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父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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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情人,她的眼神掠過一絲警戒——不會的!我是莫家的女主人,沒有人會認出我來的!

  「是嗎?你想讓我留多久?一個禮拜、一個月,還是……」衛炘問道:「一等確定她懷孕了,就殺了我?」

  在她閃躲的目光裡,他記起這張美艷的、扭曲的臉了!

  當年,出身書香門第、外表美艷動人的她曾是衛於廎的眾女友之中大家都以為,風流成性的衛於廎會為她安定下來,因為當時,衛於廎的確為了她,送走了他極其寵愛的外籍情婦、及私生子衛炘。

  可後來,衛於廎卻終生未娶,沒有人知道個中原臥…—就連他的兒子衛炘和衛爾斯都不知道為什麼。 「死……雖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既然是你本人提出的建議,我也會考慮考慮。現在,你們得給我進教堂去演一場好戲,完成你那要命的婚禮。」亟欲避開這雙駭人的眼睛,她轉身喚下人拿衣服給衛炘,旋即蹬著,高跟鞋離開。

  「事情好像……愈來愈有趣了。」衛爾斯偏著頭,邪肆的猖狂笑容張揚在那沒點正經的俊臉上。

  他在心裡盤算著,究竟應該趁現在救出他親愛的弟弟呢?還是等到衛納斯被眼前這小可憐似的准弟媳生香活剝得進教堂、完婚後,再帶他脫離苦海咧?

  「也許,還輸不到我出手。」看著那淚漣漣的小可憐正努力要幫衛納斯脫離鐵鏈的桎梏、卻被衛納斯心疼的阻止時,他緩緩的綻開了笑。

  「我似乎……嗅到了愛情的味道了。」衛納斯也許還不明白他對眼前那小女人的情感,但旁觀者清的衛爾斯可不會認錯他們互相凝視時,那幾乎將對方燒融的同等熱情。

  如果冷情的衛納斯是冰,那麼這嬌羞的小可憐,就是魅力足以涵育萬物的水了——當水遇上冰,究竟是他被融化?還是她被凍傷?

  衛爾斯期待看到這場詭異愛情競賽的結果,但這一刻,他得先行離席了。既然已經確定了弟弟沒有生命危險,他得先辦正事——

  撥了通電話給袁誫,衛爾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他現在的位置,只說要潛進莫家查查,並未肯定說出衛納斯沒事的消息……在DNA鑒定報告出來前,再讓那群好兄弟們急一下也無妨,況且,沒有親眼見到,他不能妄下斷語嘛。

  掛上了電話,他自言自語道:「碰上了黑寡婦,想要全身而退,就得看衛納斯的造化了……」

  對上流社會一切活動均瞭若指掌的他,當然很清楚聲名大噪的莫海依那個「黑寡婦」封號的由來。

  「哈哈!」這事真是荒唐的可以……簡直比他們陽光之子一年一度的「遊戲」還刺激!

  也許衛爾斯現在要去做的事談不上刺激,但絕對很有趣、而且……甜蜜。

  他要找到他的BONNY,將他們曾經被時間切斷的連線重新拉緊,

  「當……當……當……」

  天光漸亮,曙光乍現,岑寂的教堂晨鐘迴響在空氣中,卻像是為莫家這對「新人」敲響了喪鐘!

  逃不過命運之神的捉弄,衛爾斯總是趕不及蓓蓓來去匆匆的腳步。他實在不曉得她到底在忙些什麼,但,誤打誤撞的,他竟也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探視」狀極狼狽的衛納斯被人五花大綁捆在床上,等待「行刑」的饃樣!

  「哈!」衛爾斯瞪著他不可一世的弟弟,竟然無助的任人用SM的手銬腳鐐,綁縛在一張女性化的雙人床上。「他這老婆倒是很懂情趣嘛!」

  掠過衛納斯及海依,他的眼光轉向同在房內的蓓蓓,只消一眼,怒火和慾火以同樣狂烈的情勢燒得他理智全失,他一面聽著蓓蓓告訴海依,她將衛納斯擄回莫家的理由上面瞪大了雙眼瞧著——

  張揚著她緊裡在艷紅緊身皮衣下的性感曲線,蓓蓓正揮舞著她手裡的黑色小皮鞭「勾引」著床上的衛納斯!

  「這丫頭,想買一送一是嗎?」明知道蓓蓓的天真單純,衛爾斯還是動氣了。說到底,這些都是莫家的事,她管那麼多幹什麼?!

  「先把正事解決了,再來對付你。」衛爾斯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撥號。「袁誫?我是衛爾斯,找到美神了。」他看見衛納斯被套上怪異的頭套時,他誇張的爆笑出聲,沒想到自己可能引來麻煩。

  袁誫在電話的另一端急得跳腳,衛爾斯卻輕鬆自若的繼續哈啦。「總之,一切都在掌控中,趕快派人來就對了,放心……」

  當一支利箭劃過他的耳畔時,衛爾斯笑不出來了。

  「咻!」銳利的箭鋒穿破空氣,帶來威嚇意味十足的警告。

  轉過頭,他睨向地上那面露凶光的管家、及瞠目結舌的蓓蓓,僅僅是挑了挑濃眉,不發一語。

  衛爾斯……他怎麼會在這裡?天啊,我該怎麼辦!蓓蓓震驚得無法開口,只是用一雙魅人的水眸瞅著他。

  蓓蓓眼中的痛苦神情顯而易見,她合著淚的眼眶紅通通的,貝齒緊咬著下唇,抖顫的雙手仍將十字弓的目標瞄準衛爾斯。

  「你在等什麼,快射!」管家推了蓓蓓一把,見她仍不為所動,他勉強忍住怒火,壓低了聲音勸道:「蓓蓓,你想一想,要是那個男人的事傳了出去,海依還怎麼做人?生為莫家的下人,保護主子是我們的天職,你必須把海依的安危放在你之前!射下這個男人,或是殺了他,都沒關係,射!」

  衛爾斯聽不見那個該死的老頭對蓓蓓說了些什麼,但她明眸中的淚,竟如小溪般湧了出來

  她從來不哭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衛爾斯看著她的悲傷,心頭突然竄過一陣刺痛,就像被千萬支針插在心坎上似的!

  「喂、喂喂?衛爾斯!」任憑袁誫在電話的另一頭喊破喉嚨,仍然沒有人回答他。

  「你連老爹的話都不聽了?」管家狠瞪了蓓蓓一眼,掏出一把粗製濫造的改造手槍指向衛爾斯。「你不動手,我就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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