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愛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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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看著胡老堅硬冷的表情,連福嫂也不禁瑟縮一下。

  ×  ×  ×

  秋天來了,院子裡充滿了秋意。

  「這楓葉轉紅,好美啊!」夏寧初情不自禁地讚歎。

  南諾揚摟著她的腰,吻著她的髮香。「這是槭樹葉,不是楓葉。」

  「哦?」夏寧初抬頭看著他。

  「楓葉三裂,槭五裂;楓葉互生,槭對生。這些是野槭樹,去年我到大嶼山時移植了幾株種在院子裡。」

  他喜歡聞她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想不到你也喜歡蒔花弄卉。」這是一項新奇的發現。

  「小時候。我的夢想是做個花農,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以為那樣的生活最自在,沒有一絲煩惱。長大後,我突然明白,人人都會有煩惱,想要快樂不一定要做花農,所以我成了現在的我。」他牽著她的手,站在一棵相思樹下。

  「越是認識你,越是覺得你與不同。」她說的是肺腑之言。 

  「我母親一定會很喜歡你。」他突然說道。

  「你怎麼如此肯定?」

  「你說你是上海人,我母親也是上海人,她在上海出生、台灣長大,然後到英國唸書嫁給了我父親。」

  「你母親一定很美。」

  他笑著看她。「你看過白先勇先生的作品嗎?」

  她輕快地點點頭。「看過一些。在上海念中學時曾在舊書報攤買過幾本書。」

  「永遠的尹雪艷』,看過嗎?」他興致高昂地問。

  「嗯。那是我讀的第一本白先勇先生的作品。」

  「我的母親就像書中所描寫的尹雪艷一樣,美麗、傳奇。母親當時到英國唸書時青春正茂,喜歡穿體面的旗袍,氣質高雅,吸引了父親的注意,熱烈追求之下,許下不渝之愛。」

  「你母親一定是個幸福的女人。」夏寧初語帶羨慕地道。

  「基本上算是吧。母親是世家千金,物質上從不曾匱乏,身上的詛咒,可能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挫折。母親好勝、好強,卻敵不過命運的捉弄。」南諾揚長歎了一口氣。

  夏寧初靜靜聽南諾揚說著阿德烈家族的家族史,和六兄弟十年不得見的悲哀,心裡想著,原來外表光鮮亮麗的貴族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

  ×  ×  ×

  「我們家辦舞會,你來做什麼?」

  梅英傑一年一度的生日舞會進行到三分之一時,他才發現方靜瑤存在的事實。

  「你幹啥張大嘴,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她丟給他一記衛生眼,繼續吃她的美食。

  「我真怕看見你,你的出現會破壞今晚的氣氛。」

  「不會啦!我聽說了,今晚將有個拋繡球大會,誰接到你的繡球誰就是你的下一任女朋友。我來共襄盛舉一下不行啊,小氣巴拉的。」方靜瑤喝了一口雞尾酒。

  「我就怕你來踢館。」

  「我才沒那麼無聊哩,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接繡球,就算砸到我的頭我也會把它頂出去,0K?」其實她真的不是來踢館的,純粹是哪裡有好玩的節目就往哪裡鑽。

  今晚的拋繡球大會是梅英傑母親的主意,女人總是比較浪漫嘛,既然兒子對指腹為婚沒興趣,仿古禮拋個繡球總可以吧!

  梅英傑為了他的終身大事,已大費周章地先篩選了幾天,因此與會的小姐全是一時之選,貌美如花不用說,人品也是一流的。

  「你是怎麼溜進來的?我記得我並沒有發請柬給你呀!」

  「你母親發給我的。」

  「我母親?」

  「嗯,主要是我媽要我先來觀摩一下,如果辦得不錯的話,改天我也來辦一場比武招親,熱鬧熱鬧。」她真的有此計劃。

  「請你離開好嗎?你在這裡,接下來的活動我沒辦法進行。」梅英傑看了看腕表,不耐煩地道。

  「好啦好啦,不壞你的好事。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南諾揚書房的畫具原來是誰的?」方靜瑤問。

  「這與你何干?」 

  「我很好奇。」

  「諾揚表妹的。」

  「這麼說來,真有一個表妹。」方靜瑤咕噥道。

  「好啦,問題問完了,你趕快離開好嗎?」

  「那表妹為什麼沒有愛上表哥?」

  「你這是什麼問題?表妹為什麼一定要愛上表哥?」

  「南諾揚條件這麼好,表妹應該會愛上他呀!」方靜瑤很愛幻想,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讓她編故事。

  「說好只問一個問題,你再不走,會耽誤我的時間。」梅英傑心裡有點著急。

  「我先走,可是這件事我一定要知道真相。」方靜瑤固執得很,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那個表妹生病住過南諾揚家,然後病好就嫁人了?

  「好吧!我的姑奶奶,你快走好不好?」他好像在送瘟神。

  「你為什麼一定要趕我走?」方靜瑤不高興的低嚷。

  「我怕了你!」

  「你是不是怕我接到你的繡球,然後賴上你?」

  「對啦對啦!我老是覺得你後悔草率退婚的事,想重新倒追我。」

  方靜瑤聞言作嘔了一下。「少臭美了。」

  「你走是不走,屁股黏了強力膠是不是?」

  「明天早上再來找你。」說完話後方靜瑤立刻閃人。

  ×  ×  ×

  梅大少爺剛開完業務會報,走進辦公室,只見方家掌上明珠已經端坐在沙發椅上看報紙了。

  「昨天繡球拋得不錯嘛!接球的是馬來西亞榮拿督的二小姐,從報紙的照片看來長得滿漂亮的,你運氣真不賴。」

  「馬馬虎虎啦!對了,你居然真的來問諾揚表妹的事!」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奇極了。」

  方靜瑤走向他,相視的兩人有兩分鐘的凝視比賽。

  「表妹就是表妹。你想知道什麼?」梅英傑不曉得該由哪裡開始介紹一個人由出生到現在的生命刻痕,尤其那個人一點重要性也沒有。

  方靜瑤沉思了一下才道:「我在由南非飛往香港的飛機上認識一位古怪的人,他告訴我要來香港上墳。」

  「很普通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老人有個女兒為情所困,在香港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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