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多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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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不解的打量自己全身上下。沒有嘛,很好呀!

  倒是鷹皓低下頭暗暗淺笑。難得善敏會有如此無辜的表情,真是絕響!

  算了,不想了!善敏轉過頭問:「知羅說你有事找我,什麼事?」

  鷹皓一笑。「大事!」

  第七章

  「誠親王?蘇束兒?」善敏頓時怔住。「你說的都是真的?!」

  鷹皓向爐火栘近一步,奸整以暇地烤火。

  「蘇束兒被關在誠親王府的消息,不只一次走漏風聲。無風不起浪,我看可信度相當高。」

  「與誠親王結下樑子的是我和都爾靜等人,他抓個小婢女幹什麼?」善敏氣憤地罵道。「冤有頭、債有主,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找錯了對象?」

  「誰說小婢女沒用?你想想,他能從她口裡套出多少消息,好比你平日的生活作息、你不為人知的秘密、你的弱點、你的罩門,甚至你與都爾靜等人密談上參他的大小事……能從她口中套出的內幕實在太多太多了。」

  與其捕只大螳螂,不如抓住他身邊的小螞蟻,還更能切中要害!

  「卑鄙!」善敏火大地拍桌。

  雖然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與都爾靜等人的密談內容也從未向蘇束兒透露過,但一想到誠親王下流的做法,他仍火冒三丈。

  「誠親王若下卑鄙,就下叫誠親王。」鷹皓不以為意的批評。「我推測蘇束兒是在離開勃郡王府後,不幸被誠親王遇上,因此被擄回誠親王府。姑且不論他的用意為何,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救她嗎?還是不管她?」

  「既然知道她有難,當然得救她!」她是因為他的關係才被牽連進來的,他一定得救她。「看來弘雲山莊不能再待下去了,得盡快啟程回京……」

  他喃喃自語地思量。

  「弘雲山莊確實不能再待了。」

  善敏的目光敏銳起來。「還有其他問題?」

  鷹皓正色道:「我收到密報,誠親王把你視為開鋤目標。不知他從哪得來消息,知道你離京到弘雲山莊,已經派殺手上路了。」

  蘇束兒的事小,這才是真正棘手的問題。

  「他們如果有能耐摘下我的人頭,我歡迎他們!」善敏瞇起深邃的眸子,滿臉不層的表情。

  「我抄捷徑快馬加鞭,為的是趕在他們之前警告你,不是來聽你高唱輕敵論。」他嚴肅地看他。「你別忘了,現在在你身邊的除了我以外,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實人。」

  一言驚醒夢中人,善敏不甘示弱的神情倏然凍結。

  他抬眼望向一旁的小吉子與僕役,眼看他們在聽完鷹皓的描述後,流露驚恐的表情,野鹿還被他們傻傻地拖在手裡。他霎時明白鷹皓的意思,小吉子與僕役只是郡王府的長工,根本不懂任何禦敵之技。

  他們非但不能替他殺敵,還可能成為他的累贅。

  「當心呀,善敏!」

  鷹皓別有深意地道,口吻輕微到近乎無聲,與其說是叮囑,不如說是警告來得更貼切些,神情再度不自覺的轉為陰沈。

  就在此時,側院裡受驚震飛的野鳥,引起大夥兒的注意。

  隨著鳥叫聲的遠離,善敏回頭望向大家,突然留意到鷹皓在廳內,兩名僕人也在廳內,知羅人呢?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我去找知羅!」他大喊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就往花廳外飛奔。

  「我們也快去幫忙找!」

  小吉子領著另一個僕役正要往外衝。

  「留下。」鷹皓對兩僕命令道。「再四處走動,小心碰巧遇上誠親王的殺手。」

  兩僕定住腳步,不安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反觀鷹皓則是平靜異常。

  善敏心亂如麻的奔出花廳。

  從山莊花廳到側院並下遠,但此時此刻這段路程卻漫長無比,似乎怎麼加快速度,也不能把距離拉近。

  知羅說要先回山莊休息,那她人現在應該在廂房,既然如此,為何有野鳥被驚飛?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動靜嗎?是誠親王的人馬抵達了嗎?

  拜託,千萬不要!知羅只是一名弱女子,別對地下手!

  要殺要剮都衝著他來,千萬別對她出手!

  「你在哪裡,知羅?你在哪裡?」

  他心急如焚,由長廊上躍下花園的小徑,深入假山假石之中。白雪茫茫,枯木山石,他看不見知羅的人影。

  「知羅!」

  他像只無頭蒼蠅,毫無目的地在園中東轉西轉。

  「知羅!」

  他越喊越大聲,在院子裡繞了一圈又一圈。

  「知羅,你在裡面嗎?」

  來到西廂房,他以為她人就在裡面,但出乎意料的,門一推開,房內空無一人。

  床鋪上凌亂的枕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上前細看,滿床的衣物令他更加心慌。

  「知羅——」

  他急白了臉衝出廂房,一邊喊人、一邊在各廂房間闖進闖出,四處找人。

  當心呀,善敏……

  鷹皓意味深長的告誡浮現在他的腦海,敦他不禁冶汗直冒。

  下,不會的!

  鷹皓說他趕在誠親王的人馬前抵達,縱使那些殺手們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轉眼間潛進山莊。

  知羅下可能無聲無息被擄走,她一定安然無事地待在山莊的某處,她不會有危險,不會……

  即使如此說服自己,他仍無法忽視來自內心深處的那份焦慮與期望。

  「你在哪裡?知羅——」

  他心情極度惡劣地狂喊,整個人像失了心般地在廊間疾走。

  知羅額頭上滿滿都是汗,她不敢相信要生火燒一鍋熱水沐浴這麼困難。

  都怪她出身官家,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對粗活的事一竅不通。回山莊之後,原本只是想找點事做做,好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不到碰了之後,簡直沒完沒了。

  一鍋水燒下來,不但被煙嗆得頭暈眼花,還被熏得灰頭上臉,好不容易水滾了,她使盡全身力氣,滿頭大汗地把水搬往隔壁沐浴用的耳房。

  等一切備妥,她也快虛脫了。

  起身褪掉薄袍,坐進澡盆裡,知羅全身浸入水中,她以手掌舀水潑在臉上輕輕洗淨,接著清洗四肢,將皮膚洗得白裡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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