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舌交纏的滋味,有著難以言喻的魅惑與刺激,儘管她奮力抵抗,仍漸漸被一股不知名的熱浪給沖得載浮載沉,再也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不住地翻轉,就像一波波的巨浪拍打、席捲著她。
他在征服中得到預期的快感與滿足;而她也在掙扎裡感到莫名的激情與妥協。
她突然感到他的愛撫與親吻一如郎立那般,牽引出她心底的渴望,甚至在某些地方,他們的舉動與律動都如出一轍,就像同一個人似地……
正當她恍惚之際,他卻低身以唇攫住她胸上的一朵蓓蕾。「啊——」她驚呼地道,「你——不可以——」
「誰可以?」他突然抬頭問道,冷眸是她不曾見過的。
「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她喘著氣道。
他似乎在這個答案裡找到平靜,又低下頭準備含下另一朵瑰紅。她馬上以手擋下他貪婪的唇。
「任何人,我是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我的——丈夫。」她氣喘吁吁道,但卻十分堅持。
他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許久後,突然站直身子。
「好,把它留給你的丈夫是對的。」他為她拉上衣襟,只見豐盈的雙峰仍然春光外露。他褪下身上的西裝,為她套了上去。「我該走了,也許我該為自己的行為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想,因為,它是自然發生的事。自然發生的事,就不該披上虛偽客套的外衣。」
話落,他又湊近她的臉,再次烙下他的唇印。
「晚安,我的湘兒。」
然後,轉身拉開門,他大步走了出去。
他從她剛才的敘述中,幾乎可以確認她的郎立,極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郎立」!也許他該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站在門邊一直望著他消失在車陣中,才將門鎖上,重新折回沙發座椅,栽了進去。她知道,郎夜君已在她的身體與心裡紮了根,苗雖小,但卻日漸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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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郎夜君接起手機。
「總裁,我們已經查到霍曉香的真實身份了。」對方道。
「說。」他平靜以對。
「她就是紐約著名的芳療師,霍湘小姐,她……」對方仍然在說。
他的心在狂跳,不發一語地關機。
她果然就是霍曉香,雖然在漢靈頓墓園時,他就猜測她倆是同一個人,可是一旦證實,他不禁有些煩躁。
順勢抓起放在桌邊的馬丁尼,一口飲下。
今夜,似乎特別的漫長……
第六章
一早,郎夜君便趕往香氣之家,不等霍湘打開大門營業,他就按下電鈴。
「本店還沒開始營——業。」霍湘匆匆換了一件衣裳,從裡面走了出來,卻在打開門的剎那吃了一驚。
「我有話想和你說。」他一逕地往裡面走去。
她只好重新將大門鎖上,跟著他的腳步往裡面走。
他選了昨天坐過的沙發坐了下來,而她也隨他人座。
「什麼事?」
「我該稱你霍湘,還是霍曉香?」他開門見山地問。
她心頭一驚,雙瞳直直地盯著他猛瞧,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果然就是霍曉香。」
「你調查我有什麼目的?」她立即反彈。
「霍小姐,你大概弄錯了,是你先錯認我,我可沒有事先調查一個人的習慣。至於我為什麼會找霍曉香,當然有我私人的理由,只是——沒想到你正好是霍曉香。」他平靜地說道。
「你找霍曉香有什麼事?」她仍然沒有卸下心防。
「你承認自己就是霍曉香了?」他還是要她吐實。
「與你何干?」她變得有些焦躁。
「我總得認清目標,才能說出我的目的。我郎夜君從來不浪費時間與精力在沒有用的人、沒有價值的事上。」他自傲地睇著她。
原來……霍湘對他而言,是沒有用的人!霍曉香才是他想見的人!
霍湘對他的話感到一絲絲心痛……
「怎麼,你還不願意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霍曉香?」他只是要她親口承認。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隨著他的話打轉。
「是,最好,不是,我仍當你是朋友,過來和你道聲早安,順便一起共進早餐。」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早餐了。」她馬上回絕。
「好!那可以告訴我,你是霍曉香嗎?」他再次逼近。
「你——找她有什麼事?」她還是沒有據實以告。
「好個小心謹慎的女人。如果你真是霍曉香,可得小心了。 」
「你——」她當然知道「霍曉香」的處境,可是又與他何干?
「湘兒,告訴我,你是她嗎?」他直視著她,「不管你是誰,教都會保護你,但我希望你說真話。」
「你——」
「說吧!」
「我是霍曉香。」她吐了氣道。
「很好。那現在,我想和你討論一件事。」
她的心霍地揪緊,難道他也和那些覬覦寶瓶的人一樣?
想到這裡,她的情緒顯得有些煩躁,甚至有種被騙的感覺。
他見她一臉防備,就知道她誤會了。
他的確是為了寶瓶而來,但同時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而來。
他承認自己對寶瓶有種莫名的渴望;對她……又何嘗不是?
暫時別把問題複雜化,他冷冷地說明來意,「我是為了寶瓶而來。」
她就知道!就知道……心中失望、難受,還混雜了幾分不願正視的矛盾。
「它在你這裡吧?」
「我沒有理由告訴你吧。」她倔強以對。
「是沒有理由。但是,我的屬下已經查出,它就在你這裡。他氣定神閒道。
「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她惱怒地低嚷。
「找你買下它。」他簡單扼要地表明態度。
「買下它?誰說我會賣了它——」話落,才驚覺自己這話等於說明東西就在她這裡。
「東西真的在你這裡。」他一臉瞭然。
「就算東西真的在我這,那又怎麼樣?我不賣,你打算怎麼辦?」她揚起下顎,倔強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