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愛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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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方靜瑤聽得很仔細。「但你不是偷渡客,你有護照,才可能飛到美國結婚。」

  「是呀,我在日本住過七年,當年領養我的人已在去年過世。我聽一些報導說香港謀生比日本容易,所以我就來了。結果,對於我這種沒什麼本事的人來說,香港、日本都一樣,居大不易,還是謝謝你。」夏寧初發現自己說謊編故事的能力越來越好了,希望這種說法方靜瑤能接受。

  不過,這個女孩古靈精怪的,自己說的話她未必會照單全收。

  就算有所懷疑,方靜瑤也沒有明說,只是笑著道:「沒想到亂點烏龍鴛鴦譜也能改寫成一篇浪漫的佳話,真是令人羨慕。我們一定要常常往來,好讓我沾染你的浪漫情懷。」 

  第四章

  夏寧初像往常一樣,靜靜地在畫室作畫。

  福嫂早上才警告過她:「你顯然不夠賣力,到現在還沒有懷孕的消息。」

  「這應該不只是我單方面的問題。」她不明白胡老急著要她懷孕的目的是什麼。

  「我管不著這是誰的問題,已經一個多月了,胡老說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再不懷孕的話,你們姊弟就有好受的。」福嫂對她講話一向沒有好口氣,連對陌生人都比對她客氣。

  想著、想著,書房的門被打開,夏寧初回頭,南諾揚大膽的黑眸鎖住了她晶亮的眼。不知道為什麼,每回看到他,她都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戒和自製才能讓狂跳的心平穩,大概是他的魅力強烈地魅惑著她吧!

  她嫁給他一個多月了,他們之間很少用言語交流,可以說幾乎未曾以說話來增加對彼此的瞭解。

  「福嫂說我不在家的時間裡,你幾乎都關在書房裡,是不是太寂寞了?」南諾揚挑了今日的午後回家看看他的妻子,他從沒有這麼關心過一個女人是否寂寞。

  她深呼吸了一下,脈搏狂跳著。「不寂寞,只是有點煩,可能是窗外太熱鬧了吧!有雲、有風、有花語、有陽光、還有鳥鳴,而我心無波瀾,只是有點煩。」這是一句謊言,她不只有點煩,而是非常煩。

  如何才能讓一個女人懷孕呢?這件事竟然和毀掉一個男人一樣重要。

  「我猜,你是有點想家了。」南諾揚試探地道。

  「不!我沒有家。」她指的是真正的家。

  「你是孤兒?」他有點吃驚。

  她點點頭,「嗯,所以我想快點建立一個真正的家。」

  「這裡就是你的家啊!」

  「還不夠像,這個家裡只有大人,沒有小孩。」她暗示得夠明顯了嗎?

  他直視她酡紅的臉頰。「原來你想做母親了?是嗎?寧初。」

  她回視他,他顯然很高興。「我想盡快懷孕,讓這裡更像一個家。」她一鼓作氣地講完,怕有了猶豫之後說不出口。她想,若能得到他的協助,她應該較能盡快受孕。

  他燦爛地笑了,「可是這種事急不得,我只有更努力嘍。」

  夏寧初的心狂跳著,感覺他就要吻她了。她不知道若沒有這個任務,若沒有胡老和福嫂的相逼,她與南諾揚之間會有交集嗎?她是否還會讓他對她的身體予取予求?

  是的,她很少拒絕他。他要她,她就給,她知道他們之間沒有愛,只有獸性的慾望,他曾說他對她像是著了魔一樣,就像現在她也無法解釋清楚。為什麼她變得越來越在乎他。

  他的唇輕輕刷過她的,然後粗嗄地低語:「老天!昨夜我對你太租魯了,早上我還對天發誓,得讓你休息幾天,不能再煩你。現在,我又情不自禁了。」

  她閉上眼睛,雙唇顫抖,主動吻上他的。「只要你溫柔些,我可以承受的,現在——」

  某種強烈的電流像動情激素一樣通過兩人之間。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激烈得差點踢倒了椅子。

  他輕柔地吻她,想要取悅她,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很快地脫下她身上的安哥拉羊毛連身長洋裝。

  他拉她跪在厚地毯上,輕聲細語地哄著她,用牙齒輕咬她的鎖骨。

  她喘息著,被這種銷魂的感覺所震撼。但她拚命抗拒這種激情,最好這一次就能受孕,她不要他像個真正的情人溫柔地擁抱她,她怕有一天她必須離開他時她會死……

  南諾揚知道她動情了,當他埋頭強力吸吮她時,她如蠱惑般的嚶嚀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開始脫下自己的長褲,然後柔情似水地進入她,比以前任何時刻都要溫柔。

  他一向在性愛的領域裡主宰女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這個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卻輕易地讓他投降,這種純然熾熱燃燒的感動,此生恐怕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能帶給他了。

  ×  ×  ×

  「胡老。什麼風把你吹來香港?」福嫂三年未見胡老。此次約在海洋公園,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

  「我心裡有點著急。」雖然這麼說,但他在心裡還是得沉得住氣。

  「胡老指的是那丫頭?」

  「嗯,她懷孕了嗎?」胡老問。

  「沒有。那女娃兒很不爭氣,好像不易受孕。」福嫂每日照三餐威脅夏寧初,但仍不見她懷孕。

  「本以為計劃裡最簡單的部分就屬受孕這一椿,沒想到拖了這麼久還是沒消息。」該不會男女有一方不能孕育後代吧?

  「胡老,要不要換人試試看?」福嫂不分青紅皂白討好地獻計。她有一個侄女,生得挺標緻的,若能為南諾揚生下一兒半女,不知有多少富貴榮華能享受哩。

  胡老立刻板起臉,「胡鬧!我若要找個蛇蠍美人引誘他還不容易。要毀掉南諾揚,非夏寧初不可。」

  「胡老,我不明白您的用意。」

  「等到寧初有孕後,你自會明白。」胡老寒著一張臉,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看向前方。

  「如果那丫頭一直無法受孕呢?」福嫂考慮到這個可能。

  胡老看向她。「老天爺虧待我太久了,這次一定得還我個公道!對不起我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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