,卻依舊干擾不了裡頭相互追逐的一對有情人。
尾聲
「晃,你陪我去律師那兒拿我阿姨的遺囑和拳譜好嗎?」綦連夢攸搖著昝晃的手臂,撒嬌地說。
「不去。」他看著報紙,頭也不抬。
「為什麼?」
「免得你又說我是為了貪圖你阿姨的拳譜才娶你的。」拿起桌上的鮮奶喝了一口,他正要拿鬆餅卻發現盤子裡的鬆餅已不翼而飛。
他抬起頭才看見綦連夢攸手裡正拿著他的鬆餅在大快朵頤著。
「喂,你怎麼不吃自己的,偷吃我的?」他瞇起眸子,敲了下她的小腦袋,「是不是佐上我的口水比較有味道?」
「你好討厭!」她嘟起小嘴,「陪人家去拿嘛。」
對她咧嘴一笑,他仍是搖搖頭,「還是那句話,不去。」
「哼!」綦連夢攸倏然站起,把桌上所有的東西全收走了,「不答應以後就別吃我弄的東西。」
「喂——」
昝晃剛要說話,門外卻傳來韓憶情的聲音。
「夢攸……夢攸……」
「我在。」綦連夢攸將餐盤丟進水槽後立刻跑到玄關將門打開。
「是你的包裡,好像是台灣的律師事務所寄來的。」韓憶情將東西交給她後,又道:「我和徹辰要出門,就不多聊了。」
「嗯,謝謝。」
綦連夢攸拿著文件,疑惑地轉進屋內,這時昝晃又鬧道:「那是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律師……啊!這裡而該不會是我阿姨的遺囑和拳譜?」她開心地立刻將信打開,裡頭附了張律師的字條,上面的意思是指她已結婚,卻遲遲未來領取胡蝶的遺物,於是以雙掛號寄上,請她查收。
確定了裡面的東西後,她更是開心的將東西全部倒出來,果真裡面有一本胡式拳譜,還有一封遺囑。
這時昝晃走到她身後,「快把遺囑打開,看看她寫些什麼?」
「嗯。」綦連夢攸打開後,抽出它,看著上頭兒行簡單的字句。
小攸:
當你看見這封信柬時阿姨可能已經與主同在
了,之所以要你結了婚才拿得到這本拳譜完全
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阿姨學過紫微,倘若無
誤,你應該會嫁給我那惟一的徒弟——昝晃。
若是,就將這本拳譜交給他保管,記住,你不適
合練它;要是我失算了,就請你將它毀了,讓它
陪阿姨一同吧。
最後阿姨祝福你永遠幸福、美滿。
「你……原來你是我阿姨的徒弟!為什麼你不肯說?」她淌下淚,哭得好傷心,「當初還讓我這麼誤解你。」
「胡蝶的囑咐,要我不得告訴任何人我所學的功夫是由她所傳授。」昝晃瞇起眼,吞下喉間的酸澀,「本來我不瞭解,後來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是因為怕我因此遇險。」
「沒想到你與我阿姨還有這層關係。」她含淚看著他。
「更沒想到,胡蝶會料到你會是我的。」摟緊她,他輕柔地撫弄著她柔密的髮絲。
綦連夢攸倚在他懷裡,「是啊,我阿姨平常對那種玄學的東西就頗有研究,所以——」突地,她張大眼,「哦……我懂了,你一直不肯陪我回去拿拳譜是因為你全會了嘛!對不對?」
「我可沒那個意思,反正你又不能練,要那東西幹嗎?」昝晃只好賣力將黑的說成白的。
「才怪,你好壞好壞,結了婚還瞞我,人家不原諒你!」她鼓著腮幫子。馭手叉腰。
「那你要……」
「搔你胳肢窩!別跑!」
一場追逐賽再度展開,而住在隔壁房,老婆到加拿大旅遊尚未歸來的嚴皓寒又開始唉聲歎氣了。
「萱萱,你快回來吧,我已到練身房練了半個月,就等你回來,咱們可以好好跟他們鬥一鬥呀!」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