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朋友,沒關係的。」柳玉痕光明正大的帶著魏承英進入她的房間。
魏雲不敢再有微詞,只能呆呆地看著她帶魏承英進入房裡。
「這是我從韓幄書房裡偷出來的,你仔細看吧!」她把密圍交給魏承英。
魏承英正要打開來看時,突然傳來一聲斥喝,把他們嚇了一跳。
出聲的人竟是衛青,而韓幄也在旁邊,鐵青著臉看向兩人。
說時遲那時快,衛青在魏承英未看清密圍內容時,就把密函搶了過去交給韓幄,接著就和魏承英動起手來,兩人打到屋外去。
柳玉痕想不到韓幄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一見到他,她有千胄萬語想對他說,不料他卻譏諷道:
「你的來歷還真複雜,帶了一個男人進你的房間,要幹些什麼好事?」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訴那個人,我要告訴他你不是壞人,我不想天下人都誤解你,你知道嗎?」她又急又慌的解釋著。
聞言,韓幄不覺愣了下,隨即看向手中的密函。
「原來你進入我的書房把它偷出來,是打算把那封密函交給那個蒙面人?」
「是啊,因為他也是好人。」她理直氣壯地道。
「你……」他不知是該責備她還是讚揚她好。這是多麼重要的文件,她怎能隨便交給別人?那個人又是誰,她竟然這麼信賴他,莫非她和他有著特別的關係?
「你做事向來就是欠思考。」
「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誰教你凡事都不讓我知道,根本沒有把我這個妻子放在心上。」她控訴著,說出自己滿腹的委屈,自己的好意竟招來他的不悅。
「我問你」方才進入稱房間的那個人是誰?」韓幄忍不住揚聲詢問。
「他是魏大哥,也就是魏承英。」她坦蕩蕩地道。
「真的是他嗎?」他再次求證。想不到找了這麼久,他居然會在這裡出現。
「是真的。對了,他可能不是衛青的對手,你要趕快去救他!」
韓幄聽了把密函交給她,然後馬上奔出房外,他不許任何人傷了魏家之後。
當他看到魏承英居於劣勢時,立即出聲阻止:「住手,你們不要打了。」
「將軍!」衛青不明所以,頓時住手,並茫然的看向主人。
「衛青,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韓幄對他解釋。
「怎麼會這樣?」他更是不懂了。「可他蒙面闖進來不是要殺你嗎?」既是老
朋友,怎麼會用這種特別的方式相見?
「因為他和一般人不一樣。」韓幄語意深長的看向魏承英。
「誰跟你是老朋友?」魏承英不屑的回答。
「你是魏承英,小痕對我說了。」
「是又怎麼樣?別自以為是的和我扯關係,我生平沒有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朋友。」魏承英不齒地回道。
「不許對將軍無禮。」衛青看不過去的怒斥。
「他是魏相國之後,不能對他無禮。」韓幄對衛青說道,然後又對魏承英道:「你不敢以真面目相見嗎?」他故意激他露臉。
「有何不敢?」魏承英扯下面巾,毫無懼色的對著他。
「我不想解釋太多,總有一天你會瞭解的。」他不想為自己做任何辯解。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知你背信忘義,如今又奪人所愛!」他怒道。
「我何時奪人所愛?」韓幄不解地問。
「你搶走柳玉痕了不是嗎!」魏承英明白指出。
「是她?她和你有婚約嗎?」
「就是因為你擾亂局勢,才讓我顧不得這件事,但這是早晚的事。」
「她心裡有你嗎?」韓幄不確定地想證明。
「當然,若不是你強迫她,她定會是我的人。」魏承英理直氣壯地道。
「是嗎?」難道她嫁給他不是真心的,她是為了魏承英才自願闖入將軍府探查,所以嫁給他也是為他而做的嗎?韓幄突然感到心灰意冷。「我會要她親口證實,如果她心裡真的沒有我,我也認了。」
「你做事向來都是不擇手段,如果她不是被迫的,還真讓人懷疑呢!」明明沒自信,口頭上他仍不認輸。
「你回去吧!任何事我都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韓幄不希望他再任意現身,否則會有危險。
此時柳玉痕出現了,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已聽到,為了不讓魏承英越陷越深,她必須早些當面澄清。
「魏大哥,我始終將你當作兄長般敬愛,而且韓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是正人君子,這封密函可以證明他的人格,你帶回去看,之後順便叫人交給晉王!舉發屠森的罪狀,也可以為你們魏家洗刷冤屈。」她把密函遞到他面前。
魏承英正被妒火燃燒著,他氣憤的把密函打掉,並冷諷道:「你都已是他的人了,誰相信你的話!」
柳玉痕把密函撿起,悵然地望著他。「你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魏大哥了,以前的魏大哥英勇睿智,不會衝動也不會不明事理。現在你們魏家仍蒙冤未白,你都不管了嗎?」
「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們!」他悲痛地道。
「你必須靜下來好好看看。」她執意要把密因交給他。
魏承英不但不領她的情,還推了她一把。
韓幄見狀,立即上前扶著差點傾倒的柳玉痕。
魏承英早已失去理智,看他們這麼袒護著對方,不禁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摔然從身上亮出匕首,往韓幄身上刺去。
一旁的衛青意識到主人有危險,然想阻止卻已來不及了,眼看主人受傷,他再也不管眼前是主人的恩人之後,立即給了魏承英一掌,正準備再補第二掌時……
「不許傷他!讓……他走!」韓幄下令。
「將軍!」柳玉痕馬上扶住受傷的韓幄。
「放他走——」見衛青好像不願就此罷休,他不得不厲聲阻止。
「滾!」衛青吼著,如果他再不走,恐怕他會控制不住地殺了他。
魏承英拖著受傷的身軀,不領情的怒視韓幄一眼,便悻悻然地離開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