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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滕櫛心跳得好快!方纔她去潘多拉找Wind,她告訴他,她要的感覺是有點像自己又不會太像自己,有點成熟又不會太成熟,最好是……她還沒想到要表達的字眼時,旁邊的霍馨似乎忍了很久的開了口。

  「你要的感覺該不會是想像你的前女友一樣,希望妝成後男人看到你都血脈僨張吧?」上一回樂禕化勾魂妝時她不在潘多拉,超勁爆的對話還是Wind告訴她的。

  滕櫛要男扮女裝?喔喔,雖然她實在想不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不管如何,呵呵……她很期待的說!

  「……」

  記憶力超強的施薇仙也忍不住的說:「還是你也希望Wind能夠把你變成男人一看到你,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超級發電機,最好是連那種絕緣體都能無法倖免的超級勾魂女?」有時候她也很佩服自己的說,連樂禕說過的這麼落落長的話,她也可以一字不漏的給它背下來。

  不是她在臭蓋,她的記憶能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本英漢字典給她,一個星期後,她絕對可以一字不漏的背出來,連哪個字出現在第幾頁她都一清二楚。

  滕櫛的臉紅得可以煎蛋。實在不明白,她也不過是找Wind化個妝,大夥兒有必要圍著她、活似彩妝教學的形容一大串嗎?

  她的沉默讓Wind以為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一句「我明白了」就開始動手。

  幸好滕櫛及時找回自己的舌頭。「我覺得……自然就好。」

  「咦?」Wind停住手。

  「就好像……分手了許久的情人,有機會再約會,想給對方的感覺是……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模樣,可又似乎有點不一樣。」她和伊集院徹是情人?她笑了,笑容中帶著些微心酸,她怎麼會用這樣的心情來比喻她要的感覺?

  這是她潛在意識裡的期待嗎?

  旁邊正啃著法國麵包當晚餐的施薇仙又忍不住的低喃,「不是才和樂禕分手不到兩個月嗎,分手了許久?」兩個月算「許久」嗎?

  「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笨!」霍馨橫了她-眼,壓低了聲音,順手掰了塊法國麵包往嘴裡塞。

  「就算是這樣,為什麼要打扮成女的見面呢?」施薇仙的思考永遠是一直線。「難道滕櫛另外有喜歡的人嗎?就算有,也該是打扮得帥帥的出現在女方面前,為什麼要打扮成美女呢?」

  阿呆想不透中,多了個心眼的霍馨聽了卻倒抽了口氣,看了一眼滕櫛,又再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了好幾眼……

  「他他他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一把拉著施薇仙到後頭一吐「新發現」。「真是太可怕了。」

  「我覺得妳的表情比較可怕。」施薇仙笑了出來。霍馨剛剛看著滕櫛的表情,活似目睹兇殺案現場似的。

  「滕櫛是雙向插頭,再要不就是同性戀,而樂禕只是他的障眼法、煙霧彈,也就是說,不管滕櫛是雙性戀還是同性戀,他最愛的人都不是我們知道的樂禕,而是個男的。」

  「真的嗎?」好像也有道理喔!

  「妳不覺得可怕嗎?滕櫛愛上了一個男人,男的欸!」新發現、新發現!

  「真的嗎?」

  「妳不覺得妳很像九官鳥嗎?」老是重複「真的嗎」。

  「真的嗎?」

  「施薇仙,聽我說的話妳就不能有自己的感覺和意見嗎?老是重複真的嗎,妳沒有其它語彙了?」和她說話真的很累,真不曉得老和她一起「看家」的香景幽怎麼忍受得了她的遲鈍?!果然是怪人和怪人能相處。

  「有啊、有啊!」

  「那……知道滕櫛愛的是男人,妳的感覺是什麼?」

  「我好想看看那個男的。」施薇仙喜孜孜的說。

  她的反應……她有些意外。「為什麼?」

  「妳想想看,會教滕櫛放棄樂禕這樣的美人而愛上的男人,那一定是帥呆了,妳不覺得很值得一看嗎?」

  值得一看?她當她是在看珍禽異獸嗎?霍馨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為什麼妳老是能漠視焦點而看到其它有的沒有的?我覺得妳一定有亂視、白內障,外加閃光。」也許還有弱視。「擺上一塊奶酪在桌上叫妳畫素描,妳可能不畫奶酪,反而畫了一隻停在上面的蒼蠅。」

  「為什麼?」

  「我也想問妳啊!」

  「……」

  後頭兩個大嗓門的聲音很難不聽見,滕櫛只是一笑置之,甚至聽到最後霍馨在損施薇仙的話,她還差一點笑出來。而Wind則是定力十足,手裡拿著粉撲表情專一,似乎什麼聲音他都聽不見。

  她愛的是男人嗎?她是個女人不愛男人才真的恐怖。

  妝化好後,她覺得Wind真是很厲害,完全捕抓到她想要的感覺,只是這個伊院集比她想像中的精明。

  回過神來對於身邊男人的話,滕櫛小心應對,努力笑得自然。「伊集院先生是在取笑我長得像男人嗎?」她的身子熱了起來,感覺到酒精在體內發酵。

  「不,是妳哥哥滕櫛長得太像女人。」

  「也許正因為這樣,他女友才捨棄了他,選擇了別人。」為了讓他相信滕櫛是個男人,她可有「人證」。「我哥的前女友是KEN集團總裁的夫人喔。」樂禕和韓映禧的婚事不少報章雜誌都有報導,要找來求證不難。

  KEN集團?韓映禧?「是嗎?」看來,他要探得真正的內幕好像更容易了。

  不善喝酒的人在一杯低酒精濃度的調酒見底後,兩頰浮上兩抹紅霞,而托這杯酒的福,她多了份勇氣凝視他。「伊集院先生給人一種冷傲又瀟灑的感覺,像你這樣的人,是否也有忘不了的事物,或是……人?」

  「沒有。」壓低眼瞼,他啜了口酒。

  忘不了的人嗎?即使忘不了又如何,對方顯然也不想你記住她,單向的感覺太索然,也沒必要。

  「也就是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在你心中佔一席之地?」她的心情好悶,頭有些昏,情緒好像比平時不易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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