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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痕扶著韓握來到他的房間,衛青立即拿來金創藥為他裡傷包紮;她幫不上忙,只能遠遠地看著衛青為他療傷。
之後,韓幄要衛青先退出去,他有話要和柳玉痕說。
「傷得嚴重嗎?痛嗎?」柳玉痕心急地關心。
「不礙事。」他淡然道。
「流了這麼多血還說不礙事!」她不捨地看向他的傷處。「還好沒有傷及要害。」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其實這一刀傷得不淺,可見魏承英有多恨他。原來他也愛上了小痕!如果今日她不是他的妻子,或許他會將小痕讓給他;但木已成舟,他誓必守護她一生。
「都是我害你的。」她覺得難辭其咎。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挨這一刀。
「不許這麼說,就算沒有你,他仍然想殺我。」韓幄瞭解魏承英的苦楚和怨恨,而她只是更滋長他的殺意而已。
「但今日都是為了我……」也因為魏承英激烈的態度。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對她心生愛意,他還把她看得比自己的使命還重要。
「你實在太不安分了,怎麼又去搜我的書房?」韓幄責備道。他低估她了,居然有辦法找出密函,萬一密函流入他人手中,他所有的努力有可能前功盡棄。
「人家只是關心你嘛!」柳玉痕撒嬌道。「你最近都早出晚歸,回來也待在書房裡,我實在是不放心,才想在書房裡找些文件,看能否探出些訊息。」
「我說過你瞭解太多不好。」
「你也說過願意和我好好談。今日你己知道魏承英和我是同夥,你不想問些什麼嗎?」
「我知道你們都是正義之士。」韓幄內心暗自慶幸著。萬一她是屠森派來臥底的,他們之間便會有著矛盾和痛苦的情結存在。
「今日若不是我找到那封密函知道了真相,你準備瞞我多久?」柳玉痕因擔心而不客氣地指責。「我已是你的妻子,你還不相信我嗎?」
「不是這樣的,這種重要機密,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光憑這封密函,晉王不見得會相信,所以……」
「所以你還要掌握更有力的證據?」她明白了,難怪他總是那麼忙,難怪他有時會疏忽她的存在。「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告訴我好嗎?」她懇求道。
韓幄原本正苦惱著要如何對她開口,三日後他們就會有所行動;為了她的安全,他正想請她暫時回自己的家中避難,但恐怕她不會這麼聽話。
「你如果真的為我想,就必須聽我的話。」他用另一種她會認同的方式和她溝通。「因為你待在府第會牽絆我的行動,因此……」
「你要我暫時離開這裡?」她怎會不明白他的用意。她認為夫妻必須共患難,故在這緊要關頭,她怎能離去?「除非你不當我是你妻子,否則我不依。」
如韓幄所料,她是個固執的小女人,這該如何是好?他必須想辦法讓她避開這場紛爭,杏則她定會執意跟他。即使他壯烈成仁,他也要她好好活著。
「密甲還在你身上嗎?」
「是的,有什麼意見嗎?」
「你願意幫我的忙嗎?」他突生一計。
「當然,這是我感到榮幸的事。」他願意求助於她,表示他想開了,她哪有不幫之理?
韓幄故意要支開她,遂派她在舉事當天送密函到晉王面前;她是個女流之輩,較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密因應該可以順利達到。
柳玉痕欣喜的接受這項任務,不過她感到不解地問:「那為何不由你去?」
他忽然這麼信任她、重用她,讓她受寵若驚,畢竟這任務非比尋常啊!
「因為你比較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故你是送密函的第一人選。」這是他最婉轉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她不疑有他,因為她相信他,他是個有智謀的男人,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不過你已受傷,這幾日不許出去,一定要把傷給治好。」
「我會的。」為了讓她安心,也剛好這兩日不必再往外奔波,他答應她會好好養傷。
靜默一會兒後,柳玉痕又開口道:「我家裡還有一位老父和一位大哥。」
「嗯,很溫馨的感覺。」韓幄心裡多少有幾分羨慕。從小他就孤苦無依,早巳嘗盡世間冷暖的滋味。
「你現在也有一個溫馨的家了啊,就是我和你,而且將來還會有一個小韓幄或是小玉痕。」她瞭解他滄桑的過往,今後有了她,他的人生將不再孤單寂寞。
「這是我今生最感安慰的事。」韓幄滿足地握著她的柔葵,心中有幾許波動。為了她,此次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我忘了告訴你,我大哥和魏承英是好朋友,他們一起努力,其最終目的就是要撂倒屠森,好為魏家討回清白。」柳玉痕反握他的手徐道。
「之前我已料到你和正義之士有關聯。」他嘴角輕揚,微微一笑。
「啊,你真是神算!」她不禁讚歎他的聰明才智和料事如神。
「那次嚴戈被劫,我早巳猜出幾分。」韓幄又道:「其實你第一次闖人將軍府,我就猜測你殺意不深,定然不是真正的殺手,所以我才會輕易相信你。」
「可是當時我真的被你嚇壞了,你那嚴肅的神情和冰冷的語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致人於死,我一情急當然只能以眼淚當武器。」回憶當時的情景真是又驚又險,現在想來倒覺有趣。
「而你仍然不怕死的又闖進來謀事。」他佩服她冒險的精神。
「我是不想讓兄長們取笑,所以只好放手一搏。」她要為女人爭一口氣,讓男人明白女人絕不是弱者。
「你這個密探做得還真出色,以後若是再加上我的調教,那就真的更出色了。」能得到這樣的妻子是他好運。
「你知道嗎?上回你讓人打我,我好恨你啊!後來不知怎地又莫名其妙地輕易原諒了你。」其實她明白自己巳悄悄的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