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騙身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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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露肯後一臉狐疑,無奈地看著她,「放過?我又沒有囚禁他!」

  「況且,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卓若成竟然仗義執言?之後的補充讓露肯後噴飯。

  「肯後,拿出你的勇氣,跟他分手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露肯後決定不理會卓若成。

  「你不能讓他屈就你一輩子吧!」談到迦罕銀,田恬不由得激動起來。「還是你要你的丈夫沒出息?」

  「你何以認定他沒有出息?」露肯後不解,她和迦罕銀很熟嗎?

  田恬胸有成竹的說:「當然,你有沒有真正瞭解他在想些什麼?或是想做些什麼?」

  露肯後冷冷地看她一眼,不讓被猜中的心思流露出來。「你又知道了?」

  「我認為你這麼做,會嚴重耽誤他的一生。」

  「哦?」露肯後聳聳肩,她不會承認她所說的話。「所以你要我放了他?然後呢?」

  田恬有著十足的把握,她說:「讓他進入我的公司,我能讓全世界的人都認得他。」

  「那又如何?」對露肯後而言,那不重要。「平凡不好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認得他,又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影響?」

  「你只是一味的要他照著你的指示做。」田恬譏誚批評著,在她認為,露肯後只是個趾高氣揚的女人,沒什麼優點可言。

  「你看到了?」露肯後懷疑家裡是否裝了針孔攝影機。

  田恬攤了攤手,眼睛斜睨著她,有著挑釁的味道,「你每天安排一堆工作給他,全公園的人都看到了,你以為大家會縱容你如此下去嗎?」

  怪了!「那是我家事吧!」露肯後第一次承認和迦罕銀共處一室為家。

  田恬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又指責:

  「你把他當成什麼?」

  「我丈夫!」露肯後吐出這個稱謂,眼睛卻不爭氣地瞄了下四周,生怕迦罕銀又送便當來。

  田恬對她嘴裡的稱謂很痛恨,幾近咬牙切齒地說:

  「你只是利用他而已。」

  露肯後從未想到「利用」二字,這二個字如此嚴重,深深地刺傷了她。她不否認這些日子以來,絕對委屈了他,但——「容不到你來指教。」她反駁。

  田恬簡直想拍桌子來增強自己的氣勢,她深信露肯後被她猜中了心思。

  「你這麼做是害了他,你難道不明白?你要到老才後悔?」

  露肯後有著慚愧,她不知所措的捧起桌上的湯碗,沉默不語。

  卓若成冷眼旁觀,不容許田恬再如此咄咄逼人的傷害她,他明白自己的矛盾,卻不能克制自己保護她的念頭。「難道,他一定要到你公司,才會有一番成就?」

  露肯後猛地抬眼,卓若成朝她眨了眨眼,得到她的感謝。

  田恬恨死身旁這個多事人了,她朝著他怒目相向。

  「干你什麼事?多嘴!」

  「那又干你什麼事了?」卓若成說的是肺腑之言:「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憑什麼挑撥離間?就算是你要拉他進你公司,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呀!擺明了是跟人家搶男人……」

  「你……你不要亂說話!」田恬一陣冷汗冒出,急得連話也不會說了。

  卓若成像捉到了把柄般的指著她,「我沒說錯吧!都結巴了,還不承認。」

  「你……你叫什麼名字?」可惡!她非得教他好看不可。

  瞧她握拳咬牙的模樣,卓若成愈說愈高興,「說不過人家,就要打人了嗎?肯後,這人真沒風度,你說是不……肯後?」

  卓若成尋不到人,終於發現露肯後不知何時已然離開。回過身,他看到了瞪著自己的田恬,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我才要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沒有禮貌。」

  「我沒有禮貌?」田恬瞠圓了眼。

  「你承認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我想,我得轉告櫃檯,以後別讓瘋子進來才行……」

  「瘋子!你說誰?」

  「又不是說你,你緊張什麼?」

  「你……你……你可惡!」

  「我知道!」

  *

  面對迦罕銀為她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露肯後感動、百味雜陳的心情表現在臉上,陰陰鬱郁的。

  「不好吃嗎?」迦罕銀誤解了她表情的真正意義。他可是親嘗了好幾回,光是蛋,他的肚子裡就不知塞了幾顆。

  金黃色的玉米餅炸得恰到好處,蕃茄炒蛋色香昧俱全,湯鍋裡飄散著翠綠的青蔥調味,蜜汁燻肉讓他費時費力,連鼻子都熱紅了。

  用心如此,她還有什麼話說?

  「你有進步了。」手藝至少已經勝過她。

  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她雙手抱拳的擱在桌上,卻不安的動著;他遞過一杯水後,才道:

  「你連菜都沒動,怎麼知道我有進步?」

  露肯後接過水,無意識的轉動著它,看著水杯裡的液體晃動,她深吸口氣,似下了重大決定般慎重的問他:

  「你怪我嗎?」

  「為什麼這麼說?」

  「把你強留在我身邊,委屈你了?」她繼續問,生怕勇氣不夠讓她談不下去。

  奇怪,「委屈」二字這陣子一直出現在他耳邊,他委屈了嗎?樂在其中吧。不過,她話中的隱喻他自是心知肚明,離他延期回國的日子還剩三個月,他是該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

  「你回答我!」得不到他的回應,她變得急躁。

  「沒有。」迦罕銀搖頭,「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不像你。你有心事?」

  「真的沒有?」她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他蹙緊眉,再度搖了搖頭。

  「今天田小姐找過我。」她垮下肩頭,歎了口氣,「她提醒了我一件事,有關於你……」

  果然!他早猜到了。「她怎麼說?」

  「我不管她怎麼說,但她讓我徹徹底底的想到一個問題,你是男人……」

  「我是。」這是他的性別。

  「你該要有自己的事業。」她不該牽絆他的。「我不想讓你怪我一輩子,而我,也不可能留你一輩子。」

  「你一向討厭蜚短流長,何須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好整以暇,等著聽她會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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