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對老夫婦臨時取消了行程,打算轉往別的地方,所以準備退房。
如果子亨想登記客房,慢慢排隊可能三天後還排不到。但是有了這對老夫婦的好意,他就可以直接進駐了。
想不到這麼晚了還有人要退房,真是令人意外。
雖然這個吻被打斷了,但是他們卻得到一間雙人房,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看采悅子的惡運是沒有傳染性的,幸運已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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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夥人再度準備上山試身手,想不到這對姐妹卻遲到了。
可想而知,仲間早繪和男人廝混了一晚,又最後才接獲邀請通知,也許手腳會慢些。但悅子是最先知道的,而且不受打擾的好好睡了一覺,子亨實在想不通她為何要遲到。
等悅子姍姍來遲,子亨的一張臉已經比臭水溝還臭了。
人是他邀請的,完全沒詢問過其他友人的意見,如今兩人這樣讓他難堪,他當然笑不出采。
當兩人坐上纜車,悅子忍不住再次道歉,子亨瞟了她一眼,口氣不佳的問: 「為什麼遲到?」他知道她不是自願的,但他必須知道原因。
悅子又沉默了,這時子亨心裡明白,一定又跟仲間早繪有關。
子亨抬高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你給我說!不說我就吻到你說為止!」
「啊!不要!」悅子心慌的掙扎著。萬一他又在大庭廣眾下吻她,這次她一定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現在是大白天耶!沒有黑夜的掩護,感覺像沒穿衣服被撞見了一樣尷尬。
「你不信我真的會做嗎?快說!」子亨握緊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避。
「我在整理行李嘛!沒什麼好說的。」悅子急急忙忙的辯稱。只不過這行李是雙人份的,花了她許多時間。
她和姐姐之前住的那間房今早退房,行李得搬到新房間去,只是姐姐只願跟同團的所有人說拜拜,一點忙都沒幫上,悅子只好自己搬了。
子亨心知肚明的又問:「你不會忙到早餐又沒吃吧?」悅子的早餐還是跟著旅行團的人一起,沒有他監督著,又發生這種事,他是該擔心。
「呃……」悅子吞吞吐吐的又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真的沒空吃。
「該死的!你可不可以別再掩護早繪了?她就要嫁人了,沒有你不會死的!她的事讓她自己去做!」子亨暴跳如雷的吼她。
「對不起。」悅子所能做的只有道歉。
子亨放開她,粗魯的翻開隨身背包,找出幾條巧克力。這是他登山時養成的習慣,總是要在背包中放些乾糧或甜食。
「巧克力吃嗎?」他餘氣未消的問。
「謝謝。」悅子怯怯的看著他的手,有些遲疑的接過去。
「對不起。」子亨語氣僵硬的說,他實在不習慣道歉。「我之所以吼你都是為了你好,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了,憑什麼照顧別人?這樣下去早晚會弄壞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悅子淡淡的回答。她真的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她若不做又覺得對不起自己。姐姐是她的剋星,無法拒絕她是不爭的事實。
子亨不忍的將她攬進懷裡,溫柔的撫弄著她如絲的秀髮。
「悅子,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他突然問。
「是個很溫柔的人。」她溫馴的偎在他的懷中,感覺有股既酸又甜的滋味不斷在攀升。兩人的關係是不是就這樣確定了呢?等到假期結束的那一天,他還會這樣溫柔的抱著她嗎?
住持說的塵緣未了就是指這·件事嗎?難怪住持說她雖然有尼姑命,但卻有阻礙,離修成正果的日子還很遠。
「快趁現在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子亨拿起她手中的巧克力,幫她剝開包裝紙,提醒她別忘了吃東西。
子亨的信念比悅子堅定多了。看著眼前的一片雪白,未來似乎跟著模糊的映在上面。
他心忖,將來,他們會不斷重臨這裡,讓銀色的世界包圍住他們,讓這種既酸又甜的感覺不斷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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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掉了!」悅子驚呼—聲,手中的滑雪杖隨之脫手而出,嬌小的身軀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前滑行。
「小心廠子亨即時攬住她的肩,防止她再次摔個四腳朝天。
「謝謝。」悅子吐口氣,感激的看著他。
「你似乎什麼都不會,日本不是也盛行滑雪嗎?早繪就滑得很好。」予亨奇怪的問。
「日本的確盛行滑雪,不過我可沒有多餘的錢去玩。姐姐有男朋友帶著,接觸各種玩意兒的機會也多,滑雪當然不成問題。」悅子並不羨慕,有機會接觸到各種事物是姐。姐的福氣好,也許她上輩子積了不少陰德,才有如此造化。
悅子沒有想到,她自己上輩子若是尼姑,功德應該不比別人少吧!為什麼這輩子逃不過惡運的追逐?用上輩子的事來評論這輩子是不合理的。
「看來我若不教會你滑雪,我就不算你男朋友。」子亨一臉認真的道。
悅子粉頰一紅,知道他是在捉弄她。子亨捉弄她時老是喜歡裝得一本正經,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生氣。
這時,仲間早繪一個漂亮的轉彎,刷的一聲在他們身邊停住。
「悅子,我的手套濕了。」她掀起護目鏡,很平常的說。
「哦,我的……」悅子正想脫下自己的手套,瞄見子亨不甚好看的神色,於是將「給你」兩個字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悅子!」早繪又刁蠻的叫了一聲。
子亨轉身面對仲間早繪,不客氣的道:「早繪,悅子比你嬌小,活動量又比你少,她更需要手套的溫暖。如果你覺得不舒服,請你自行前往休息站買副新的。」子亨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鈔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