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多保重,我收線了。」她輕輕地掛上電話,但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反倒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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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到,紐約市的仕女們紛紛在各地的餐廳、露天咖啡座,熱烈談論霍湘的一篇芳香療法的報導。
可是卻有一個女人,不以為然地馬上抬腳走人,邊走還邊罵:「這個虛偽的女人!」
她非去找霍湘理論不可,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哼,等著瞧吧!
但今天最重要的事,可不是這一件,而是一
她拿起手機撥號,「喂,夜君,我是艷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在曼哈頓餐廳為你訂了燭光晚餐——」
「我沒空,謝謝。」郎夜君不給艷蘋說完的機會,就將電話掛了。
「什麼跟什麼嘛!」艷蘋不平地對著手機大叫!
但這樣似乎無法宣洩怒氣,她決定找個受氣包消氣。
腦筋一動,就動到霍湘的頭上。
敢勾引她的男人,就得嘗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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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艷蘋大搖大擺地走進香氣之家,正好撞見霍湘送走最後一個客人。
「對不起,現在是我們的午休時間。下午兩點以後,請再光臨。」霍湘禮貌而疏離地面對一臉詭譎的艷蘋。
她還是覺得艷蘋今天來意不善!
果然,艷蘋的第一句話,就將她的目的說得明明白白!。你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勾引我的男朋友!?」
聞言,郎夜君的臉又隱隱浮現霍湘的腦海……
這個男人哪是艷蘋可以抓得住的?她太高估自己了。
但她不想與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句:「小姐,你的男友是誰我都不清楚,何來勾引?」
「還說謊!兩天前,我看見他到你的店裡來!」艷蘋喳呼地叫了起來。
她只是扯著輕笑,「香氣之家歡迎任何想買東西的客人,你這麼指責我,有欠公道。」
「他鼻子過敏,根本不喜歡香味,怎麼會來買東西?」艷蘋更惱恨了。
「也許他是買給你的。」她四兩撥千斤地說道。
「你——好一張利嘴!」花容氣得七竅生煙。
「小姐,我想用餐了,所以,麻煩你下午再光臨好嗎?」她還是好聲好氣地說。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在紐約混不下去?」狠厲的艷容,淨是威脅。
唉!又是一個濫用「威脅」與權力的人。
「請吧。」她已不耐煩和她周旋。
「你——信不信我會撕爛你這張自以為美麗的臉?」艷蘋再放狠話。
「你的話已經太過分了,請吧。」她面無表情地打開大門。
「你這個狐狸精,就不要給我抓到小辮子,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話才落,就有兩名壯碩的男子上前,令她一愣。
「霍小姐,要不要我們幫你攆走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其中一名男子恭敬地問道。
霍湘也是一怔。
她的店門口什麼時候來了兩個保鏢?
她可不想和「黑道」扯上關係!這兩個人該不是哪個幫會,打算向她收取「保護費」吧!?
她連忙搖搖頭,「我可以應付,謝謝你們。」
艷蘋一見這陣仗也不敢掉以輕心,但嘴巴仍不饒人,「我們走著瞧!」
她只是搖頭,艷蘋走後,才轉身面對這兩個年輕男人。
「如果你們想收保護費,我沒有;我也不想淪為任何幫派的爪牙。不過,今天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們,這裡有兩百美元,就當我給你兄弟吃個中飯,希望以後你們別再來打擾我。」她不容人反駁地說道。
其實這兩個男子根本不是什麼幫派分子,他們只是奉郎夜君的命令來保護她。
其中一人開口道:「我們不會收你的錢的,但仍會保護你的安全。」
話落,二人便往回走。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她試圖喊住他們,但這兩人一下子就消失在轉角處。
是誰?是誰要他們這麼做的?
腦海忽然閃進一個人影——
郎夜君!
會是他嗎?
她會不會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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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左右,霍湘就將店門拉下,準備去漢靈頓墓園,因為今天是郎立的生日。
為了怕被人認出,她特別穿了一件連身的黑衣裙,如瀑的青絲也被她梳成髻,美麗的容顏特別以黑紗巾將它們遮掩住,拿著一盒禮盒及一束新鮮的花束,趨車前往山上。
而驚艷她這麼裝扮的郎夜君,還是一眼認出了她,於是尾隨她的車子一路前行,彷彿知道她打算上山祭拜郎立,因此恃別撤走了弟兄,打算單獨會會她!
因為,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想要個「禮物」。
這個「禮物」就是——
她霍湘本人。
車子一前一後到了漢靈頓墓園,郎夜君故意將車子和霍湘的座車拉開一段距離,以便暗中觀察她。
只見霍湘優雅地從車內走出來。
晚風微微吹起,也吹起她飄飄的裙衫及那掩面的面紗,她彷彿是只孤單卻艷麗的蝴蝶,在夕陽下飛舞。
郎夜君一下子看怔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個少見的美人,只是沒想到肅穆的黑衣裙,仍然能讓她散發出致命吸引力。
女人美不美,端看她震怒、落淚、哀傷時,是否依然能打動人心。
她無庸置疑是個美人中的美人,而且美得有骨氣,美得有個性,這個郎立真是好眼光!
霍湘不察郎夜君一直在窺視她,緩緩地將昨日的黃花取出,再插上鮮花,並打開禮盒,裡面正是縮小版的金字塔飾品。
「郎立,祝你生日快樂。」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情緒也開始激動。
生日就是有生之日啊!可是郎立的有生之日……似乎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