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祝福他,好像有點諷刺!
可是她忘不了他啊!忘不了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喜愛的東西……這金字塔就是他一生的最愛。
「郎立。我——將這——塔送給你。」淚已奪眶,抽抽噎噎—時不能止住,對著夕陽,她扯下黑紗巾高聲喊道:「郎立——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喊完後,她幾乎是用跑的回到停車的坡道上,卻發現有一抹黑影慵懶地靠在她的車門上,意味深長地瞅著她。
她含淚看著他,說不出心頭的複雜感覺。
他緩緩抽出西裝口袋中的手帕,不發一語地遞給了她。
她接下它,卻掐在手心裡,任淚水覆在臉上……
他取回手帕,輕柔地為她拭淚,動作自然地就像做過千百遍似地。「為什麼?」她問。
「不為什麼。」他答。
淚干,人也平靜。霍湘望著這張曾經令她心疼又心碎的俊顏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不是郎立,而是郎夜君,「謝謝你。」
「要謝我,就陪我吃頓晚餐。」他又舊事重提。
「你——為什麼老是勉強我?」這一刻她的口氣卻已和緩許多。
「你為什麼老是將它想成勉強?」他反問。
「難道不是?」
「不是。」
「不是?」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興趣時,為了尊重起見,當然先邀她共進晚餐;除非那個女人想先上床。」他促狹地笑道。
「你——」她的雙頰倏地一片嫣紅。
「走吧。」他扳住她的肩頭。
她往後退了一步,「我今天不想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是郎立呢?」他出了道難題給她。
「你——你永遠都不會是他。」她苦笑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成為一個躺在墓地裡冰冷的人。因為,這樣我無法摟著你、安慰你、吻著你,甚至讓你愛上我。」他大膽地說道。
「你——不要再說了。」她慌了。
「我不說,但我要做。」瞬間,他的手臂一收,她便落人他的懷中……唇也覆上她的櫻桃小口。
火熱的糾纏、熾熱的溫度,他的唇辦緊緊地壓迫著她的,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不管她心裡怎麼想,也不管她是否有準備,他只是狂肆地霸佔住她的唇。
那一瞬間,所有的回憶都回來了!
他的吻——他的吻——
為什麼和郎立如此的相像,連口中的氣味也一模一樣!?
但是,他是——郎夜君,郎夜君啊!並不是郎立啊!
為什麼他的吻會給她這麼強烈的感受呢?
而郎夜君同樣感到震撼,他強烈地感覺到她的唇、她唇齒間的香氣,都足他所熟悉的!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啊!
也許是越想探究,也就吻得越深,當他的舌在她口中探索翻騰,霍湘立時陷入了空茫……
他的吻就如郎立那般的火熱、強烈,就像要吞噬她似地。
「唔——」她掙扎著想退開問個明白,但他的手臂卻將她緊緊箝住,甚至以他的身體不斷地在她身上摩蹭,誘得她一時情迷而渾身打顫。
他繼續以吻及身體,找尋他「失去的記憶」。
她卻偷了空檔喘息道:「不,求——你——放——開——」
不該是這樣的!即使他和郎立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個深具魅力的男人,但他終究不是郎立。
可任她怎麼哀求,他就是不鬆手。他要一個答案,一個他為什麼會對她有這種幾近深刻的熟識感的理由。
而且他向來可以控制情慾,但為何面對她、接近她時,一切都變了樣?
「求你——放開我,我們——不應該在郎立的墓前——」
這話頓時猶如一盆冰水白頭頂兜澆了下來!兩個人同時醒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她喘著氣低問,也像是在問自己。
「應該由你來告訴我,我究竟是什麼人?」他也很好奇他和她之間的吸引力,以及那份超乎他所能理解的熟識感。
「我不知道。請讓開,我該回家了。」她羞澀地拉緊黑紗巾,試圖遮掩自己的心虛與矛盾。
「陪我!」他扯住她的粉臂。
「我們不該再繼續了……」她低聲拒絕。
「如果說,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會陪我嗎?」他決定亮出底牌。
「你——你——也是今天生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撞。
「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身份證。」他邪氣地笑道。
「這——這——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巧對不對?」他再次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她沒有吭氣。
這是怎麼回事?
他可沒耐心等她的回答,二話不說,就將她扛了起來,往自己的座車走去。
「你——你在幹什麼?」她驚惶失措地大叫。
「今晚,陪我。」他只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再也不理會她的反抗。
「你不可以這麼做!」她抗議道。
「我可以。」車門一打開,他就將她塞進前座,再從容地回到駕駛座前,加足馬力往前行駛。
「我的車——」她哀道。
他不吭聲,只是扯著得意的邪笑,繼續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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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郎夜君與霍湘從開頭的爭執到後來的沉默,形成兩種極端的對比,還好尷尬的氣氛,終於在座車到達彩虹俱樂部的附近時有了改善。
「還在生氣嗎?」郎夜君故意將座車停在距離俱樂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為的就是緩和彼此的情緒。
她卻不吭氣。
不吭氣是她認為他不該這麼「綁」她上他的車子,但是這麼一路上,她發現沒那麼氣這人了。
「怎麼?不想原諒我?」他柔聲說道。
她還是不作聲。
他倒是沒被激怒,反而扳過她的香顎,牢牢地盯住她,一隻手不老實地劃過她的唇畔,「再不回個話,我就吻你,吻到你求饒。」
麻顫立刻導人她全身的神經,身子不禁輕顫。
而他也覷見她的反應,繼而朗笑,「你的身子對我比較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