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情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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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小野貓,你要見我?」難得小野貓主動要見他。是想他嗎?

  「嗯,有事和你商量。」淡淡淺淺的笑容中,隱含著詭譎的計謀。

  靳劍星眉頭微挑,覺得有些怪異。她沉穩的態度、自信的笑容,都讓他覺得有詐。「什麼事?」

  刁兒低低淡淡地道:「我想離開。」

  「不可能。」靳劍星一口回絕。「我說過,我不會放你走的。」

  「先別回絕,何不等我把話說完,你再做決定?」

  靳劍星望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刁兒漾出一抹自信滿滿的笑,「我們來場比試,若我輸的話,我就心甘情願待在這兒,不再提要離開,直到你開口趕我走為止。若你輸的話,你就得放我走,不准阻撓我離開。」

  「不用比了,你輸定了,你的武功在我之下。」前幾次的教訓她還沒學夠嗎?

  「話先別說得太滿。之前我會輸你;是因為我輕敵;交手了幾次,警覺心我也有了,此刻再交手,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靳劍星炯然漆黑的雙眸盯凝著刁兒,似乎想從她臉上瞧出她的詭計。

  刁兒力圖鎮靜的望著他,生怕稍露破綻便騙不了他。

  兩人對看好一會兒,刁兒終於捺不住沉悶的氣氛,率先開了口。「怎麼,堂堂靳家莊莊主不敢和小女子比試嗎?抑或也不用比,你承認輸了?」她以挑釁的眼光看著他。

  靳劍星搖頭輕笑。「小野貓啊小野貓,你葫蘆裡到底是賣啥藥呢?」

  刁兒眉一挑,眼珠子靈活一轉,笑道:「多說無益,怕的話你就讓我走。」

  「既然你這麼賣力的用激將法來激我,我若不答應,豈不顯得我靳劍星是輸不起的人?」他倒要看看她在玩啥把戲。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囉?」

  靳劍星頷首。

  刁兒也不囉嗦,運氣提掌,袖子一甩,數百道銀光如流星般往前射去,同刻間她身子竄出窗,右腳一踢,順道將圓鼓椅踢向靳劍星。

  早在她揚手時靳劍星就有防備,他左掌一揮、右掌一掃,數百道銀光叮叮噹噹的掉落在地,圓鼓椅也掃落在一旁。他隨著她飛身躍出窗,腳步停駐在小庭院外。

  而刁兒趁他出窗未站定,雙手如靈蛇般往他面門攻擊,招招毒辣,大有置人於死地的氣勢。

  靳劍星對於她的一連串的攻擊,只當她是愛玩的小女孩,陪她玩玩罷了。他左閃右躲,偶爾出掌攻了她幾招,並無傷她的意思。

  而他:們這二來一往間,驚動了離倚湘居最近的家丁、丫鬟們,男男女女數十人圍在倚湘居外頭,皆睜大雙眼驚訝地望著庭院內那兩道疾如風的人影。

  剛開始他們都覺得是刁兒要殺莊主,可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是莊主在戲弄刁兒。正當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有幾名較機靈的家丁去稟報老太君來勸莊主不要打了,一面也向談總管求救,怕刁兒會傷了莊主。片刻,靳老太君便在丫鬟錦兒的扶持下來到倚湘居,談青雲也從另一方奔來。

  刁兒見觀看的人愈來愈多,再加上看出靳劍星並無使出全力應付她,再這麼久戰下去,對她恐是不利。於是她虛晃一招,面門大開,整個身子往靳劍星的掌心迎去……

  靳劍星沒料到她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翻手一揮,硬生生斂下內力,掌心掃過她臉龐。

  他的收招在刁兒意料之中。她賭他喜歡她,絕不會傷她,所以她才敢拿自個兒生命開玩笑。她在他掌風往臉龐掃過同時閉氣右手一揮,香味濃郁的迷香撲撒在靳劍星臉上。

  靳劍星沒料到她會使出暗招,一時間閉氣不及,硬生生的吸入迷香。

  他頭一暈,往後退了幾步,視線已然模糊,身子也搖搖欲墜。

  刁兒唇一揚,充滿了邪氣,煞是滿意靳劍星的中計。

  談青雲瞧情形不對,身形一躍,落至靳劍星身旁,連忙扶住主子。「莊主!」

  靳劍星推開談青雲的扶持,怒喝道:「別管我!」他自尊心極.強,豈容得別人扶持,更毋寧說他是被女人所傷!

  談青雲愣了一愣,僵在原地,心下多少明瞭莊主會這麼生氣地推開他,和他的自尊有關。

  靳劍星原本銳利的黑眸,此刻被迷濛取代。他快看不清跟前愈來愈模糊的人影,唯一捕捉得到的是刁兒得意的笑容。

  「你輸了。」

  「我沒輸,是你使暗招。」握緊雙拳,他克制著漸漸昏沉的神智。

  刁兒哼笑了一聲。「所謂兵不厭詐;你輸是事實。」話落,她轉過身,舉步離去。才走沒幾步,她覺得身後有道強風,轉身正要看是何物,靳劍星的俊顏已出現在她眼前,讓她嚇了好大一跳。普通人中了迷香不到一刻便會昏迷不醒,她對他可是下了雙倍份量,他未昏厥已屬不易,又怎麼可能走得動呢?

  靳劍星朝她陰沉沉一笑。「輸的人是你!」話聲未落,他以敏捷的速度,一個手刀重擊她後頸。

  刁兒還來不及出聲,便暈厥在他懷中。

  抱著她的身子,靳劍星強運氣不讓自己倒下來。他深吸了幾口氣,將她打橫一抱,轉過身面對娘親。「娘,兒子和刁兒的事,請您老人家不要插手。」他會如此說,是料想娘親會在他暈厥時將刁兒送離靳家莊。

  靳老太君欲開口,卻又出不了聲,歎了一口氣,點頭應允兒子的請求。

  靳劍星又望向談青雲,交代道:「青雲,在我未醒過來這段期間,莊裡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處理。」

  「是。」

  該說的也說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靳劍星放心的抱起刁兒,步伐不穩的走出倚湘居,往自個兒的住處琉璃居走去。

  入了房,他將刁兒置在床上後,伸手探來錦被為她蓋上。

  他拼著最後一絲清明,搖搖晃晃的走到軟鋪前,才剛坐了下來,便倒頭暈睡過去。

  夢,似假似真,如幻如實。

  自從決定換一個新的身份後,她不曾再回憶起傷人的事;而今,夢裡的二景一物,卻清晰得如同再次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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