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在找碴!」楚御人氣得怒指她的居心不良,「你沒看到我花了多大的心力在替你找尋適合你的人家嗎?」
就是因為她全都看在眼裡,她才會愈來愈感到心寒啊!
她不懂,他明明在那一晚跟她有過那麼親密的行為!卻為何在第二天翻臉不認人,硬是想把她推給別人?
是她做錯了什麼事嗎?
還是……他對她那晚的表現有所不滿?
可他都可以說啊!
只要是了的要求,她都會全力以赴的修正自己,難道他不知道呢?
楚御人是不懂為何千春對他再次介紹的對象如此百般的挑剔,但這更讓他誤以為,一定是那個范白波在她的心中占的份量太大,以致她無法再張天眼去看看別的人選。
而既然她這麼挑剔,那他就該好好的跟她來個促膝長談。
他一定要讓她知道,除了范白波外,這世上的好男人還有很多,像……他也是其中之一啊!
是以,今日他剛好沒有訂下其他約會,便喚人將千春叫到書房裡,想跟她辟室密談一番。
「御人哥哥……」千在滿臉憔悴的走到楚御人的身邊。雖然心底好氣他,但千春卻制止不住想看他的心情,「你找我?」
楚御人不是沒發現千春的無精打采,但他一心認定這全都是因為他嚴格禁止她喝酒的後遺症,而對於禁酒之事,他一點都不想讓步。
但他確實很心疼她日漸無元氣的虛弱模樣,這樣的她讓他看得滿心不捨。
「千春啊!」在發生那件事後,直到今天,他才終於以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你別把自己弄得一點精神都沒有,以前你不是總喜歡跑跑跳跳的?」
那是因為以前,一方面她的心情很愉快,一方面她的生活有目標,但現在,她都不知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了。
「我安排了那麼多的人可以陪你出去走走,你怎麼都拒絕了呢?」難道她就只喜歡范白波的陪伴嗎?
千春搖搖頭,她說不出口的是,她才不要別人陪她,她要的是他能陪伴在她的身側啊!
「你不是很喜歡到處看看名山勝景嗎?」他記得她第一次跟范白波出遊後,便興奮得直吵著天天都要出門遊玩,「怎麼現在誰都請不動你了?」
那是因為她不喜歡陪她的伴啊!
可她能怎麼說咧?
她都已經跟他……那麼親密了,但他卻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這教她如何開口問他究竟是將她置於他心中何種的地位上呢?
所以,她只能再搖頭。
「身體不舒服嗎?」楚御人不禁往壞的方向想,畢竟,她的臉色也不像過往那般紅潤,莫非她真的生病了?
她再搖頭。
她好想告訴他,她的身體沒病,心卻病了、受傷了……甚至有點裂痕了。
「你該不會……」他頓了頓,終於問出他最不想提及的話題,「你該不會是酒癮犯了吧?」
千春看著他,久久才輕聲的問:「御人哥哥,你會在乎我嗎?」
「我當然在乎!」他氣急敗壞的說:「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呢?你是師娘親手托負給我……」
「不——」千春突然大叫道:「你別再說!求你別再說下去了……」她從來都不想成為他人的包袱,從來都不想啊!
「千春!」楚御人不懂,為何向來直率的她竟變得這般不乾脆?「你有什麼不滿就直說,不然教我怎麼猜你的心事。」
她默然不語。
「是為了范白波吧?」好久之後,楚御人終於語氣艱澀的問出在他心底的疑惑。
關那個她已經快忘記的人什麼事呢?千春不解的看著楚御人。
他還是忍不住了,「我、我……知道你一直記掛著他!所以,你無法接受其他的人選,但我試過了……試著跟他聯繫,可他就是不肯來……」
但他的話卻被千春打斷,「我不懂!」她狐疑的望著楚御人,「誰記掛著他啊?」
「不就是人嗎?」楚御人突然有些憤恨的說:「你不是朝思暮想著他嗎?」
連那一晚,她嘴裡呼喚的都是她心心唸唸的范白波。
「誰要想他啊!」千春忍不住吐他的糟,「他連我爹都無法接受,我又怎麼會去想他呢?我都快忘了他的長相了。」、
楚御人突然驚詫的看著她,不敢置信的問:「難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思念他?」
「誰思念他啊?」千春終於控制不住的大喊,「他比你還要可惡耶!你只是愛管我,可那個人是嫌棄我耶!我幹嘛想那種人啊?」
「你難道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看看他犯了多大的錯誤啊!
「一開始的時候,我當然有試著喜歡他過,畢竟他對我還不錯……」她試著回想,「可惜他太嫌棄我跟我爹,那讓我對他的印象糟透了。」
她說得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像是范白波從來都沒有在她的心底駐足過似的。
天哪!看他錯得有多離譜。
「那……」是否表示他其實是很有機會的?
千春不懂楚御人為何會在一確認她對范白波沒有任何印象之際,他臉上像是突然充滿了生機,開心得難以用筆墨來形容。
「千春,我……」他正想試著理清她對他的感受,卻被打擾了。
因為,書房的門被推開來,楚父就站在門外。
「爹?」楚御人不解為何父親會在此時出現。
「楚伯伯……」千春輕聲叫喚。她與楚伯伯向來不是很親,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楚伯伯對她娘自私的將她托附給自己兒子的事頗為不滿。
楚父微微朝她點了個頭,「千春,你也在這裡啊!我聽說御人最近正積極的替你尋找對象,你年紀也不小了,是到了該嫁人,離開楚家的時候了。」
千春的心頓時像被刀刺了一下,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楚父是在趕她。
楚御人立刻著急的叫了聲,:「爹……」
楚父立刻將矛頭指向自己的兒子,甚至假意無視於千春的存在。「御人啊!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只顧著千春的婚事,卻忽略了自己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