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潔癖城主小惡女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30 頁

 

  薛沙錫沉思半晌,照常理推斯,汗特鋁是不可能把仙岡地毯存放在那間密室裡的:如果沒記錯,汗特鋁的寶庫應該在堡頂尖塔上。

  「我看,只有請人編織同樣的地毯還給他了。」她沮喪的說。

  薛沙錫面不改色的接口:「問題是,這樣的技術沒有流傳下來。」

  「唉!」她大大地長歎了口氣。

  「不忙!」薛沙錫打算釐清情況再作定論。

  「不忙?」她娥破鼻,「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我媽派給我的任務被我弄得一塌糊塗.還有……我……我真是……敗答你們這些城主了!

  「我可是全然不知道情形啊!」他趕緊撇清關係。

  「唉!』她又輕歎了口氣。

  薛沙錫雙眼盯著她,直截了當的說:「你可以想其他賠償的方式啊!」

  「如果是錢,我有。」她頓了頓又說:「但他只希望我走。」

  「是嗎?」他聽出她言語中的不悅。

  「巫德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她突然想到這個人。

  「以編織技巧而言,他是首屈一指,不過文字編法畢竟比較困難:如果他肯試,也不一定能成功。」

  「一物抵一物,我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替代的地毯還他。」她拉緊上衣,路上的積雪已深,她只覺得好冷。

  薛沙錫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與仙岡地毯的價值相提並論:而且他仍懷疑事情是否就如她所說的那樣。

  「你打算上哪兒去?」他追問。

  顏美姬搖頭,她沒有目的地:心裡極度恍惚且非常不踏,第一次體會到心傷的感覺,滿腦子充斥著汗特鋁的影子。

  他跟其他男人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在她的感情世界裡,她被人追求,也不曾有過如此熾熱的感覺,而這一次……

  「我在這裡有間行館,你先到我那兒去待著。」薛沙錫正視她蒼白的臉。

  「有必要嗎?」她無精打采的問。他要掌握她的行蹤——,直覺告訴薛沙錫他必須這麼做。他很快地想到一個理由「沒錯,我有一個孔雀王朝時期的雕刻作品,也許你會有興趣。」「真的嗎?」她的眼睛一亮,或許事情尚有轉機呢!

  第十章

  抓起落在頭頂上的雪花,顏美姬盯著手中的冰雪發愣了好一會兒。

  前些日子以得到地毯為由,她請求巫德擔任汗特鋁工程的雕刻師:這是她僅能想出來的補償方法,拖延了幾天,巫德終於同意了。

  她本應高興的,然而悵然若失多於歡喜。

  她深吸了口氣,讓冷冽的寒風進駐她的心,突然發覺自己的心比寒風還要冷,掀起的漣漪早已結成了冰,狠狠烙在她的心口。

  原因是,她想到了他——汗特鋁。

  每想到了他,她便不自禁臉紅。

  該死的!她抓緊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已清醒.一點:她竟然想起了他的吻,尤其是那一夜他帶答她的震撼和悸動。

  她像著了魔般的忘了抗拒,在他的懷中竟是如此的溫暖,甚至因為他的溫度,讓她有了即將融化的感覺。

  她強烈的意志力已徹底瓦解,情慾控制了她的心智,而她的身體也背叛了自己。肉體的吸引力足以讓人失去理智——她深深地體會到,卻不後悔!

  他激起了她心靈和肉體上前所未有的激情,他的愛撫讓她完全迷失,但他的冷一言冷語卻又狠心地打醒她,因為他一直以為,所有發生的事都是出自她的策劃。

  天曉得她哪裡計畫過什麼事了?不過無論如何,在他心中,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

  她不能改變他的想法,只能暗自心痛。她在他的身邊來來去去,最初只是為了地毯,而今的離開讓她恍悟——她不得離開他,但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

  回憶起他哀怨的眼神,她的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望向城外的冰湖,在雪花包圍下,流動的湖心漸漸的也被填滿了,她荒謬地想,這湖倒是反映了她的心境呵!

  來到了湖邊,她天真地想看看湖心是否和她此刻一樣脆弱?

  舉步移動間,她體會到何謂如履薄冰,在踏上另一腳前,她細心的用手去敲打冰凍的湖面,選擇較為堅硬的部分行走。

  就在她順利抵達湖心的時候,一陣腳子般的嘯吼轟住了她的腦袋,她像中了邪似的,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湖邊的男男女女也因此驚訝不已,這聲咆哮足以將樹上的小鳥震了下來:尤其是薛沙錫,一路領著汗特鋁而來,一路瞧著他變化萬千的神情與情緒——一切、焦慮、急躁、擔憂轉而驚慌。

  汗特鋁不只是憂心忡忡,更是惱羞成怒地大吼:

  「這個笨女人到底在做什麼?去她的白癡!」

  我的老天!薛沙錫下意識挖挖耳朵,汗特鋁連粗話也說了?

  汗特鋁心急如焚的踏入湖面,一邊拉長了喉朧朝著顏美姬叫喊:

  「你有沒有大腦!雪才積多久?湖心是最深乜是最後結冰的地方,所以冰特別簿,你到那裡去做什麼?」

  聽到汗特鋁喋喋不休的聲音,看到他逐漸清晰的身影,顏美姬的心怦然一動,腦中卻是一片迷茫,他來這裡做什麼?他不是要她消失嗎?她本能的想逃離,不穩的腳步險些癱軟:他的靠近讓她失措,她覺得好無力,因為她沒有再次面對他的準備。

  她還有機會跑開,她僵直的往後一退,他的怒吼亦同時起:

  「不准動!叫你不要動你還動!」

  她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同時聽到了自己心底的鼓聲,狂亂無法自抑,他為什麼要來?她已無法承受他的諷刺,她受不了!

  她不能理解他如此的行動代表了什麼,她被他不同以往的表現嚇住了,感覺他是為了責備她、要她賠償地毯而來的:她只能躲避,她不要受到這種委屈。

  「可惡!」他低吼著,叫她不要動還動!難不成她準備逃走?完完全全地逃出他的視線,逃出了他的生命?他不允許!

  「你再走一步試試看!」他威脅兼命令地叫著。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