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就是她恐懼的原因。
她怕他不來接自己回去,所以才會如此害怕。
而在他來了台灣訴說了對她的愛意後,她的恐懼感還是沒有消除,所以她才會沒有告知他,她已懷孕的事。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上官言忍不住摟緊了她。
「我好想你。」這是她在這些日子裡最難受的煎熬,因為她阻止不了對他的思念,也教自己覺得痛苦。
「我知道。」那份相思的折磨他也嘗到了,所以.不會不知道她心裡的苦。
「我真的好想你。」炎兒將頭埋在他胸膛裡,眼淚忍不住滑下了。
上官言由著她放聲大哭,儘管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還是希望她哭過會舒服些才好。
直到她哭累了,上官言才輕聲地問她:「好點了嗎?」
炎兒點點頭,「我想回家了。」是的,這是她最後的想法了。
她想要回家,想要好好地在他的胸膛裡休息,享受他給予的呵護及疼愛,那是她目前最想要的。
上官言聽了她的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好,我們這就回家去。」
只要她喜歡的事,他什麼都可以為她做到。
上官言變了,以前的他凡事都以公事為重,而在接炎兒回家後,他不再全心專注在工作上了。
特別是愛妻又懷有身孕,教上官言更是放心不下,幾乎要二十四小時與她一起了。
儘管炎兒早已抗議過了,上官言還是樂在其中,像個初陷情海的年輕人。
上官言不再天天出現於公司,反倒是將公司裡大小的事全交給嚴凡的管理,使得嚴凡有些怨言了。
「言,明天公司有幾個重要會議要舉行,你能不能出席?」為了要見上官言一面,嚴凡還得要公司員工幫他留意,只要上官言一進公司,就馬上通知他。
已有許多天不曾好好休息的嚴凡,此時正一臉倦容的站在上官言的辦公室裡;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盡情地投入女人柔軟的懷抱,可惜前提是要上官言能回公司參加大小會議,否則他根本是走不開身。
「我明天沒空。」上官言立刻回絕了他。
「只要幾個小時就好。」
「明天炎兒要去產檢。」
「那也不用一個小時。」嚴凡真想打醒眼前的這個男人,氣他怎麼可以見色忘友。
「產檢後我要陪她去買小孩子的日常用品。」一想到他的孩子即將出世,初為人父的他興奮得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為了能夠提早完成手邊的工作,上官言專心批閱著手頭上的急件。要不是為了這些急件,他今天根本不打算進公司。
「那也不用一整天吧?」嚴凡真的想按他一頓,看他會不會因此多用點心在工作上。
「我還要陪她去散步。」孕婦最好是能天天運動,因為這樣對孩子及母親都好,這是醫生特別交代他的。
嚴凡覺得自已快要昏倒,真不曉得這公司到底是誰的產業,他又為什麼要這麼賣命地工作,因為老闆是這麼自在地過日子,早已不關心公司裡的大小事務了。
「那會議要怎麼辦?」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休息,而是天天都窩在公司裡處理事務,若是再這麼下去,他不死都剩半條命了。
上官言聽了這句話後,直接地說:「那就請你再多分勞些,幫我主持那些會議。」
朋友是有何用的?就是在自己有難時,能夠共同分擔責任的人。
「你是要逼我辭職是嗎?」嚴凡終於忍不住丟下了這句話。
不過他的話影響力卻遠不及上官言的手機鈴聲。
那手機才響了一聲,上官言就迅速地接聽,「你醒了嗎?」
嚴凡不用猜也知道打來的人肯定就是炎兒,因為除了她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教上官言這麼地反常了。
上官言柔聲地對炎兒說:「好,我馬上就回去,公司沒什麼事,你不要想太多。」
上官言根本是睜眼說瞎話,公司的員工明明忙得人仰馬翻,他竟可以說沒事。
嚴凡冷靜地等著上官言掛了電話才開口說:「明天的會議你無論如何都要出席。」
「凡,你就體諒體諒我。」
「明天我要去約會了,再不去約會我怕自己真的要過勞而死了。」嚴凡一點都不妥協,決定這次真的要硬下心腸對他了。
「炎兒請你一同到家裡吃飯。」上官言為了討好他,趕緊獻上此計。
「什麼時候?」炎兒的好手藝教他難忘,只可惜上官言總是體諒她有身孕,而不願意讓她動刀動鍋的。
「今晚。」
「好,我一定去。」
「但是有條件。」上官言不虧是生意人,連好友都要設計。
嚴凡就知道天下不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所以很不甘心的開口問:「什麼事?」
「明天的會議你出席。」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自己的妻子不管,所以只好對不起嚴凡了。
「言,你真的是我的好友嗎?」嚴凡怒瞪著他。
「如假包換。」上官言看準了他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嚴凡想要有骨氣地拒絕他,不過最後還是妥協了,誰教他真的太思念炎兒的手藝。
嚴凡的沉默教上官言明白自己的詭計成功了,所以他明天還是可以與妻子一同外出。
這樣的生活對上官言而言,真是太美妙了!他就是要往樣的美滿婚姻生活,畢竟這可是他等了好久才擁有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