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煞到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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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跟我上過床的每個男人都說愛我,但是我們會當真嗎?不會,因為這只是一種禮貌而已,畢竟我們做了原本只有婚姻才被允許的行為。」仲間早繪邊找邊說,呼吸的速度有些詭異的急促。

  「手錶不在裡面,別找了!」悅子說沒有就是沒有,她一向說實話。

  「這麼說就是在你身上嘍!」仲間早繪踢開行李,用力甩了悅子一巴掌,生氣的道:「為什麼不早說!」

  「對不起。不然讓我問過子亨,然後再交給你,這樣好不好?」悅子撫著疼痛的臉頰,邊說邊往門口退去,就像隨時準備逃跑一樣。但事實上她並不會逃走,因為如果下次還得重新面對,不如現在就解決。

  「你想敷衍我?萬子亨討厭我,我有自知之明。他是故意這麼安排的!他故意擺一隻昂貴的鑽表在你身上,讓我只能乾瞪眼,以為我會因此而痛苦嗎?」

  瘋狂的仲間早繪想法早就不太正常,想當初要買鑽表可是她的主意,子亨不過是順了她的意才另外挑選一隻送給悅子而已,誰想過要誰痛苦了?

  「不是這樣的,子亨不是這樣的人!」善良的悅子還在為子亨抗辯。

  「別吵了!」她忍不住又甩了悅子一巴掌。「你是要自己交給我還是要我打到你交出來?」她覺得悅子的聲音好吵、好煩!惹得她好想讓她永遠閉嘴。

  「不要!姐姐,我求你!」悅子哭著跪倒在地。仲間早繪這一巴掌的力道不輕,打得血水滲出悅子的嘴角。

  「你就是故意要惹我生氣嗎?」

  她抽出在勞伯峰當地購買的紀念品,用子亨的錢買回來的整組滑雪用具中的一根滑雪杖,朝悅子奮力揮下!

  「啊!住手!姐!求你住手!」

  悅子感到一股灼熱的痛楚襲擊著她的肉體,接著又是另一股,她真希望能當場暈死過去,可惜她沒有,只能指望厚厚的冬衣多少發揮一點抵擋的作用,以減輕她的痛苦。

  「是我的!我的!」

  由仲間早繪的喉嚨深處響起一陣咳咳咳的怪笑聲,在害怕的悅子耳朵裡聽起來,就像鬼魅一樣遙遠而不真切。

  仲間早繪打累了,甩開滑雪杖,用力踢了悅子一腳,看見掛在牆上針線盒中的剪刀,操起刀來就往悅子的頭髮上亂剪。

  她邊剪邊叫道:「我最討厭你的頭髮!看起來像活的一樣,你一定是餵它吃了活的東西吧!邪惡的頭髮!邪惡的悅子!」

  她洩恨般的折磨著悅子的頭髮,可是悅子的頭髮就像她說的一樣,特別有生命力,韌性極強,她剪了半天也只能剪下一小部份,有一些還是她硬扯下來的。

  她還開始剪悅子的衣服,狂亂的眼神,簡直比鬼還可怕。悅子畏懼於她的刀尖,只能盡量閃躲,不敢反抗,冬天的白外套夾雜著黑色的髮絲散落一地。

  然而在悅子不斷的哀求聲中,仲間早繪卻越來越瘋狂,好像早已忘了原來的訴求,只以折磨悅子為樂。

  房內的吵鬧引來鄰居的插手,可是這只是家務事,目前也沒鬧出人命,剪剪頭髮和衣服而已,死不了人,所以沒多久鄰居都沒事般的回自己的房間去。

  被這麼一打岔,仲間早繪恢復少許神志,她突然丟下剪刀,從櫃子裡搬出棉被鋪床,接著狀甚疲憊的倒頭大睡。

  悅子呆愣的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稍後開始整理房內的混亂,將棉絮及頭髮收拾乾淨。她渾身是傷,不敢去公共澡堂清洗身體,只能躲在房間窄小的廁所裡,用冰冷的毛巾清潔傷處。

  可是事情並沒那麼容易解決,當悅子膽戰心驚的入睡後,仲間早繪突然將她搖醒,一把利刀穿過她的頭髮,插進她身下的榻榻米裡。

  「悅子……」她的聲音透著死亡的笑聲,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你已經沒有用了,你不聽話,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她再度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我要嫁給清原了,房租不用你繳,清原答應為我請幫傭,我會比現在還要輕鬆快活。你呢?給我滾回老家去吧!」

  她突然動手脫悅子的睡衣,在她的手臂上找到鑽表,然後一把推開她。

  「不要!早繪,我求你等我說服子亨再拿走,好嗎?」悅子掙扎著起身,忍住害怕,試圖從仲間早繪手中搶回手錶。她已經忍受這麼多了,不該在這時放棄。

  只是一隻比較值錢的手錶而已,為什麼能讓仲間早繪瘋成這樣?她一定早就不正常了,只是悅子還沒來得及發現而已。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戾氣的看著悅子。

  「你這個*人想做什麼?想來搶我的鑽表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拔出榻榻米上的剪刀,一把刺向悅子。

  鮮紅的血印染紅了悅子的胸前,也染紅了她身下的棉被。

  她抬頭震驚的看著仲間早繪鬼魅般的笑容。

  為什麼會這樣?

  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她對早繪的照顧及禮讓,難道只換來胸前這一刀嗎?

  悅子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死在親姐妹的手上,只能住眼前的一陣紅霧淹沒了她。

  這次,她終於毋需再忍受痛苦了,無盡的黑暗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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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真的是悅子,你會忘了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麼嗎?是你的惡運啊!來萬家已經三天了,你不但什麼都想不起來,還完全不受惡運的侵襲。也許你可以告訴我這是因為你用了早繪的身體。那麼告訴我,早繪發生了什麼事!悅於是如何佔據早繪的身體的?」

  子亨仍然被子廉架著動彈不得,只.能用嘴巴控訴仲間早繪。

  「早繪?姐姐嫁人了啊!可是我找不到姐夫,也找不到爸爸媽媽,大家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此時的仲間早繪仍一臉茫然的說著故事。無辜的表情,彷彿剛出生的嬰兒般純真。

  「胡說八道!這世上最該消失的人就是你!說不定你自己也明白,所以才自我封閉,想取代悅子。」子亨恨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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