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奴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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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好,就一字一文錢。」

  「成交。」那人拿起毛筆問:「寫什麼?」

  「爹,你們快逃吧!因為我也要逃了,陸靖會派人來抓你們。」奴兒一邊念一邊數幾個字了。

  「咦?你怎麼不寫了?」

  「你是逃犯?」

  「不是。」

  「但你說你要逃!」

  「我是離家,我不要嫁給那個人,那個人便會派人來追我,所以求求你快寫吧!」奴兒催他,很怕轉眼陸靖的人就追來了。

  但這賣字畫的人卻氣定神閒的問她,「你要嫁的人是個窮鬼嗎?」

  「不!他很有錢,只是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很窮。」

  「而他很窮的時候你要跟著他,等他變有錢了,你便不愛他了。」

  「不不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正確來說,我是從來沒喜歡過他。」唔!這麼說好像也不對,其實她對陸靖是有一點點心動,「只是……他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我,他只會欺負我、嘲笑我,這樣的人教我怎麼能安心跟著他?」

  「哦!」那人終於懂了。

  「這位大叔,你就幫幫我吧!慢了就來不及了。」

  「你叫我大叔?我看起來很老嗎?」那人打斷奴兒的喋喋不休,就只為了奴兒說他老。

  奴兒都想喊救命了。

  「不不不!你一點都不老,我叫你大叔純粹只是尊敬你,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你快點幫我吧!我快來不及了。」奴兒急得直跳腳,就像熱鍋裡的螞蟻一樣。

  那人見她急了,這才肯提筆,他大筆一揮,揚揚灑灑的寫了幾個字。

  他邊寫,奴兒邊數。

  「好了。」他收筆。

  奴兒覺得不對。「怎麼只有五個字?」

  跟她剛剛數的數不合?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還簽名,而且還捺上自己的手印,這是怎麼回事?奴兒猜不透、想不明白。

  「我是替你省錢,怎麼?這還不好嗎?」

  「不不不!不是不好,只是……你把我的意思全寫明了嗎?」

  「寫明了。」

  「你寫什麼?」

  「『爹,快逃命呀!』怎麼?夠簡單扼要是吧?」

  「是。」他真是個有良心的大叔,竟還會幫她省錢呢!奴兒從荷包裡撿了五個銅板交給賣字畫的。

  錢才交出去,她就聽到駕馬的聲音。

  她一回頭,便看到靖王府的人。「他們追來了!」

  「快跟我來,我帶你逃。」買字畫的人抓著奴兒的手便忙著逃命。

  「那你的字畫攤怎麼辦?」奴兒頻頻回首。

  那人說:「別理它,那攤子不值錢。」他說得挺大方的。

  奴兒覺得她真是遇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上天竟然送來一個這麼好的好人,為了幫她,他連他的吃飯傢伙都不顧了。

  ※ ※ ※

  那人把奴兒安置在一家客棧,他跟她雙雙躲了進去。

  奴兒是知道她必須趕快躲起來,「為什麼你也得躲進來?」而且還落了鎖。

  要死了!她該不會遇上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了吧?

  奴兒的身子一直退、一直退。

  那人掀了他良善的假面具,咯咯咯的邪笑,直衝著奴兒伸出他的狼爪。

  「啊∼∼不要啊!」奴兒矮著身子閃過他的祿山之爪,衝到門邊用力的拍著門板叫,「救命呀!救命呀∼∼」

  那人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嘴就欺了上來。

  奴兒用手擋住他的嘴巴,死都不讓他吻。「我已經嫁人了,你不可以隨便亂來。」

  「你又不愛你家相公,何必為他守住清白?」

  「誰說我不愛他?」

  「你要是愛他,又怎麼會離開他?」

  「我要離開他是因為他不愛我,你明不明白,笨蛋、白癡!」她拿出陸靖常罵她的話來罵人。

  現在她才知道人世間有夠險惡,她一路上要是沒有陸靖的保護,今兒個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委屈呢!

  而她卻不識好歹,老把陸靖當成歹人在看待,她真的就像陸靖所講的那樣,既呆又蠢,奴兒到現在才識得陸靖的好。

  嗚嗚嗚∼∼「你別過來。」

  奴兒隨手抓了一把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頭。

  那人趕緊放手,不再抓著奴兒猛親。他舉手投降,要奴兒別衝動。「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這人有病哪!哪有人拿別人的清白跟人開玩笑的,奴兒才不信他,她一步步的退,退到窗口。

  她想過了,用剪子刺自己以保住她的清白是有點蠢,而且極有可能命喪黃泉,還會很痛,所以這應該是個蠢法子。

  她現在學聰明了,她得用個簡單一點,而且比較容易逃又不會喪命的法子,奴兒一直在動腦筋。

  那人還苦苦相勸。「奴兒,你聽我說——」

  「你閉嘴!你不要再過來,我才不聽你說呢!」

  「奴兒。」那人又接近她一小步,他是真的怕奴兒把剪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捅。

  這時候他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才能救奴兒。

  他決定冒險一試,便快步欺近奴兒,要搶下她手中的剪子。

  他衝過來抓住奴兒的手,握住剪子最危險的那一端,他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卻根本沒料到奴兒會因為怕他而縱身往下跳。

  「奴兒!」他嚇得尖叫,一時忘了偽裝他的聲音。

  奴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聽到什麼!要死了,那是陸靖的聲音!

  她死不瞑目哪!

  ※ ※ ※

  才眨眼的工夫,陸靖也跟著跳下去,而且他還借力使力,雙腳往壁上一登,往下俯衝的勢子比奴兒往下墜的速度還來得快、來得猛。

  就在奴兒墜地前,他抱住了她。

  兩人一起墜樓,他的身子硬生生的當了她的墊被。

  「呃!」陸靖吃痛地悶聲叫痛。

  奴兒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翻著他的衣服,急急的問他,「傷哪了?痛不痛?」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卻還嬉皮笑臉的抱著她,磨蹭著奴兒的臉說:「不痛。」

  他的臉靠奴兒好近,奴兒這才想到。「你的臉怎麼了?為什麼面貌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是人皮面具。」他撕下來給她看,臉上還笑嘻嘻的。

  「惡人!」奴兒見他沒事,轉眼就變臉,馬上生氣地賞了他的胸膛一個拳頭,「你為什麼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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