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悅子,我有你給我的鑽表,我一直誓死保護著它。」她伸出左手腕,秀出晶亮璀璨的手錶。
「我看連你自己也搞亂了吧!你現在是早繪,怎麼會有悅子的表?除非是你搶去的!」邪惡女王的話,子亨一句也不信。
「也許真的是早繪搶去的,也許是我給她的,我真的不記得了。」她搖晃著可憐的腦袋。
「那麼我就讓你想起來吧!」
子亨掙開子廉的鉗制,拿起手機,告訴還在線上的萬子峰,要他改撥家裡的電話。
不久電話響起,子亨按下免持聽筒鍵,讓萬子峰也加入戰況。
「喂,大哥?你讓我等很久子氣!剛才出了什麼事?你好激動哦!」萬子峰真想親眼看看他這只平常冷靜自持的老狐狸失控的樣子。
「少囉嗦!告訴我你還查到什麼?」
「剛才說到哪?對了!她們姐妹倆大吵一架後,第二天起,再也沒有人看過悅子了。早繪告訴大家悅子回老家去了,所以沒有人懷疑,大家都知道早繪要結婚了嘛!不過我到她們老家看過,發現這裡已經荒廢了一陣子,我問過警察局,警察說她們父母都死了,是被歹徒闖入殺死的。我今晚就是住在凶宅裡,夠刺激吧!」
「爸媽都死了?」仲間早繪一臉不敢置信的問。
「還有更刺激的,聽說這名歹徒可能是早繪的夫婚夫,不過早繪的老公在警察抓到他之前就失蹤了,沒多久,早繪也跟著失蹤。」萬子峰續道。
「早繪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哪裡?」子亨問。
「這我還沒查到,明天再給你答案吧!」
「謝了,你可以收線了。」
「等等!讓我也聽聽你們在說什麼嘛,我一個人在凶宅裡會害怕耶!」萬子峰佯裝害怕的對大哥撒嬌,可惜沒用,子亨還是果斷的收了線。
子亨眼睛始終盯著仲間早繪,對她的懷疑是越來越深。
「你所認識的人不是失蹤就是死亡,還真巧。」他諷刺的道。
「是啊!未免太巧了。」萬父點頭稱是。
「是姐姐!是姐姐做的!不是我!」仲間早繪突然失控的尖叫,並且邊叫邊向後退,好像害怕的不只是子亨,還有他背後龐大的黑暗風暴。
「哦?現在你又知道是早繪做的了?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子亨咬牙怒叱,抓起電話旁邊的檯燈就往她面前砸去。
檯燈應聲而裂,碎屑到處亂飛;如果悅子在場,身上一定會掛綵。
「嘩!老大,你拍戲啊?搞出這麼戲劇化的動作。」萬子夫踢踢腳邊的碎片,看戲似的對待子亨的表現。
「老爸,要不要再叫子廉拉住他呀?」四弟萬子棋轉頭問萬父。
「子亨,你小心一點,我的桃心木地板啊!」萬母好像只關心她的家完不完美,也不管是不是人命關天。
「呃,這麼血腥的場面別叫我看,老公,陪我回房去。」大著肚子的趙紫蓮掩著眼睛說,並拉著子廉的手往外走。反正這裡有這麼多男人,不用她老公出手一樣能搞定。
萬家一家人就愛看熱鬧,尤其是自己親人的熱鬧。
在場的除了行動遲緩的老奶奶及為子亨出任務的萬子峰沒來以外,全部到齊了。
子亨踩過玻璃碎片,一步步向仲間早繪逼近,他臉上有不容質疑的肅殺,眼裡有狂暴的怒氣。
仲間早繪從地上爬起來,躲到萬父的背後,躲到人群裡面。
子亨指著她的頭吼道:「仲間早繪,悅子到底是死是活?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給我站出來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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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間早繪在意識到自己殺了人後,非但沒有慌張,也沒有後悔,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與暢快。
那種亢奮到令全身發顫的感覺,就連和兩個洋鬼子帥哥同時胡搞都比不上。
然而在亢奮過後,悅子的屍體還是要處理的。
她立刻換了衣服,跑到未婚夫那裡去借車子。清原也奇怪她這麼晚了為什麼要借車子回老家,不過她只要兩聲,說想趁著婚前和父母多聚聚,清原就信個十足十了。
她將悅子的傷口用膠帶封起來以免血流得到處都是,這時她又在悅子的腰間發現一條金鏈,便欣然的收下。
然後她將悅子裝進大型行李箱內,連拖帶拉的運上車。幸好悅子體型嬌小,否則以她一個女人力量可能搬不動。
她也上車後,腦袋裡思索著要將悅子丟到哪裡。
最後還是按原計劃往回老家的路開去,沿途再找地方丟棄。車子一出東京市區,她就發現一片樹林,晚上黑漆漆的,順手就將悅子丟在那兒。
回老家後,仲間早繪在父母家住了一個禮拜,並告訴父母悅子因工作很忙,沒空回來,婚禮時就可以見到她了。
父母只關心她的婚禮夠不夠體面,對於小女兒悅子的日常生活沒什麼興趣,所以也沒多問。
後來仲間早繪賣了金鏈及自己的鑽表,得到一筆為數不小的錢,全部用來打點自己的婚禮行頭。
婚禮的準備緊鑼密鼓的展開,皮膚保養也成為重要的課程。
有一天,仲間早繪在一家美容沙龍等她的美容師時,剛巧在時人雜誌看到關於「紅龍」集團及萬子亨的報導,心裡又開始不平衡了。
雜誌上不僅登載了子亨的生平,還寫出他最近如何化解公司的危機,接獲長遠訂單的消息。
這些事業上的功績沒什麼好討論的,最引她注意的是,子亨在訪談中透露自己愛上一名叫仲間悅子的日本女孩,不過最近失去了聯絡,心裡有點不安。
仲間早繪看完報導,氣憤的合上雜誌,鄙夷的想——
悅子沒有說謊,原來子亨真的打算到日本來接她。
像他這麼有才華及金錢地位的男人,怎麼會看上悅子這種不起眼的小丫頭呢?而為什麼自己這麼美麗又這麼努力,卻只能得到一個像清原這種平庸的小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