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個倔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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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完顏烈拿她莫可奈何,正欲脫衣,卻發現她穩如泰山地安坐池邊,一雙靈動鳳眸興致盎然地盯著他不放。

  他俊面一紅,粗聲道:「走開!」她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想看他洗澡嗎?

  「我為什麼要走開?」她不解地反問。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完顏烈咬牙切齒地逼出這句話。

  其實,他從來就不是個在意禮教規範之人,對於男女之事也相當隨興。他王府中的侍妾上百,子女也有數十人,他從不介意在侍妾甚至是陌生女子面前裸身,而她替他療傷之時,他也沒有什麼特別感受。但是,要他在她面前主動脫衣……他就莫名地覺得尷尬。

  她那澄明的眼,看得他心慌意亂!

  左緋璃撇撇嘴,冷哼一聲:「有什麼好授受不親的,我替你療傷擦身時,早將你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再看一回又有什麼了不起!」

  他的身材是不錯,寬肩窄臀,渾身肌肉硬實如鐵石,但她這些天來日也看、夜也看,再好看也會看膩吧!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臉紅,見他緊抓著衣服,一副誓死不從的彆扭神態,她沒好氣地又補上幾句,「你以為本姑娘愛看啊?我只是想盯著你把身體洗乾淨些,免得熏死人!」

  完顏烈惱羞成怒地道:「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像妳這般不知羞恥的女子!」

  「本姑娘也不曾見過像你這般野蠻下講理之人!」她面色一沉,反唇相稽。

  他握緊雙筆用力擊向水中,濺得水花四起。「我就是不洗,看妳能奈我何!」

  她秀眉一擰,出言恫嚇:「不洗?那你就給本姑娘在水裡待著,等晚些日落西山,你就知道好受了!」

  沙漠中日夜溫差極大,現下清涼的池水,到了夜晚可是冰寒透骨,冷得足以凍死人。

  完顏烈明知她說得有理,但那股天生的蠻橫性子,卻讓他硬足不願向她低頭。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一人在池邊、一人在水中地對望著。

  見他久無動靜,左緋璃終於失去了耐心,挽起袖子,竟大步踏入水中,開始拉扯他身上的衣物。

  完顏烈大驚失色,「妳在做什麼?!」

  「幫你脫衣洗澡!」她回答得毫不心虛,甚至十分理直氣壯。她才沒那個好耐性跟他在這兒窮耗,最好早些解決,省得麻煩。

  「妳……妳……妳……」面對她強硬的態度,他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

  「少囉囉唆唆的,快點脫!」左緋璃低著頭,專注地想脫下他的衣衫,渾然末覺自己的衣衫被水浸濕後,緊貼在身上,將她凹凸有致的玲嚨身段展現在他眼中。

  完顏烈只覺全身發熱,血液隨著慾望沸騰不止,他的視線熾燙如火,一時間只能怔怔瞧著她,無法動彈。

  他不是沒接觸過女人,更不是沒看過女人,赤裸的女體他看得可多了,但她是那麼的美麗,那渾然天成的純粹之美,強烈地震撼了他的心魂。

  左緋璃終於發現他的異狀,一抬眼正對上他那熱切的目光,立刻被他眼中那股男性慾望給駭住,再低頭一瞧,這才發覺自己早已春光外露,白白便宜了眼前這男人!

  她性子雖強悍,終歸是個姑娘家,臉立時漲得通紅,又氣又惱地喝斥:「淫賊!下流!無恥!」

  她那嗔惱的嬌媚模樣,讓完顏烈又是一怔。此刻的她俏面生霞,鳳眸帶著幾分羞澀,又是另一種令人心蕩神馳的絕美風情。

  他勾唇一笑,心中衍生出捉弄她的壞念頭。

  心意一定,他的笑轉為輕狎,神色也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惡。「我哪裡下流無恥?是妳自個兒下水將衣衫弄濕,我可沒強迫妳半分,現在妳反過來罵我淫賊,不覺得太蠻不講理嗎?」

  「你!」左緋璃只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她脾氣火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強性子一起,便再也顧不得濕透的衣衫,狠狠一拳便朝他的俊臉打去。

  完顏烈哪想得到她如此大膽,毫無防備之下,再度被她打得跌坐在水中。

  她蹲下身子,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衫,咬牙切齒道:「好!你愛看便看吧!最好看個仔細,待會兒等本姑娘挖出你的眼睛,你便什麼也不用看了!」

  他又是一怔,隨即忍不住大笑出聲。這世上竟有如此硬脾氣的女子,一般女子若是遇上這等損害閨譽之事,不是哭得梨花帶雨,便要尋死尋活,嚷著要他負責;也只有她,這般的倔強傲氣,這般的與眾不同,這般的……令他意亂情迷,再也無法自拔。

  左緋璃氣急敗壞地質問:「你笑什麼?!」

  他只是笑,也不說話,一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

  那溫柔又狂野的目光瞧得她心悸不止,雖然身處於清涼的池水中,卻覺渾身有如火燒般熱燙起來。

  他為何要這樣看她?那雙眼中除了她所熟悉的男性慾望外,似乎多了某種難以言明的複雜情感,刺進了她刻意築起的心防,直探她心底深處,讓她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目光膠著,時間彷彿停止了。

  「小姐!您這是在做什麼?!」不遠處,一道突如其來的驚叫聲,打破了兩人間的凝望。

  一名黃衫少女花容失色地摀著面驚叫,她長相清秀,神情驚慌。「小姐,您趕緊上岸來啊!」

  左緋璃身形一僵,一把將完顏烈推開,訝異地望著岸上的黃衫少女。「小依,妳怎麼來了?」

  小依是她的隨身婢女,自幼便跟在她身邊,兩人的身份雖為主僕,實際上卻更像是朋友。

  小依圓圓的眼兒閃著痛心的淚光。「小姐,這男人是誰?您可是雲英末嫁的黃花大閨女,怎能同這麼一個又髒又臭的野男人在此廝混?!」

  此言一出,兩人拋開方纔的爭鬥,倒是有志一同地同聲反駁--

  「誰和他廝混了!」

  「誰是又髒又臭的野男人!」

  兩人互瞪一眼,又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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