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清風拂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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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把她帶到哪去?聽娘說,當官的也有欺負老百姓的壞蛋,難不成這傢伙也是那種人?怎麼辦?才答應過娘出門在外絕不惹是生非,可是現在……不曉得他會怎麼對她?

  雖然心中惶恐,上官沅卻倔強的不願露出懼色,怎樣也不要被人看輕。

  過了些時候,風玄勒住馬,停在一幢極?華貴莊嚴的大宅前,立刻有人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

  「參見世子。」一個總管模樣的老人領著幾個侍衛朝風玄行禮。

  風玄跳下馬,指著馬上的上官沅,吩咐道:「把他帶到偏廳,命人看住他,再請東平候到王府。」說完,他逕自進入王府。

  他是世子?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上官沅驚愕的看向風玄離去的身影,腦海中一團混亂。

  「來人,快把他帶進去。」無暇理會上官沅她的反應,總管執行起主子的命令。

  侍衛們趕緊將上官沅從馬上抱下來,照著風玄的吩咐將人?到偏廳裡,放到椅子上,然後盡職地守在門口。

  見青年將領並未把她關到骯髒地牢之類的地方,上官沅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一邊打量偏廳,一邊猜測他的身份和捉拿她的用意,全然不知事情的嚴重性。

  那些人稱呼他「世子」,那麼他應該是某個王爺的兒子,而這裡則是王府?到底他捉她做什麼?唉,要不是娘交代不能隨便說出她和爹的身份,她才不會被困在這裡咧!

  不過,那個世子長得真好看,不比三舅差呢!他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動彈不得又無法開口,上官沅只能一個人胡思亂想,打發等待的時間。

  許久之後,終於有人進了偏廳,正是上官沅一直想著的風玄,他此刻已經褪下戎裝,略作梳洗,換上一襲輕便的勁裝,模樣比起先前更好看。

  上官沅半是無辜、半是憤慨地看著他,澄澈的藍眸閃著怒意與不解。

  「你還是快說實話。」風玄直盯著上官沅的眼眸,「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只要你說出實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說完,他解開了她的啞穴。

  「實話?!什麼實話?」上官沅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什麼也不知道呀!」

  見上官沅還故作不知,風玄微微皺眉,「你從何處來?

  誰派你來的?來做什麼?」

  「原來是這個,你說清楚嘛!」她眨眨眼,露出天真的微笑,「嗯,我家住金陵,祖籍山東。沒有什眾人派我來,因為一直很想來長安玩,所以就來了。」

  「來玩?」風玄不信她的說辭,眉頭擰得更緊了,「如果你純?遊玩而來,為何隨身攜帶兵器?又為何鬼鬼祟祟地跟蹤我?」說到此,他的語氣已轉嚴厲。

  「帶青萍是為了防身,這是我娘的意思。至於跟蹤你……我之前就已經?過原因啦,因為我想知道戰事的起因,想向你道謝,還有……還有……」上官沅臉色微紅,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想見他,囁嚅了一會兒,終究沒說。

  「還有什麼?」他厲聲追問,以為她有所隱瞞。

  「什麼都沒有。」她紅著臉搖搖頭。

  風玄盯著她的藍眼,想從裡面看出些端倪,確定她是否說謊。

  上官沅無懼地回望他,但不知為何,在他的注視下,她覺得耳朵好熱、臉也好燙。她是生病了嗎?

  這個少年還算有膽識,敢直視他。風玄心中暗讚,表面卻不動聲色,不過語氣卻較之前和緩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少年有可能不是奸細,但一切仍是小心?上。

  上官沅揚了揚眉,「照道理,問別人的姓名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是。」

  風玄微微一笑,「你的命在我手上,竟然還敢頂撞我,你不怕死嗎?」這少年究竟是城府極深,或者真的是本性單純?

  她睜大了眼,望著他,「我為什麼要怕你?」然後她又天真的微笑道:「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她早忘了先前的委屈與怒氣,單純地說出讚美之語。

  聽到她的讚美,風玄不由得一愣,隨即收斂了笑容。

  「說出你的名字。」他希望少年能老實回答,否則他只好把這少年交給東平侯夏侯應天審問了。「好嘛,我說就是了。」上官沅啄著嘴,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我複姓上官,單名沅,是三點水的元,可不是元寶的元。我說完了,該你說名字了。」真是的,他怎麼又不笑了,老闆著一張臉呢?

  風玄尚未回答,忽然一名侍衛前來通報,「回稟世子,東平侯已經到了。」

  「有請。」

  「不用了,我自己進來。」語音剛落,一名年約十八、九歲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身著紫金袍服,渾身散發著矜貴狂傲的氣質。

  他就是東平侯?上官沅滴溜溜的藍眸朝來人瞧去,臉上寫滿好奇。

  夏侯應天瞥了上官沅一眼,走到風玄身旁,隨口問道:「她是誰?」好髒的小鬼,好拙劣的易容術。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少年其實是個少女。

  「上官沅。」風玄頓了一下,又道:「我懷疑他是奸細。」

  「奸細?!」夏侯應天神色立變,雙瞳中流轉著肅殺的冷光,「她不肯招供是嗎?」

  風玄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算是吧,問不出什麼重點。」

  夏侯應天聽了風玄的話,點點頭,心中暗暗盤算。

  「拜託,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呢?」上官沅這才明白自己被帶來的理由,不由得露出一副快要昏倒的表情。她連下海當探子的資格都沒有,還奸細咧!娘如果聽見了,肯定會笑死。「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竟然還以為我是奸細?!」望見東平侯眼中流露的殺意,她心下不由得膽怯起來。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看起來不像並不代表不是,何況沒有一個奸細會承認自己是奸細。」夏侯應天冷哼一聲,轉而問向風玄,「從她身上搜出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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