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太過分了,手來抱他就算了,腿跨到他腿上也算了,但她整個人忽然趴上來壓著他,臉貼著他的臉,嘴在他耳邊夢囈--
「簡南勳……」
她的頭髮纏在他脖子上,熱熱呼吸燒融他的意志。
「喂!」簡南勳將她拉開,可過了一秒,她又巴來,重複先前步驟,爬到他身上。
「簡南勳……」她在他臉龐磨蹭,雙手攀住他。
要命!他坐起,罵她:「再這樣我--」他的話在看見一雙迷濛的眼時頓住。
「妳醒了?」
「嗯。」她醒了,窩在他身側,懶洋洋地笑。
打從他在浴缸抱她起來,幫她擦乾身體,她就醒了,她故意裝睡,享受他貼心的呵護。
她知道他在跟自己的慾望掙扎,發現他隱忍慾望,努力不冒犯她,教她好感動!
她心甘情願地、樂意地抱住他,輕咬他的耳朵說:「好,來吧。」
他心悸,拉開她,問:「妳確定?」
「嗯。」她微笑。
簡南勳眸光一閃,撲向她。
他要跟她大戰,他要把床燒掉,他要和她做做做到早上,他要讓她大高潮!
他一開始,就抽掉棉被,三兩下脫掉身上衣物,動手褪她的睡袍,把她壓抵在床上--
「簡南勳!」她驚嚷,以為他要立刻進入她。但他沒有,他只是低頭輕咬她的臉和肩膀,他們的腹部緊緊相貼,她的大腿內側能感覺到他燥熱堅硬的部位,這令她興奮又害怕。
他握住她雙手,順著她柔軟的身體曲線往下親吻,吮吻她的腹部,吻她腰的兩側,他的吻密密落下,她興奮得繃緊身體,長腿伸直,忍不住呻吟。
他聽見了,覺得好滿足,她沒經驗,他能輕易地令她敏感得顫抖。他抱定主意要令她的初夜終生難忘,所以儘管他身體急著要,他卻想先讓她瘋狂。
是他像愛護一朵花兒那樣疼愛她,他挑起她的慾望,耐心地一瓣瓣剝開她,直至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他喜歡她身體每一處,他讚美並貪婪地親吻,甚至是她膝後凹陷的地方,小腹和大腿相連的地方,以及她飽滿圓潤的臀部,她柔軟甜蜜的私處……他以手和嘴拜訪,無所不在,且不擇手段。她心蕩神馳,意亂情迷,她不再思考,放任她的身體去感覺他……
剛開始她很害羞,後來……後來他令她忘了害羞。剛開始她有點怕怕,後來……嗯……後來她叫是因為興奮。開頭時她怕他衝動太急躁,還不時警告他要慢慢來,到後來……衝動的是她,急躁的也是她,她甚至攀住他的背,身體迎向他,渴望他進入,失去理智還手腿並用地巴住他,只差沒大叫快點。但他好壞,挑惹得她興奮難耐,卻不急著滿足她,他甚至環住她的腰,熱熱的舌尖從她私處向上,舔至肚臍眼……
至此她瘋狂,將自己交給他。
她聽人說第一次很痛,但她被他挑逗得迷糊,他扳開她大腿,在她私處磨蹭著要甚來,她只覺得自己很濕很熱,很飢餓,他輕碰到她,她就像觸電般受不了。
他知道她準備好了,以掌輕拍她,撥開她的頭髮,輕咬她的嘴,低啞地喊:「夏眠!」同時進入她的身體。
她驚呼出聲,不因為痛,而是強烈的快感。當他再試著更深入,又在她柔軟的包圍裡移動時,她攀住他的背,那痛只一瞬,很快地,強烈的快感沖淡痛的感覺,她敏感地顫抖,承受他略帶粗暴的進擊……
床因他們瘋狂的節奏而呻吟,汗從他的背脊滲出,濡濕她的手。
簡南勳壓著夏眠,看著她因情慾緋紅的臉,在她體內馳騁,聽著她快樂地呻吟,自己也淪陷在瘋狂的情慾裡。
她的身體像個漩渦,她抱住他,將他捲入深處。然後,他們一起沉溺,在快樂的漩渦裡麻醉,一起被世界拋棄,只剩彼此的呼吸,顫抖的身體,疲憊又銷魂地抱在一起……
第七章
徹夜纏綿,他們筋疲力竭,翌日下午才醒。
夏眠起床後,梳洗完畢,溜進廚房,打開冰箱,想做點吃的。她發現冰箱裡只有便利商店的微波便當,和一把枯萎的空心菜。
她朝浴室裡的簡南勳嚷:「你冰箱什麼都沒有!」
「廢話!」他探頭出來,下巴沾著刮鬍泡沫。「單身漢就這樣,妳別忙,我們出去吃。」
「但外面很冷。」
簡南勳在浴室說:「好想喝碗熱騰騰的米漿。」
「中午了,豆漿店都關了啦。」夏眠繼續搜尋他的冰箱,又發現一瓶過期的牛奶。她又朝浴室吼:「嗯∼∼你的牛奶過期啦!」扔進垃圾桶。
「單身漢,記住,我是單身漢,單身漢就這樣!」
她哈哈笑,拿出微波便當,扒出白飯,回頭嚷:「有沒有花生?」
「花生醬?」
「不,是花生,配啤酒的花生米!」
簡南勳穿著睡袍,走出浴室,到廚房,拉開抽屜,取出花生米。「喏,妳要幹麼?」
他看夏眠將白飯倒進果汁機,然後加了開水打。
「妳做什麼?」他一臉驚恐。
「等一下就知道。」
他拉了高腳凳,坐在一旁監督。
「唉,去做你的事。」她趕他走。
「不,我看妳搞什麼鬼!」
她瞪他一眼。「怕我下毒啊?」倒出果汁機攪碎的白飯,又將花生米丟進去加水打成了糊。
什麼東東啊?他忍不住好奇地問:「妳在弄早餐?」
「是。」
「昨晚……沒做什麼讓妳不高興的吧?」
「沒有。」她呵呵笑。「怕什麼?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按下果汁機攪碎花生米。
他頭皮發麻,待會兒要吃什麼鬼東西?他想披上外套,無懼寒風自告奮勇出門買午餐,可是看她喜孜孜地又不想掃她興,但那坨東西能吃嗎?他懷疑。
「妳幹麼?」他又嚷了。看夏眠將打糊的花生和剛剛的米湯倒進鍋裡,開火煮沸。
她邊攪拌,邊哼歌,然後故意瞇著眼陰陰地說:「哼哼哼,我剛剛下了降頭,待你喝完這鍋,就是我的人了。」說完,左手握拳,一副他插翅難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