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她搖了搖頭,「我不能忍受別人對你的傷害。」迦罕銀偷偷一笑,對她的話相當感興趣,「為什
露肯後瞪了他一眼,對他的不正經感到生氣,「我決定讓你出去闖一聞。」
「為什麼?」他的問題仍停留在前一句。
「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干涉。」
他歎了口氣,「你一直堅持的事情,如今卻自己反抗了。」
「這是現實。」她仰起頭,無奈的表示:「也是生活。最近,我一直在想,我和你之間有著什麼?感情?還是愛情?我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愛情。」他可以肯定的說。
「是嗎?」不知為何,她不敢這麼想。「這與我想像中的不同,也和我以往的戀情不同……你的出現太突然,甚至,我對你存在著莫名的距離感。」
「距離感?」
露肯後啜口水,點了點頭,「我對你,總覺得還很陌生。」
「我倒是對你全身上下一清二楚。」前天查到的成語,他希望用得恰到好處。
沒想到卻招來她的白眼,「我不是指那回事!」臭色鬼。
迦罕銀攤了攤手,請她繼續發表高論。
「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有關於你的事情,頂多,我只知道你是古德鐵的僕人。奇怪的是,古德鐵怎會沒有發覺他的僕人來台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還有瑜妃,連通詢問的電話都沒有。就算是去找個什麼曲子城的主人吧,可是這麼久了……」
「曲女城。」他又更正她,驚異她什麼事都記得了,就是記不住他的城。
露肯後不耐的揮揮手,「管他什麼城。你不回去可以嗎?能夠遠行台灣,又能得到主人的同意在台灣工作一陣子再回去,我想你的職位一定比一般人還要高才是。」
「因為他們信任我。」需要再構思一個謊言。「就『如你所說,我的職位高,而通訊聯絡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你不在家,所以沒接到而已。」
「這麼說,莫瑜妃來過電話嘍?」
豈止來電話,連人都來了呢!但他不想明說。
「沒錯,她說……迦城主已經找到了,而且,她也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什麼時候?」露肯後嚇了一跳,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告訴瑜妃……
「她很贊同。」迦罕銀趕緊補充,「她要我帶你回國舉行婚禮。」
「你又亂講話了!」她急了。
迦罕銀有些心虛,他是亂說的沒錯。不過……
「放心,你也說過,在我還沒有所成就之前,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受苦的。」
露肯後低下頭,慚愧不已。「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自私與現實是現代人都有的。」
初時,她所提的要求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雖然他天天出現在她面前,但他的那份神秘感,是她一直無法穿越的一道牆,愈想瞭解,她益發覺得自己陷得愈深。
可是矛盾的心情卻始終困擾著她;他的好,讓她感動;他的流言,讓她生氣;當她想面對的時候,卻反而退縮了。傳統的觀念告訴她,女人應當是扶持男人的最佳拍檔,愈想反其道而行,反而被鉗制了。
「我就算是辭去店裡的工作,也並不是要與你分手。」他不瞭解她為何愁眉不展?
「現實是殘酷的。」她就是這麼想,一旦他走出這個地方,他就會離她好遠好遠,只用想的,就讓她有著害怕失去他的恐懼。
迦罕銀促狹的笑道:「你怕我變心?」
她驀地臉一紅,寫明了被他猜中心思,卻想否認,「誰怕了!你臭美。」
「你想要我找什麼工作?」他還是堅持順從她的意思去做。目前為止,進入演藝圈絕對可以進行他「驚天動地」的計劃。
露肯後聳聳肩,「隨便,以你的身份,加上古德鐵的幫助,在台灣找份工作應是不難。」
「你當初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她笑了,笑自己的反覆無常。看著他以夾菜結束今晚的話題,她第一次順從他的意思,吃著他精心製作的晚餐。
看著他的笑容,想著今晚決定的事情,一股失落感由她內心深處湧出來……
*
「肯後?肯後!醒醒……起床!」迦罕銀在露肯後甜甜的睡臉上吻了一下,輕輕地搖動她的身軀,期盼她睜開眼看看他。
「嗯……」露肯後翻個身,呻吟一聲,眼睛卻仍是緊閉的。
他將頭枕在她脖子上,又喚:
「小懶蟲,快起床!我有事情告訴你……」
露肯後心裡開始嘀咕,嘴裡喃喃念道:「總會是你懷孕吧?」
迦罕銀又氣又好笑的皺皺眉,朝著她的手臂輕輕拍了下,叉湊近她耳朵邊說道:「還是你想?我會議不容辭的幫忙喲!」
「想什麼?」她半夢半醒的翻身抱住他,迷迷糊糊的,嘴裡還應和著:「好呀!你想幹嘛……」
「好?」迦罕銀意外極了,沒想到她會答應。「這可是你說的喲!」他微微一笑,輕輕掀開棉被一角,找到了她的睡衣。
在一排麻煩的扣子間,隱約露出她白皙的膚色,他的手忍不住想品嚐那個感覺。女人的體溫比男人低,他這麼認為,所以更想溫暖她。
嗯?怎麼酥酥癢癢的?露肯後感覺有股熱潮正溫暖著她的肌膚……當她終於意識到是什麼時,她早已酥胸半露。
「哇——你幹什麼?」她本能的腳一踢,雙手一抱,惡聲惡氣的大叫起來。
「哎喲!」迦罕銀沒有防備,被她這麼一踢,翻了個圈,頭撞到床角,咚的一聲滾下床。
看不到他的人影,露肯後亦嚇了一跳,趕忙湊到床邊,看到他低著頭,她緊張的拉了拉他的衣領問:
「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
迦罕銀抬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摸著頭,一副苦瓜臉。
「很痛嗎?」她一臉抱歉,伸手過去撫摸他的頭,「對不起……我只是……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親一個我就不痛。」
「去你的!」露肯後立刻板起臉孔,朝著他受傷處狠狠一捶,得到他再次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