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伶迅速接住。
「嗯,以你這個年紀,反應還算不錯。」
該死!他是在暗示她年紀不小嗎?這個死大熊真該下十八層地獄,她甚至還不到三十歲!莫伶火冒三丈地瞪著他。
「我的皮包呢?快還給我,我還得趕回去上班。」她可不想被氣死在這裡。
「小姐,我沒聽錯吧?以你現在這副樣子還能回公司上班嗎?」他略帶同情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你管不著!」她何曾如此狼狽過?都怪他,她朝他吼了回去。
「啊!生氣了,你不知道生氣會老得更快嗎?」他笑容滿面。
什麼?莫伶瞪向他,足足有三秒鐘無法呼吸。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從一數到十,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邵軍看著她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不覺莞爾。其實她還滿可愛的,如果她不像刺蝟一樣,一定會更吸引人。
「請你把皮包還給我。」她決定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否則她一定會活活被他氣死。
「想不到你的脾氣可以收放自如。」他朝她走了過來。
莫伶白他一眼。「平常我是很少生氣的。」她的生活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思及此,她那破裂的鏡片之後閃過一絲落寞。
他注意到了。「那麼,對你而言,我是特別的羅?」他在她身前站定。
「沒錯,特別的該死、特別的可惡、特別的令人討厭!」她仰起頭,無畏的瞪視著高大的他。這下子他該知道她有多麼討厭他了吧!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有這麼多的特別。」他又對她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
下一秒,他突然一把橫抱起她。
莫伶嚇了一跳,掙扎著說:「你……你幹什麼?」
「抱你上床。」
「上床?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否則——」
「否則怎樣?」他低下頭,似笑非笑。
「我……我……我就……」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突然發現這個大熊居然長得還不賴,深刻的五宮中粗獷卻不失英挺!
「如何?」他濃眉上揚,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莫伶猛地回過神來。老天!她真是中邪了,這種時候她竟還有閒工夫注意他的長相?唉!荒謬!
「我會報警!」她想也不想就反擊道。
「有這麼嚴重嗎?」他將她放在床上,雙臂親密地圍在她身側。「說說看,你打算讓警察以什麼罪名逮捕我?」
「性騷擾!」語罷,她立即抽身,企圖自床的另一端逃走,不過仍然慢了一步。
「你覺不覺得像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可以告我其他罪名?」他一手捉住她的腳踝,一手支撐著床,別有所指的朝她邪邪一笑。
莫伶望著這張與她相距咫尺的男性臉龐。不知怎地,心跳在瞬間不由自主的加速。
「想不到你臉紅的樣子這麼可愛!」他以為像她這樣硬邦邦的女人早忘了這項迷人的特質。
「你……你少廢話,快放開我!」莫伶發現自己在他的注視下,腦子似乎無法正常運轉,像個大白癡。
「不,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不能放開你。」
「你到底想幹嘛?」她見他緩緩脫去她的鞋子,緊張的問道。
「你的腳扭傷了。」他由床邊的抽屜中取出一瓶藥酒。「我想,這點問題還難不倒我。」他嘴角上揚。
莫伶總算明白了他的意圖。「不!」她驚恐的想抽回腳,卻徒勞無功,於是她改口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可以自己去看醫生。」
「不,我堅持為我的行為做一點小小的彌補。」說罷,他便自顧自地開始替她推拿了起來。
「喂!先生,這是我的腳,我有絕對的自主權!」才剛說完,莫伶便哇哇的怪叫起來,這個該死的大熊在做什麼,痛得她直想流眼淚。
「你……你住手……」她咬牙道。
「抱歉,才剛要開始推拿而已。」他面無表情,斬釘截鐵地拒絕她。
「我不要你的推拿!」她痛得朝他大叫。
「我堅持!」他頭也不抬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你不安好心!」她指控道。
「哈!答對了。」他朝她咧了咧嘴。
「你……你……拜託你不要再揉了……」她可憐兮兮道。
「不行!」他絲毫不為所動。
莫伶見他軟硬不吃,不禁怒火爆發。對他又踢又打,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試著掙脫他一雙大手。
下一秒,邵軍迅速將她推倒在床,輕易地固定住她的身子,令她無法動彈。
「如果你是男人,我早就海K你一頓了。」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對她好她非但不接受,反而生氣,真是莫名其妙!
「你放開我!」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過,這個男人以為他是誰?竟敢對她如此放肆!
邵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當下微微一笑,將她拉了起來。「我很好奇你不戴眼鏡時是什麼模樣?」說完他便取下她的眼鏡。
「快把眼鏡還給我。」沒有了眼鏡,她的世界變得一片朦朧。
「不行,除非你乖乖讓我繼續推拿。」他對她一笑,想不到摘下眼鏡的她看起來竟如此清秀,真不知道她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拿這副又厚又笨的眼鏡遮住臉?
「喂,難道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就只會欺負女人?」她又急又氣,多年來眼鏡一如她的面具,失去它令她頓感無依。
「我不叫喂,我叫邵軍。」不知怎地,他總是不自覺的想逗弄她。
莫伶深吸了口氣。「邵先生,你的好奇心滿足了嗎?可以將眼鏡還給我了吧!」
「不,你還沒答應我的要求。」他笑嘻嘻的拒絕她。
真該死!她開始覺得他像個愛捉弄人的小學生一樣,又愛耍賴又令人生氣。
「邵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請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胡鬧好嗎?」
「我並不是胡鬧。」看見她不以為然的表情,邵軍又補充道:「我只是想稍稍彌補我對你造成的不便而已。」
老天!他這是哪一門子的彌補啊?拿走她的眼鏡威脅她,天下有這種方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