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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哦!那你呢?」

  「我?你睡你的覺與我何干?」

  「開著燈我睡不著。」她囔道。

  「那就關燈睡啊!」他真懷疑她是不是白癡。

  啪地一聲,臨時用燈應聲熄滅。

  「喂、喂!你幹什麼啦,關我的燈做什麼?」他急促地吼道,他開始後悔同意讓她做跟屁蟲,她根本是個麻煩的製造中心。啪地一聲,他又將燈點亮。

  她安穩地睡在攤開的睡袋,雙手擋住突如其來的亮光。「我討厭在這麼亮的環境下睡覺啦!阿衡,求求你行行好,把燈關掉,我會感謝你一整個晚上的,大善人,拜託啦!」

  你三八啊!睡在我的帳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他粗魯地將她從睡袋中拖起。「別鬧了!」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讓我跟你睡在一起嘛!」

  小刺客繞著兩人吱吱叫著。

  「不行!」他很堅持。

  「我不要一個人睡,我會怕,這裡隨時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她放軟語調,語帶哽咽地哀求,為了讓自己的說辭更有服力,她的眼淚隨時準備奪眶而出。

  「不准哭!我最討厭女人哭了!」他大聲吼道。

  「你不讓我哭,我偏要哭。」她的淚水果然如下雨般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算我怕了你。」只有小孩和女人才會以淚水來威脅大人或男人妥協,以求達到目的。

  「謝謝大善人。」她隨即收起眼淚,開心地笑了。

  「我現在才知道被一個女人糾纏是一件多麼生不如死的事情,尤其是被一個既是女人又是小孩的綜合體所糾纏。」他真該找個星相家看看水晶球,他到底是碰到了什麼煞星,讓他倒霉到家。

  她好難過,在認識司徒衡前,她可是吃得開的校園美女之一,不知擊碎了多少年輕人的玻璃心;此時此刻竟被他視為愛情瘟神,此番情景,情何以堪?

  她發誓,這一次真的是她最後一次扮演花擬笨蛋了。

  *** *** ***

  天亮了。沙漠的晨曦中來了一位美艷高貴的金髮美女。

  簡單的梳洗之後,魏醒柔回到帳棚內,和小刺客在一旁玩耍。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帳簾一抓,一意孤行的司徒衡大步走進棚。

  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要任意發怒,一個金髮美女根本算不了什麼,在美國她可看多了。這會影響她的情緒和高昂的鬥志嗎?根本不會!

  他和她只是互相凝視著,他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研究她,雙臂交握於前。「你躲在帳棚裡做什麼?」

  「避暑。」她噘著嘴站了起來。

  「想避暑就不該到阿拉伯來,來大沙漠避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瞇起精靈似的眼眸。「那位美麗的姑娘是誰?』,

  「我有必要告訴你我所有的事嗎?」本來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是他實在很懶得解釋,在酷熱的天氣裡,他很討厭把精力用在言語上。

  「她是你的情人,對吧?」她突然感到內心一陣抽痛。

  「不!她只是一個朋友。」

  「比我還要好嗎?」她根本不相信。

  「當然!起碼她對我還有點幫助;你卻只會替我惹麻煩。」他坦率地說道。

  她低著頭。原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司徒衡還是繼續忽視她,仍舊不在乎她。

  第六章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宋·無門和尚(頌)

  如果有人告訴過魏醒柔,失戀會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那麼,她寧願回牛津拿博士學位,也好過在大沙漠裡對著一個沒有心的人唱情歌;已經一個禮拜了,司徒衡和那位名叫珍妮的金髮美人搬了一堆機器往沙漠深處馳騁而去。

  「辛那,你知道酋長上哪兒去了嗎?」

  「酋長回他的土地去了。」辛那禮貌的回答。

  「酋長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嗎?」她痛恨再等下去了。

  「小姐,酋長沒告訴我們。」

  辛那會一點英文;魏醒柔會一點阿拉伯文,恰好夠用來彼此交談。

  「我想去找他們。」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歡見到她,一副強迫中獎的態勢。

  「不行的,小姐。大沙漠深處很危險的,連我們阿拉伯人都不敢隨便行動。」

  「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情緒低落地道。

  辛那也看得出她對酋長的情意綿綿,發展至今,大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是,他們去了整整一個禮拜了,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了呢?」她咬咬下唇,開始胡思亂想。

  「不會的,珍妮小姐是阿拉伯最有名的嚮導之一,很機伶,也懂得許多阿拉伯世界的事情,不會有事的,我們每天都向真主阿拉祈求酋長的平安。」

  「為什麼是珍妮小姐陪同酋長前往而不是你呢?你不也是經驗豐富嗎?而且你又是阿拉伯人,行走沙漠不是比較方便嗎?」她不能苟同。

  「初時,酋長也是希望由我陪同;但是,我在油田方面的專業知識只夠皮毛的簡介,珍妮小姐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酋長必須仰賴她。」

  「誰能保護他們的安全呢?」 

  「在這方面,酋長保護自己的能力是綽綽有餘;至於珍妮小姐,她在柔道方面也是一流的高手,更是不容易會讓自己有任何不可預期的傷害。」那位金髮美女家開的可是中國色彩濃厚的國術館。

  「他們到底去做什麼?」她托腮問道。

  「他們下定決心要把偷石油的賊給逮著。」

  「酋長有線索嗎?」這豈不是像海底撈針嗎?

  「我想他一定早有盤算,也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對大家比較好。」

  「對方是不是凶狠的角色?」他雖對她似無情,但她仍忍不住為他擔憂。

  *** *** ***

  司徒衡疲倦地躺在地上,他絕不會讓這一切摧毀他的意志。

  他想對這所有殘酷的一切大聲咆哮,但是對現況沒有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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