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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心喬掩著嘴噗哧笑出聲,她仰頭看著高大的人樵,他運動家的身材、俊逸的五官,還有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娘娘腔的男人。

  「是啊!那時候你跟我打架,竟然還會打輸我呢!真的好丟臉喔。我要是對別人說,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你的朋友一定會笑死——」心喬嘲笑他。

  人樵聽完,作弄地抓住她的手一個反轉——

  「啊——放開我的手。」心喬大聲呼叫。

  「我不放開!除非你認輸了,而且發誓從此不在別人的面前提起這件糗事。」人樵將她的手拉到她腰後,心喬整個人幾乎都要躺在他懷裡了。人樵聞著她頭髮的香味,不禁想多留住這美妙的一刻。

  「不公平!你的塊頭比我大,我打不過你了。你大欺小,太卑鄙了!」心喬貼在他胸前動彈不得,嘴裡還是不停抗議。

  「隨便你說一一我就是過分、卑鄙,就是喜歡欺負你,你想要怎樣?」他在她的耳畔挑釁般的低語。

  「趙人樵!快放開我,有人在看呢!」心喬顧忌地環顧四周,還是倔強的不願屈服。

  「我不管,讓他們看好了。你還沒有發誓呢!」

  「好……好……我發誓……袁心喬絕不洩漏趙人樵當年被女生打得鼻青臉腫的糗事。可以了吧?」心喬看見行人都在看他們,臉紅心跳的急忙想要擺脫他。

  「哪裡有鼻青臉腫,你太誇張了!」人樵很不甘心的放開她。

  心喬想要反擊,握著拳頭擊打他銅柱般的手臂。

  「我也要你發誓廠

  「發什麼誓?」人樵動也不動的承受她雨點似的小拳頭,好奇的問。

  「發誓你不可以仗著力氣大威脅我,發誓你再也不會這樣欺負我……」

  人樵定定地看著心喬,水一般的視線,流過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片刻間,世界全都靜止,連行人的喧擾都聽不見了。她全心等待著他即將傾訴的話語,好像蝴蝶等待初嘗破繭後第一口甜蜜的花蜜……

  「我發誓——我不會欺負你。我發誓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珍惜你。我發誓我要永遠的——」

  心喬猝然用她冰冷的小手,蓋住了他的唇。

  「不要!不要發這種誓言!不要說永遠——」

  「為什麼?你以為我會做不到嗎?」人樵隱隱感覺到心喬的不安。

  「不是——」心喬猶豫著。

  在剛才那一瞬間,她想到父親說過,情人間的誓言,就像政治家的嘴一樣,都是靠不住的。她不喜歡聽到「永遠」這樣的誓言,雖然字字動聽令人充滿期待,但卻只讓她更害怕失去。

  「難道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小喬,我從來沒有對女人說過這些話,只有對你,我恨不得剖心掏肺讓你看看我的真心。你唯一能夠信賴的,是我的坦白,我對你說的話,一輩子都會問心無愧。」

  他坦蕩蕩的眼神已經讓心喬深信不疑。

  「我相信!人樵,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再也無法吸引你,那麼我會在你還沒有發覺時離開你。我害怕有一天,你對我的感情會褪色。我害怕你發現我除了好看的外表以外,一無是處。我害怕你的條件太好而配不上你,我害怕你會發現我並不是最好的。我怕……我們等不到永遠……」

  人樵歎了一口氣,因為她的毫無自信,反而令他更加憐惜。「小喬,看著我。這一刻對我來說,就是永恆,就像我們小時候的記憶一樣,永遠無法磨滅、不能忘懷。我們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也要相守到結束。我有這種直覺,我相信我們注定要在一起,永遠……永遠…永遠……永遠……」

  人樵不斷重複著永遠,他要心喬認真的聽入他的心聲。

  心喬深深地凝視著他,再次確定,眼前的人是如此真實的站在面前。

  因為害怕失落,所以恐懼、驚慌緊隨而來。直到她看見眼前的他伸出了指引的手,等待她上前握緊,心喬不再猶豫了,只要和他在一起,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是值得珍惜.永遠留藏的。

  「我肚子好餓!」心喬按著小腹忍不住說。

  「我也是,」人樵的肚子也在抗議下。

  「太好了!走!我帶你去吃高雄最有名的排牙湯、蚵仔麵線、魷魚羹……下午我們去文化中心陶冶一下枯竭的性靈,再去西子灣吹吹海風,享受久違的大自然,我們要好奸的把握時間.晚上我還要趕回家整理行李呢!首先……我們要到對街叫計程車。」心喬興沖沖地拉著人樵的大手,邊走邊說。

  「我現在終於相信,你和你妹妹真的是認同一個娘眙裡出來的。昨天我和有勁回飯店的時候,他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他和你妹妹—同出遊,行程還都安排好了。我那時候還笑他,像他那種優柔寡斷的男人,就是要找這種直來直往,有主見、有個性的女人。」

  「是嗎?那我呢?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心喬指著自己問。

  「你妹妹沒有你好看,卻比你有自信多了。」

  真是一針見血!心喬又顯得頹喪起來。人樵跟在她的身後竊笑,拍拍她的肩膀,笑笑地安慰她說:「不要難過,我還是喜歡你的。我永遠一一永遠一一都不會嫌棄你的。」他頑皮的強調永遠,語氣中帶著調侃。

  他頓了頓,又說:「心喬……昨天晚上,我已經對有勁說了我們—兩人的事情,我坦白對他說我們的感情,無論什麼人或什麼事情都無法改變。有勁也很清楚他和你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你們一定還聊了很多吧?」心喬低垂著雙眉,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自從她退回有勁的求婚戒指以後,心裡對有勁總覺得很虧欠。

  「是啊!我們聊了一個晚上,他聽我說了很多,最後還鬆了一口氣——」

  心喬仰起頭看著人樵,臉龐在陽光映襯下更顯得純美,眼裡帶點淡淡的迷惑。「他為什麼會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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