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言炙熱的目光盯上炎兒時,炎兒只是低著頭,並沒有開口。
她本打算回到日本時再將這個消息告訴上官言,而現在被他知道了,她反而還有種做錯事的罪惡感,誰教她是有意隱瞞這件事。
炎兒起身走回房間,在還來不及關上門時,上官言也已追她來到了房門外。「炎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背對著上宮言,她有些遲疑地不敢把話說明白。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可以隱瞞。
但她還是沉默不語。
「炎扎?」上官言上前將她摟在懷中。
那溫柔的語氣更是教她不知所措地由著他扳過她的身子。
上官言盯著她,心裡藏有的那股怒氣霎時敦他給壓下了;此時他的眼眸裡除了不捨外,更有著一抹擔憂。
「我以為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上官言真想好好地打她一頓,讓她知道懷孕怎麼會是不重要的事,這可關係著他們的婚姻,關係著她的身子,怎麼會不重要呢?
「因為孩子而重要嗎?」炎兒的性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愛鑽牛角尖,而且這點改變她自己並沒有發現,反倒是上官言先注意到了。
「炎兒,你忘了我昨晚的話了嗎?」他不知她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放下她的高姿態?
「我……」昨晚他們兩人的纏綿還在她腦海裡,她怎麼可能會忘呢。
「我愛你,我想要你,這還不夠證明一切嗎?」
「我知道。」但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就是那麼倔強,所以要她馬上改變是一件很難的事。
「回家吧。」上官言覺得只有回到家,她那一顆不安定的心才會停止漂泊,這也是他最後的辦法了。
炎兒是想要與他回家,可是她的倔強又教她不能,「我想再多待幾天。」
「炎兒!」
「我想要在這裡多待幾大。」
「不行!」這次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如意了。
上次的分離一別就是一個多月,而後她還跑來台灣,這一次若是他再同意,那她說不定都要跑回美國了。
上官言的拒絕教炎兒忍不住委屈地糙打著他。「我偏要在這裡待著。」
上官言見她仍是那麼不理性、仍是那麼孩子氣的模樣,還真是有點想發笑,因為這樣的炎兒他沒有見過,教他挺有新鮮感的。」
不過這陌生的感覺卻又讓上官言有一絲的親切、一絲的情意存在。他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因素,所以炎兒才會那麼地任性。
他以前曾聽炎仁提過,炎兒從未任性過,一直都是十分的理性、一直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炎兒的內心世界從未教人理解。
她有事總是放在心上,什麼都不願意多說。這樣的她看似堅強,可是卻又顯得有一絲的柔弱無助。
而此刻在他面前的炎兒竟是如此傲慢地發著脾氣;使他原有的怒火在此時也逐漸消逝了。
他只想要疼惜她,「你知道你自己正在跟我撒嬌嗎?
上官言將她抱起,並且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而她則是坐在他的腿上。
炎兒並沒有反對這樣親密的動作,只是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而且還刻意地低下頭不看他。
那小動作看在上官言眼裡,直教他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沒有……」她從不撒嬌的,一點都不會,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很會控制情緒的人,所以她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做。
可是她的反駁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因為上官言還是不禁輕笑。
他突地放聲大笑,而後更是在她發上輕吻了一下。
她那猶如小女孩般的舉動教他直想將她摟得更緊,而且心中那份愛意也更深了。「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炎兒突地拉著他衣服的一角,頭還刻意地湊近他的胸前,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
上官言看著她的小動作,而後更低頭睞著她的小臉,直是為她著迷不已;因為炎兒此時有著異於平時的嫻靜及嬌羞,那是他未曾見過的。
「是你強抱我坐在你腿上的。」她用著迷人的聲音對他說。
上官言覺得自己很冤枉,因為他的手只是輕輕地摟著她而已。
若是她願意,她隨時可以站起身,可是她並沒有,而且還調整了個最適合自己的姿勢。
她這樣的舉動教上官言更是不禁笑了。
「你在笑我?」他怎麼可以這樣?炎兒很生氣地將頭抬起來怒視他。
「我有嗎?」他只是在笑她的可愛、在笑她的任性,這樣也有錯嗎?
「有,你有。」炎兒心有不平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炎兒。」
「我不想理你了。」她氣得嘟起嘴。
這樣任性的舉動是沒有男人可以忍受的,更何況是愛她至深的上官言。「為什麼不想理我?」
「因為你欺負我。」
這根本是莫須有的罪名呀!因為他此時正被她拍打著,而且她還坐在他的腿上,所以她對他這樣的指控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騙了我。」
「我怎麼騙你了?」上官言唯一沒做的一件事就是欺騙她,所以她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呢,教他真想要好好的打她一頓。
「你說你愛我。」
「我是真的很愛你。」而且是非常的愛,這一點連他自己都已認同了。
「那為什麼都不來接我回家?」
「你說想在炎派待上一陣子。」這是她的要求,所以他尊重她。
「那就表示你不在意我,否則你會來帶我回家。」
「我以為你那時是非常的想家,再說我現在不是已經來帶你回家了嗎?
炎兒本想再多說些什麼,不過一想到上官言說的話也對,畢竟他是來帶她回家了,而且還是跑到台灣來接她。「但是你笑我?」
「我並沒有笑你。」
「那這是什麼?」炎兒的手指著他臉上的笑容。
那明顯的笑意還掛在臉上,教她更是生氣不已。「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我才高興的笑了。」
炎兒對他的指控全在這一番話中消失了,而後更不自覺地紅了眼眶。「我以為你不會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