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命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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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人家就是就是喜歡你嘛。」她大聲告白。

  「什麼?」他驚訝,灼灼的眼直盯著她。

  她緊張的閉上眼睛,擔心會不會被他踢下床,還想到青蛙跟公主求愛的畫面,她是醜青蛙,而他是俊王子,可惜她不會變身。

  「莊嫻淑,看著我。」他命令,掩不住激動的聲音。

  「我不要。」她的心顫抖著,覺得自己真是大白癡,以後連偷偷愛他都不行了,他一定會把她趕走的。

  他赫然明白了,她愛他,像他一樣愛著她!愛神早就悄悄的對他們射了箭,他們兩個傻瓜還在兜什麼圈子!

  「你再不睜開眼睛我要非禮嘍?」他促狹的笑說,好厚臉皮的她侵佔他的地盤、他的床,竟也悄悄的入侵了他的心。 

  他深黝的眸子帶著執拗,輕拂開她臉上的亂髮,她的眼睛陡地睜得好大,他的深情凝視像一把火要將人融化了。

  「不要看我!」她伸手遮他的眼睛,他一隻大掌握住她,連她帶枕頭一起抱進懷裡。

  她心跳超速,感覺他像熊熊的一把火,她將隨他燃燒,可不可以逃呢?她不太確定這是她想要的。

  「你這傻瓜,還不懂嗎?」他輕笑,托起她的下巴,輕柔的吻了她。她已經佔領了他的心了,她該知道的。

  她一臉驚訝和掙扎,好壞的他呵,竟然利用她的單戀而要她迎合他!她至下眼皮,湧上了酸酸、甜甜,迷惘的滋味……

  「你下午也在這張床上對袁璦齡這樣嗎?」

  他驟然輕歎,她的癡傻讓他不想管住自己了,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他又吻了她,輕柔的、熱烈的、激情的……一個個的吻將她推上了雲端,輕飄飄的、暈眩眩的,她慌亂的回應他,這就是他要她懂的嗎?愛,就是把全部的自己獻給對方?

  她嬌喘的呻吟令他猛地勒住自己,好不容易離開她熱情的唇,真摯的凝視著她,他拉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胸膛上,無法平復聲音裡的激情:「這,是你的了。」

  他的胸口好燙好燙,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她無法置信的瞪了他好久好久,最後嘟嘴說:「你也跟袁璦齡這樣說嗎?」

  又干袁璦齡什麼事了?他也瞪著她,猝然翻身仰躺,一手枕在腦後,簡單說:「下午她試穿衣服不小心把飲料打翻在我身上,我們除了各自換下髒衣服,什麼也沒做。」

  她伏在床上,懷疑的睨他。

  「信不信隨你。」他眼睛一翻,栽在愛情漩渦裡的傻瓜,都必須習慣這種酸酸甜甜的負擔吧。

  她讓他失去了一徑的自信,她親近任何異性都會刺激到他,而她不也是個醋罈子。難道,必須體驗過嫉妒才算真正經歷了愛情?

  「我信我信啦!」她以為他生氣了,撒賴的偎進他懷裡。

  他擁著她,像哄小孩似的輕輕拍她的背脊。莽撞的她、傻氣的她都令他折服呵。

  寧靜的夜裡,他們傾聽著彼此的心跳。

  「那、我們就這樣哦?」她眼皮沉重,想確定自己可以睡覺了。

  「你還想怎樣?」

  「那個啊……」她像何為打呵欠。

  他又聞到了她身上誘人的奶香,好笑又好氣的:「如果我們的女兒像你一樣老是爬到男人的床上去,唉,那怎麼辦哦!」

  他們的女兒?他驚於自己非她不娶的潛意識。

  「你不能反悔喔。」她的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咕噥。

  「嗯?」他擁抱著幸福微笑。

  「你的心,是我的了,不能反悔喔……」好怕這只是一場夢,她捨不得睡去,但眼皮不聽使喚的合上了。

  聽見她平順的呼吸聲,他輕巧的挪開她懷裡的枕頭,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折騰了一整天,好像裝了超強電池的她也會體力耗盡呵。

  尾聲

  結束「皇城度假中心」的廣告拍攝,仇步揚將莊嫻淑的衣物收進自己的行李箱裡,帶著她直接飛南部。

  她回到了莊家農場,而仇步揚前去跟客戶見面。

  他們約好了,三天後在機場碰面再一起回台北。她卻一離開他的視線就忍不住思念了。

  「又是語音信箱!」她把手機丟到床上,無聊的拉起桌上的蘋果,踱到窗前。

  「仇步揚,今天是聖誕節耶,人家好想現在看到你喔。」她嘟聲說著,黑夜的窗上映著一張可愛的臉蛋,她眨了眨眼,摸摸自己的臉頰,她不是醜小鴨呀!

  她揚起嘴角,拿蘋果連皮咬了一口,好甜!微瞇起眼睛,她欣賞著窗上甜蜜蜜的自己。

  倏然,一張臉和她重疊,她驚叫一聲:「哇!」

  蘋果掉了,她一連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個四腳朝天。

  男人在窗外敲敲玻璃。

  魔鏡顯靈了!她捂著胸口,向前推開窗子,「你!」

  「你怎麼在這裡?」窗外的人和她一樣驚訝。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摸摸他的臉,懷疑是自己的幻覺。

  仇步揚把頭探進來。

  房外傳來腳步聲,她緊張的將他的頭推了出去,「媽媽來了,快逃!」翻過窗台,拉著他的手跑開。

  到了屋外的老樹下。

  她仰著臉,嘟著小嘴埋怨:「你怎麼跑來我家啊?被媽媽知道就完蛋了。」

  他一臉沉著,停駐在她臉上的眼神慢慢找到了頭緒。

  「你有姐姐或妹妹嗎?」他問。

  「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幹嘛?身家調查啊?」她覺得奇怪。

  「鼻子上有胎記的是姐姐還是妹妹?」

  「鼻子上怎麼會有胎記?誰那麼可憐啊?幸好我們家沒有。」她沒多想的回答。

  他想著她剛才利落爬出窗口的模樣,心驀地跳了跳,好熟悉的感覺。

  「那房間十年前是誰住的?」他指著她的窗口問。

  「我啊。你大老遠的跑來我家就想問我莫名其妙的話嗎?」她不耐煩了。

  他拂開她前額的劉海,發現她額頭上那個硬幣大小的烏青其實是疤痕。

  「你還記得十年前的聖誕節嗎?我們從樹上摔下來。」他的心狂跳著,掩不住一臉的驚喜,奇妙的感覺越來越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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