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警衛打開房門,點頭示意另兩名警衛人內。兩人進入後,左右架著滿身塵土和傷痕的司徒衡離去。
他累得懶得開口詢問他們要把他帶到哪裡去,因為問了也是白問。
幾分鐘後,司徒衡被猛力推人一個房間,然後門被關上,兩名阿拉伯女奴替他清洗與擦藥,幫他換了一套乾淨清爽的衣服後,順便把他及肩的長髮紮成馬尾。
雖然滿身傷痕,但他看起來仍像一個狂放不羈的魔鬼。突然間,他深刻體會到,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無助與不確定過。
他想反抗,然後伺機逃走
但他知道幸運之神尚未站在他這一邊。
女奴轉身打開房間的暗道,裡面走出了兩名警衛。
你們可以帶他走了,我們打他弄得很乾淨,主人會很滿意的。」女奴開口。
然後四人曖昧地輕笑著。
「主人不在城堡裡嗎?」另外一名女奴問。
「不在。」另一名警衛回答。
「那你們要把他送到哪裡去?」
「不能告訴你們,護送他是件危險的工作,主人調派了十名警衛才放心。」
「噯!真可惜,要不是他已被主人給看上了,我們櫻桃姊妹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英俊的惡魔給藏起來」
「你們少癡心忘想了,主人要的男人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橫刀奪愛的。」
說完後又是一陣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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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 翡翠鎮
「果然是你。」司徒衡的傷口隱隱作痛。
「不錯嘛!還記得我,可見我楊星在你心裡也是個令人難忘的女人。」楊星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向前傾。「你還是冷酷得令女人心碎。」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司徒衡憤恨地問。
「因因我要讓你知道只有我甩男人,沒有男人敢甩我;也因為我要讓你瞭解,得罪一個女人比你在戰場上對付十萬大軍還要生不如死。」
他由齒縫中進出一句:「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不可理喻!」
「那又如何?總之我的目的達到了。」楊星不以為然地嬌笑著。
「珍妮也是你的人對不對?」此刻的他心中充滿怒氣,其實該怪他自己,不懂得對女人設防。
「沒錯,這全是你自找的。你對自己太有把握了,卻低估了我的能耐。」
「你這又是何苦呢?」他咒罵這一切,努力地想掙脫捆綁住他的繩索。
「沒有用的,我用的繩子是特製的,你愈是掙扎,只會捆綁得愈緊密,不要白白浪費力氣來做無謂的掙扎。」
楊星目光專注地鎖在他身上。他依然黝黑、俊美依舊;而她仍然是只要望著他就能暫時忘了呼吸,她不知道這種一般人稱的荷爾蒙作用還會持續多久。
「我不記得我曾對哪個女人許下什麼海誓山盟,而讓對方產生誤會的。」因為他根本從來不和女人談情愛,哪來的海誓山盟!
「你沒有理由不愛我。」楊星跋扈地道。
「我只愛自由。」他的心微微輕顫了一下。
「你太貪心了,你不知道太貪心的結果可能就是貧窮嗎?」
「見鬼了!我愛自由是我的『自由』,我一直不喜歡束縛,所以我很滿意這樣的生活模式,我不可能為你改變的。」
她驟然轉過身毫無保留的大吼:「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讓我這麼痛苦!」
「楊星,你冷靜點,我曾經對你說過,我的拒絕並非是你不夠好。你很好,美麗、聰明、幹練,你是不平凡的,真的。在這件事上,我從來不曾騙過你。」
「我知道你一直該死的坦白,可是我愛你啊!你知道我很愛你的對不對?」
「你也知道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似地唱著高調。
她搖著頭,「別跟我講道理,我已經無法自拔的苦戀著你,根本無法抽身。」
「非常明顯的,你不打算放了我。」他做了一個結論。
「笑話!我用盡千方百計才:邀請』你來我的城堡裡度假的,我豈能輕易的放了你。」
「楊星,你要我怎麼做才願意還我自由?」他試探地問道。
楊星神秘一笑,「我也要讓你嘗嘗身不由己的滋味。」
「你別做會後悔的事,我知道這並不是你的本性,你曾經是個善良的女孩。」他試圖與她溝通,雖然十分困難。
「我已經變了,而且這些改變全是因為你。」她冷哼道,同時也為他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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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醒柔不斷的禱告,希望能有奇跡。
她只是騎著駱駝在沙漠裡無聊的散著步,沒想到才躺在綠洲棕櫚樹下睡個午覺的時間,誰知一覺醒來,駱駝被偷,她也被莫名其妙地擄走。
兩名阿拉伯女奴提著水走進房間,比手劃腳地告訴她要替她洗澡。她連忙揮手拒絕,「喂,你們別亂來啊!我自己會洗,不要你們伺候。」
女奴面面相覷,聳聳肩,然後彼此達成共識,大概認為反正她也不是什麼皇親國威,沒必要非勉強伺候她不可。要自己洗澡是最好不過了,她們也巴不得能在一旁涼快,遂退出房間。
澡盆旁放了幾瓶香料,她逐一打開嗅著清香,有薰衣草、迷迭香、紫羅蘭、玫瑰……她選了薰衣草,可以提提神。倒了一些入水裡,空氣中立刻瀰漫著這種花特有的清香,她深深地大口吸了幾口。「好舒服。」
脫下身上的衣物,魏醒柔徹徹底底地清洗了自己,由頭至腳無一遺漏,不管此後命運如何,就算是死,也要乾乾淨淨的死。門突然被打開,她一驚,只見一名女奴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她還來不及抗議,門又再度被關上。
怎麼辦?她不能就這麼赤裸裸的,她得找些衣服穿上才行。環顧偌大的房間,什麼可以蔽體的東西都沒有,這可讓她急壞了。
她起身離開澡盆,快速地移動。她走向四柱床,拉起床單緊裹在身上。雖然床單對嬌小的她而言太大也太長了,但為了遮身蔽體,她沒有第二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