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與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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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已經不只一次地藉著指導學生之名,將自己中意的小白臉叫到休息室內

  上下其手了。這謠言你不可能沒聽過吧?」

  搭著伊凡的肩,謝維克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小心喲!別被她給吃

  了,那傢伙是專吃你這種童貞君的,她會像條纏人的蛇,搾乾你的寶貝兒

  子!」

  伊凡一瞥他。「那學長就不必擔這種心了。」

  「對,誰叫我的童貞早就——好啊,伊凡!你膽子真大,取笑起我

  啦!」扯著伊凡的臉皮,謝維克佯裝憤怒地說:「把皮繃緊點,哪天我就把

  你的童貞和處子都吃掉,看你還敢不敢再對學長這麼沒禮貌!」

  伊凡胸口一螯,笑笑地推開了謝維克,說:「是我失禮了,請學長高抬

  貴手。」

  「你這不識好歹的小笨蛋!我可是兩邊都很拿手,誰能讓我免費傳授這門課,莫不感激得涕泗橫流,就你這個傻瓜會拒絕我的好意!」兩手一攤,謝維克歎道:「你再不把握機會,等我們畢業,後悔也來不及了喲!」

  「……學長們再過兩個月就要從學校離開了。」季節、歲月的流動,總是靜悄無息,迅如飛梭。

  「對。我還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留在衛羅斯,但可以肯定的是,渥夫那傢伙會被送進軍校兩年。女王陛下命令他必須那麼做,以盡他作為女王之子的本分,學習如何做一名能指揮兵馬的大將。」

  「陛下的想法實在與眾不同。以前我在故鄉,從沒聽過達官貴人會讓自己的兒子上戰場。」

  「這樣啊?可是這在西方是很普遍的。追本溯源,所謂的貴族階級會產生,並非全部都得和皇室有血緣關係。舉例而言,騎士這種貴族內最小的階級,便是拿來犒賞給戰爭中護主有功的人。」

  謝維克吐個舌說:「只是沒打仗的日子太長,讓那些騎士忘了怎麼騎馬打仗,這才是所有君主的共通大問題!」

  伊凡一笑。「那麼渥夫學長要去哪所軍校呢?」

  「這我就沒問那麼多了。男校已經夠教人悶的了,更不要說是一群臭氣熏天的男人,成天聚集著操兵練武。我慶幸自己不必去那種人間煉獄。」謝維克滿臉敬謝不敏地說:「你何不自己去問他?他應該又蹺課在後花園睡午覺了。」

  「咦?嗯……不必了……我還有些書沒看完……」找著借口,步步後退。

  謝維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懷好意地嘻笑說:「書什麼時候看都可以,難得你會這麼有聊天的幹勁,走、走,我們去找渥夫!」

  聊天?幹勁?

  伊凡苦笑著說:「學長,你的衛語說得亂七八糟的,最好重修一年。」

  「有什麼關係?凡事都講條理,講話也論文法,多無趣!」聳肩,謝維克不管伊凡的意願,強行帶他往庭院內走去。

  *** *** ***

  俗話說狡兔有三窟,套用在渥夫·拉沃爾·布裡司基的身上,則是懶獅有三窟。他來學校時,待在外面比待在教室內的時間還多。

  一處是圖書室的角落。有暖爐,有躺椅,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一處是祈禱堂後方的告解室。沒有尋求神原諒的小羔羊與聽取告解的神父在場時,那兒變成了渥夫與玩伴的遊戲場。隱密的小隔間中,

  不時可聽到吟聲浪語,以及暖昧的擦撞聲——當然,他們絕非在下西洋

  棋。

  最後則是少數幾個人才知道的,渥夫專用的「補眠」草地。春夏雨

  季,想打盹的懶獅就會窩在那塊綠油油的草地上,伸長筋肉勻稱的軀體,

  仰臥在天地間,睡上一個下午,什麼也不做。

  謝維克帶著伊凡,撥開灌木叢,在茂密的林子裡看到大剌刺地席地而眠,一點兒也不管午休鐘聲何時響起,分明要蹺課的高大青年。

  「嘖,睡得還真香!」謝維克走到他面前,高高地俯望著絲毫沒有醒轉意思的男人,不悅地說:「看我怎麼叫醒你!」

  巡目四望,謝維克走到雜草堆內搜尋……

  伊凡大概猜得到他想做什麼,也有點兒替他擔心——被吵醒的睡獅萬一發起脾氣,誰要來收拾呢?

  快點醒來吧,渥夫學長!

  躺在草地上的男人,不知是否聽到了伊凡的心言心語,懶懶地動了動身子,金包頭顱轉到另一邊,側躺著——繼續睡。

  唉,伊凡小聲地輕歎著,忽然,腳踝處被人一把扣住。「哇廣

  男人連眼睛都沒睜,開口說:「坐下來,把腿借我。」

  「咦?」

  「你這混帳,裝睡的啊!」帶著根長長的雜草,謝維克回到他們身邊,嚷著。「我本想哈你個噴嚏,把你叫醒呢!」

  半掀眼瞼,底下洩出的翠色瞳眸,斜射向他們。「沙沙沙的腳步聲吵死人了,我還沒發火罵人,你先鬼叫什麼?謝維克,你是欠扁還是欠人上……」

  「繼續說下去,我保證明天早上,有個人的寶貝東西將會吊在窗外曬乾,而全天下的母親則會拍手鼓掌,讚揚我為民除害的功勞,感謝我在禽獸覬覦前,先保護了他們的子女!」謝維克以腳尖踢渥夫的背。

  「喂,我可是好心地帶著伊凡前宋關心你的前途,你這樣對待善臭的謝維克大爺,遭受天譴也別怨天尤人!」

  男人傲慢的眉一挑。「前途?哼,那是什麼東西?」

  「它確實不是東西。」謝維克一翻白眼,放棄溝通地怒吼。「伊凡想知道你去念哪所軍校啦!」

  「喔?」

  渥夫的眼神飄到伊凡身上,似乎在問他「是真是假」?

  伊凡啞口無言。他是順口問了句,但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可因為解釋起來大費周章,所以索性什麼也不說。

  半晌,綠眸盯著黑瞳,像是蛇盯住了青蛙,渥夫朝伊凡勾了勾小指。

  很不喜歡他的態度,然而伊凡更不喜歡同他爭論不休。

  幾年相處下來,伊凡知道渥夫是個隨心所欲、不接受「不」的男人,自己和他起衝突是自找苦吃。所以,在「小事」上,伊凡是能不和他計較,就不和他計較,隨他的意,這樣大家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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