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妮將手機接過來,又是沒有號碼。怎麼會?難道林信平還是不肯放手嗎?
「孟蒔,你的電話。」廖姊在另一頭叫道。
「來了!」孟蒔連忙回頭向她說道:「下班你要一五一十告訴我喔!」
「哦……」
何采妮怔仲的看著手機。是林信平嗎?
她有些不安的繼續打字,把一些要寄出的信件整理好,但她再也無法集中精神,不時瞄向手機。
到了快下班時,手機突然又響了,她嚇得差點把手機弄掉,掩著胸口她才接起來。「喂?哪位?」
停了兩秒鐘,那頭傳來音調古怪的詛咒聲,「去死……去死……去死……」
她嚇得立刻按掉電話把手機丟在一旁,驚慌失措的瞪著它。
這是怎麼回事?
何采妮捂著胸口不知道望著手機過了多久……
「你在幹嘛?」
「啊——」她嚇得彈了起來,撞到身後的人,兩人雙雙跌倒在地上。
「你撞邪啦?」楊天祺驚訝的看著一臉蒼白的她。
何采妮卻怎樣也說不出話來,小手緊扯著他的衣襟,不停地顫抖。
第九章
「采妮?」
楊天祺察覺了她的不對勁,擔心的扶她坐了起來。
她坐起身後才想起是在公司,這樣抱在一起豈不要被大家笑到死?她尷尬的抬起頭偷瞄,才發現四周空蕩蕩的,人全走光了,連孟蒔都跑了,怎麼回事?
「早過了下班時間,大家都走了。」楊天祺扶著她起身坐好,把水杯遞到她的嘴邊,要她喝口水定定神。
「哦……」她喝了口水,才稍稍安定下來。
「剛剛是怎麼回事?我被你嚇個半死。」楊天祺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到底誰嚇誰呀?你像個背後靈般突然冒出來,我才真的被你嚇掉半條命了。」她說不出口,又不確定那惡意的電話是真的針對她而來,現在告訴他,會害他擔心的。
「這麼膽小?」楊天祺瞧了她一眼,又瞄了她的手機一眼,心中也有小小的警覺。難道又來了?
「女生膽子都嘛比較小。」她扮個鬼臉自我解嘲一番。
「回去吧!」
再查查看好了,是他疏忽了,以為網路的事解決,一切就都0K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仍死纏著不放,那麼他也不再客氣了。
「好!」何采妮才剛收好東西正想起身時,手機又響了,她下意識的又驚跳了下,臉色蒼白的瞪著手機。
「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要我替你接嗎?是伯母打來的。」他拿起來瞧見上面的顯示「母親大人」,好笑的問。
「媽咪打的?」
她驚喜的接過來,和老媽長長久久的哈啦。
楊天祺在一旁笑看她像個孩子似的撒嬌,隱約能聽見她母親開懷的笑聲,他也露出欣悅的笑臉,湊近些想聽聽內容,正巧讓他聽見何媽媽催婚的指令,何采妮立刻將手機拿得遠遠的,不讓他聽。
他立刻奸詐的利用體型的優勢,強行將手機搶過去,一手將她環在另一邊。
「伯母,你好,我是楊天祺,是你女兒論及婚嫁的男友,是……我有正當工作,我是文將科技的總經理……對!無不良嗜好,隨時都準備好要和你女兒結婚,就等她點頭,嗯……好!請等一下。」
他露出兩排白皙又整齊的牙齒,將手機遞還給她。「你母親找你!」
何采妮瞪著他,真想咬他一口,忿忿的接過手機。「媽……我沒瞞你啦!真的,反正……哦!知道了啦!我會的……好!掰掰!」
她收起手機恨恨的踢了他一腳。「都是你啦!」
「我怎麼了?」
他替她將手機放進包包裡,挽著她一塊下樓。
「誰教你亂搶電話,這下子身份曝光了吧!會很麻煩的。」她懊惱的扯著他的手臂。
「你說這什麼話?我這麼優、這麼有身價,幹嘛把我藏起來不能曝光?你當我見不得人呀?」他不爽的捏捏她的鼻子。
「這才是問題所在,現在可好,媽咪限期要我帶你回去讓她監定,當她發現你的搶手程度後,你的麻煩就大了,她會天天纏著要你去下聘的。」
「我很樂意呀!小生我天天巴望著去探望岳父、岳母,姑娘你卻當耳邊風,幸好老天明察,我們這個週末就回去吧!」
「你怎麼這麼興奮?」她嘟著嘴問。
「動作快點就可以把你娶進門,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同一個家了。」
兩人一起走進停車場坐上車。
「什麼嘛!人家才二十三歲,結婚太快了。」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調整安全帶。
她是曾經偷偷渴望過,能和一見鍾情的人長相廝守,卻沒想到會這麼快達到夢想,幸福得教她覺得不太真實。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還是我們,又可以順了父母的心,我覺得很好呀!」楊天祺將車開出停車場。
他一點都不擔心她會跑掉,他們早就把心擺在對方身上了,有如雷達般總能輕易找到彼此。
「人家還想工作。」
「那當然了,像你能力這麼強的秘書很難找款!我可不想換。」
她卻吃驚的看著他。她沒聽錯吧?
他哈哈大笑,「丫頭,你該不會以為結婚了,就只能待在家裡吧?」
「你們這種豪門世家不都希望女人低調點,別出來拋頭露面?最好當個英英美代子的少奶奶,天天耗在家裡發霉等老公回家?」
「你別耍笨了,你以為現在是哪個朝代?下回你可以去看看,我媽有沒有發霉,自己驗證一下。」他笑得差點嗆到。
「你真的要讓我繼續工作?」她的眼睛亮了。
「不准跳槽,你和我都要老死在文將。」
「嘻嘻……老死嗎?好好笑的說法,不過你實在不像是會為了順父母的意,跑去結婚的人。」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話,結婚也沒什麼不好了。
「你真瞭解我,若是以前我的確不會為了這樣的理由結婚,但現在不一樣,我們相遇了呀!我不是說過了非你不娶嗎?一切因緣都俱足了,我自然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