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乘坐纜車向山上的滑道駛去,現在那些初、中級的滑道已經無法滿足她,她還想挑戰更加艱難的滑雪道!
纜車上只有她一個人,在上山的過程中,飛絮盡情的觀賞著雪景,直到纜車停在目的地。她戴上滑雪鏡,拿好滑雪杖和滑雪板走入皚皚白雪中。
一陣涼風吹來,即使穿著厚厚的滑雪服,她還是覺得有些寒冷,但就是這寒冷的感覺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將腳套入滑雪板內,她看著那條蜿蜒向下的雪道,露出歡喜的笑容。
雙手將滑雪杖往後用力推去,整個人就向著滑道上飛馳而去。
鬼魎陰沉著臉坐在飯店的大廳裡,他忙碌了三天,卻一無所獲。留美子的家人對於她的死居然如此冷漠,這讓他感到憤怒和不甘。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家人,留美子才一直不願意對他提起她的過去。
緊握著雙拳,他那張豪邁粗獷的臉上掠過陰狠的表情。沒有關係,他們不關心她死亡的原因,但他遲早要查出來!
留美子是他的女友,在兩個月前他突然接到留美子的死訊,那個時候他還在歐洲工作,等他趕回台灣,留美子已經被她的朋友火化。
除了站在她的墓碑前痛苦懊惱,他不能再屬她做任何事!
留美子是被一名歹徒開槍打死的,但是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卻沒有人說的清楚。直覺的,他感到事有蹊蹺。
凌晨雨黠,留美子一個人在街上幹什麼?而且又怎麼會正好遇見被警方通緝的罪犯?
悲痛過後,他開始想要弄清事實的真相。可是在台灣的調查卻一無所獲,所以他來到留美子的家鄉,希望可以從這裡得到一些線索,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他雙手握拳,蔫地站了起來。與其坐在這裡一個人生悶氣,這不如去戶外發洩一下!
上樓換了滑雪裝備後,他決定上山去。
坐著纜車到了山頂,忽然變強的風讓他有了警覺,他瞇起雙眼抬頭,觀測著雲層的變化。
或許暴風雪就要來臨,他應該趕快下山。不遇鬼魎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些異常興奮。
好久沒有這樣被危除追逐的刺激了,自從風炎雨家和好以後,他就不必像過去那樣時時提高警覺。
他是被風氏家族收養的孤兒,從小經歷嚴格的訓練,只為了有一天要向炎氏一族復仇。可是誰會想到,那樣的仇恨竟然被愛所化解?
他飛快的在雪道上滑行,內心深處卻有一團烈火在燃燒。
曾經他以為找到了真愛,可以和她建立一個蘿想中的家園,不再屬仇恨而生的他,終於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他為了他們未來的幸福而去歐洲建立武道館,想開創自己的事來,讓留美子遇安定而富足的生活。
但是,就在他為理想奮鬥的睛候,有人卻奪走了她的生命,他的幸福!他要找出真相,如果真有人必須為留美子的死負責,他會讓他嘗到世上最痛苦的滋味!
他滑遇一個彎道,發現風速已經變強許多,雪也下得異常大!如果不是像他這樣熟練的滑雪高手,可能會無法適應這樣的天氣。
就在他迅速下滑的遇程中,他突然聽兄了微弱的叫喊聲。
是他的幻覺嗎?在巨大的風聲裡,那叫喊聲幾不可聞。
可是他的耳朵比常人靈敏許多,他立刻就分辨出聲音的來處,天生的冒險精神和正羲感,讓他向聲音的來處滑去。
終於,他發現了她!那個被大雪困住的女子,她正斜靠在一棵大樹上,滑雪板翻在她的身邊,看來她受了傷而無法移勤。
「你怎麼樣?」他用日藉叫喊著,一邊加快速度向封方滑去。
「救命……」女子只能發出微弱的喊叫聲,她似乎想掙扎著站起,可是嘗試了幾次,依然無法離開。
鬼魎拿下了滑雪鏡,一臉嚴峻的看著她。「哪裡受傷了?」
「這裡,一點感覺也沒有!」女子敲了敲自己的雙腿,聲音沙啞。然後她抬起頭,發紫的嘴唇蔫地劇烈的抖動起來。「怎麼會是你?」
炎飛絮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即將絕望的時刻,來拯救她的人居然是他!那個傲慢自大、狂妄無禮的鬼魎!
他沒有理會她的驚訝,蹲下身去捏了捏她的雙腿。「有感覺嗎?」
她凍僵的臉上微微浮現出紅暈。「沒有。」
「你從山上摔下來?」這裡是在雪道邊的一處斜坡,還好不太陡峭,不然她可能已經一路滾下山去,看來是這棵大樹擋住了她。
最絮困鞋的點頭。「開始還有疼痛的感覺,可是現在就變得麻木了。」
鬼魎的表情越來越陰沉,他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技術,就不應該在這樣的日子來這條滑道。」
「我……」飛絮抿了抿發紫的嘴唇,覺得委屈也覺得不甘。「我沒想到天氣會變得這樣差。」
「沒想到的事你也應該想到。」他緊抿著嘴唇,冷冷的看著她。
飛絮覺得恥辱和難過,低下頭去一言不語。她無法反駁他的話,遇到危險的確是她自作自受,可是他也不必表現的這麼冷漠吧?
「如果你不想幫我,可以走開。」眼裡湧出淚水,她忽然睹氣的開口。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在這種時候還要耍脾氣。你知道我是你唯一的希望嗎?如果你想等人發現你失蹤並來救彌,可能要獨自在這裡再待上十個小時!」
飛絮抿著嘴角,負氣的話在嘴邊打轉,但是只要一想到剛才的驚慌和無助,她實在說不出不要他管的話。
他脫下自己的滑雪板,在她面前蹲下,嚴厲的命令著。「我要背你下山去,你必須牢牢的抓住我!」
「你……」她看著他背轉過身子,有些遲疑和矜持。 .
「快一黠!」
飛絮忍下心裡那難言的苦澀,將雙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單手托著她的臀部,輕易的就將她背了起來,飛絮麻木的雙腿垂在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