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父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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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他粗暴的動作引來無數鎂光燈的閃耀,但他們兩,兄弟誰也不為所動。

  「有本事自己找去,別在爸的追悼會上耍小孩脾氣,是你逼走了自己的新娘,現在反倒找我要人?」不怒反笑的衛爾斯咧開危險的笑容,那猖狂的模樣更讓他發怒。

  「什麼爸、什麼該死的喪禮、追悼會!你這狗雜種!」衛納斯一把將衛於廎親筆所寫的遺書撕破、擰成一團的扔在衛爾斯臉上。「你和衛於廎都是混蛋!」

  「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用一具屍體、幾滴眼淚、幾張廢紙,就可以唬弄的白癡?」

  「成熟一點吧,衛納斯。」拾起掉落在地上皺成一團的遺書,衛爾斯交還給他任性的、顯然被傷痛給擊倒了的弟弟。「事實可以多麼殘酷,你知道嗎?我們都在保護著你不受傷害,你應該寬容一點,為他們想一想。」

  「為他們想?那誰為我想一想,為那段狗屁不通的愛,就要我、要我……」衛納斯的眼底泛著透亮的晶光,悲傷顯前易見。

  「讓你受苦了,我知道。現在回頭計較過去沒有意義,未來的人生還長,你要懂得向前看。」衛爾斯可以想見以穆德納家族的殘忍,弟弟想存活、想出頭,需要耗費多少氣力。

  這也是他不到萬不得巳,絕不答應回去繼承一切的原因,有什麼道理讓他這麼輕鬆的接收衛納斯辛苦打下來的天下?

  難道就只因為那可笑的DNA?!

  「好好想一想爸留給你的話,愛情真有這麼可恨又可惡?」看著弟弟憤怒的將遺書隨手扔開,衛爾斯不禁搖頭歎氣。「你弄得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想找莫海依嗎?」

  「還有為什麼,我要的是報復!我要嚴懲這個膽敢羞辱我的女人!你他媽的以為是為什麼?」掄起鐵拳,衛納斯不客氣的揮向他——

  「衛總,請自重,我們必須保護主席的安危。」衛納斯身後死忠的護衛一一向他拔槍,肅殺的氣氛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主席?你們叫他主席?」詫異的瞪視了他們一眼,他受傷的眸子掃過眼前那張相似的俊臉。

  衛爾斯回給他的眼神裡,沒有牛點的嘲諷、訕笑,卻更激起他的憤恨。 

  「這就是我的下場嗎?我為了穆德納賣了半輩子的命,到頭來,我竟然屁也不是!我到底……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

  狂笑著,孑然一身的他衝出會場,消失在滂沱的雨幕裡。

  「衛納斯!」連羿、袁誫、卡斯頓等一票好友急急跟在他身後離開,將這滿室的尷尬留給衛爾斯一個人面對。

  「衛爾斯,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德倫冷眼一瞪,穆德納家族的這群白目護衛未免太囂張了,雖然美神這個愣小子的確是欠人教訓,不過再怎麼算,也輪不到這群過河拆橋的雜碎動手。

  「聽著,」衛爾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反手奪下離他最近、也是剛剛第一個掏槍的蠢蛋的槍。「我已經作出抉擇了。」

  「是。」護衛們立正站好,整齊劃一的動作像一群訓練有素的狗。

  「回去告訴你們的長老,我衛爾斯生是衛家的人,死也是衛家的魂,穆德納家族對我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可、可是剛剛……」蠢蛋沒大沒小的開口,在接觸到衛爾斯邪魔般的眼神時緊張得結巴起來。

  「既然你提起了剛剛的『義舉』……」衛爾斯噙著殘酷的笑,一槍射在蠢蛋方才執槍的手掌上,噴射而出的鮮血腥味、伴隨槍口的煙硝味、再加上蠢蛋的哀號,構成了明天各大報最腥膻色的頭條新聞。「這是我誠摯的謝禮。」

  「別再犯這種誤認主人的錯,下一次,可不只是廢一隻手這麼簡單。」衛爾斯不肩的看著這些自以為是、現在卻落得奪門而出的笨蛋落荒而逃的模樣,樂得拍手大笑。

  「回絕了穆德納的庇護還敢這麼狂?」德倫咧開唇,真是拿這個瘋癲的神父沒轍。 

  「有你這世界級武術冠軍在這裡,我怕什麼!」衛爾斯輕哼一聲,回首看向身後的眼光倏地放柔。「更何況,我還有我的蓓蓓保護咧!」

  腳傷已經痊癒的蓓蓓放下手中搭上利箭的十字弓,回給他一個甜到心坎裡的燦笑。「那當然嘍,親愛的!」

  淡淡掃了蓓蓓一眼,他轉向衛爾斯。「她就是莫海依?」

  「NO、NO、NO!那個像幽魂一樣蹲在那邊、哭哭啼啼得煩死人的娘兒們,才是莫海依。」說真的,衛爾斯真要被這個小妞煩死了!

  她的存在,嚴重干擾到他和親愛的蓓蓓談情說愛的空間和時間,老是哭哭啼啼的不說,這陣子,還整天吐得吃不下東西,讓蓓蓓整晚擔心得睡不好!

  他只想單純的、親暱的、呵護的抱著他的BONNY入睡都不行,更何況是來點對身心有益的床上運動?簡直是要憋、憋、憋——憋死他了! 

  「你想把她藏到什麼時候?小心,別玩過頭了。」德倫注視著海依將衛納斯剛剛丟棄的遺書,一張張攤子、一張張重組在一起,一個字、一個宇的辨識著上頭的字跡。

  「等到那小子自己想通了一切,我自然會將這個麻煩的婆娘雙手交回給他。下個禮拜,我還得到美國參加一個要命的座談會,不去又不行,哎,希望這些事到那時都可以順利解決。」衛爾斯看見蓓蓓關心的奔過去安慰海依時,不禁又翻了個白眼。

  「老天,我真是受不了這一對!我看連羿和袁誫都愛得很輕鬆嘛,他們幹嘛搞成這個樣子咧?」

  「輕鬆?是喔,你見過哪一對談戀愛談得輕鬆的?」德倫睨了他一眼,調侃的反問他。「你自己又怎麼樣?追趕跑跳碰;折騰了這麼久,結果連人家小妞的小屁股也沒摸過。聽說你十幾年前就哈人家哈得要死了?」

  「可惡,是袁誫告訴你的?這個豬頭,我都還沒數落他們那天救援行動姍姍來遲的咧,竟敢背地裡這麼嘲笑我……」心虛自己的「紳士之舉」被一針見血的拆穿了,衛爾斯囉囉嗦嗦、又言不及義的為自己抗辯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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