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間早繪驚訝的合不攏嘴,因為她到現在才發覺子亨不但會說日文,而且還說得很流利。
「啊!子亨你好壞,原來你會說日文,害我還不停向你賣弄英文,真是壞死了!」仲間早繪值道。
「我倒知道不少你的事。」悅子老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加上子亨敏銳的觀察力,很難不發現什麼。
「你別道聽途說,我只是出門玩比較放得開一點而已,悅子最瞭解我了,是吧!」仲間早繪一派開朗的笑著。她瞭解悅子是不會道人長短的,如果子亨聽見什麼負面消息,一定是別人告訴他的。
「嗯。」悅子心虛的點點頭,因為她雖然沒說什麼,子亨卻從她這裡猜中不少真相。有事想要瞞住子亨似乎比登天還難,他就像有通天眼一樣,即使不說也能料中七八分。
仲間早繪突然勾住子亨的手臂,熱情的說:「子亨,你對悅子很照顧哦!也分一點關心給我嘛!」她可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而放棄這麼一個好男人,更何況,輸給悅子這個倒霉鬼她就更不甘心了!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打哪兒冒出一輛中型雪橇,一瞬間撞歪了悅子的滑雪板,她一下子失去重心,連人帶著滑雪板往下坡道滾去。
子亨見狀立刻甩掉仲間早繪的手飛身搶救,可是仍然無法防止悅子的惡運發生。她滾了幾圈,還是被自己的滑雪板敲中腦袋,痛得她皺著眉趴在雪地上,一時起不來。
「沒事吧!悅子!」子亨焦急的將她從雪地裡挖起來,心疼的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怎麼他一不在意就發生這種事!這惡運難道沒得解嗎?
「頭有點痛,應該沒事。」悅子撫著後腦勺,眉頭仍然解不開。
「能站起來嗎?腳有沒有扭傷?」子亨小心的扶她站好。
悅子試著移動自己的雙腳,很慶幸的發現除了頭有點痛外,其他地方都沒事,於是搖搖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要他放心。
仲間早繪這時也靠了過來,一臉心驚的道:「悅子,你又走惡運嘍?看來我們出門前去廟裡求的平安符也沒效嘛!」她似乎是故意提起悅子的惡運,好像希望子亨對這件事也像她那樣產生反感。
「已經夠好了,說不定這不斷的小傷只是為了化解更大的災難而已,我們不該盡往壞處想。」悅子心平氣和的對待自己的惡運。
事實上,自從她抽中旅遊大獎後,惡運似乎增加了,也許那不該得的幸運便是需要這些小惡運來平衡吧!她心裡這麼想。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山頭還有人等著她呢!仲間早繪眼見自己不受歡迎,便不再耽擱,轉身往反方向滑去。
子亨不予置評,只是拍掉悅子身上的雪花,繼續兩人原來的滑雪課程。
對於悅子的惡運,他心裡大概有個底了。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哪能每一分每一秒都關注著她?
一定得想個辦法來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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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在子亨的房裡。
他正輕輕分開悅子的劉海,夾上剛買來的髮夾,露出她飽滿的前額。
「我們中國人有個說法,前庭的氣色是可以影響運勢的。你老用厚厚的劉海蓋住你的前庭,好運怎麼會來呢?」他撫著她柔順的髮絲說。
「能認識你,已經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好運了。」悅子真心的說。
「你不知道這句話有多中聽,比聽見你說喜歡我更中聽。」
「我又沒說過。」她害羞的低下頭。
「沒說過什麼?」子亨逗著她玩。
「喜歡你。」單純的悅子很容易就被套出話來。
「這不就說了嗎?」子亨心滿意足的抬起她的下巴,這是他最常對她做的舉動了。
他道:「我也喜歡你,比我想像的更喜歡。」
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悅子甚至覺得連空氣的浮動都能讓她驚跳起來。他是如此溫柔,以無微不至的細膩情感包容了她的惡運,讓她置身在從未有過的幸福裡,好像是上天派來救她的勇土般。
若以西洋人的說法,他就是天使吧!
他引導她的靈魂走向更光明的一面,不再只有無盡的惡運及空洞的未來。
但是,他的喜歡足夠撐到未來那麼遠嗎?
等她回到一成不變的工作崗位後,他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她的未來,是不是活在無盡的等待中呢?見不到他的未來,無疑與地獄沒差別。
子亨看著她因情感而迷瀠的雙眼,禁不住肉體的誘惑,又一次低頭吻住她。
悅子一向柔順,對於子亨的吻也只是接受,不懂得回應。但當他開始以舌頭入侵她的領域,她禁不住微微退怯,並嬌羞的低下頭。
子亨再度抬起她的下巴,摘掉礙手礙腳的金邊眼鏡,再度深深的吻住她。
為什麼感覺層次比以往提高了許多?好像有股隱隱約約的電流不斷在電擊他的肉體,讓他發麻的神經末梢也在滋滋作響;好像嘗了一口濃郁的BuleChees,香滑的口感令人捨不得嚥下——
他一定是愛上她了!愛上這個擁有魔力的小丫頭。
不然他不會整個腦袋都是她!不然他不會只為她輕輕的一碰,一顆心就像敲大鼓般的悸動!
戀愛需要多少時間來證明?他原本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啊!
不過,這個吻是不需要證明和比較的,子亨知道,這是他所嘗過最甜美的唇。
第四章
子亨剛和悅於分手,一踏人房間,就發現有人在等著他,而且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等著他。
「你怎麼進來的?」子亨關上門,不贊同的皺起眉。對於眼前裸露的胴體,他一點非份之想也沒有。
想當然耳,這不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動爬上他的床,在台灣,最容易發生這種事的地點就是他位於辦公室後面的大床,有時獵物是他,有時獵物是他的助手康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