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你真是太不識趣了,我的大小姐。」收起冷笑,他面無表情地審視她。「看來我還是要把你調教得乖一點才行。」「你又想做什麼?」止不住內心的恐懼,她突然大叫出聲:「來人哪……」
凌江亦不阻止,只是冷冷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她們早被我點了睡穴,不到明天一早,是不會醒的。」
蓮閣是獨門獨院,與別院相距又甚遠,房門一關,就算發生驚天大事,想必也不被他人所知,莫馨言絕望地看著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為什麼不會武功。
他欺身向前,撫上她美麗的雙頰。「今晚,你是逃不掉了。」
修長冰涼的手指,略帶粗糙的觸感,磨礪著她潤滑的肌膚,從上至下,緩緩地一一摸遍,最後停留在她的紅唇上。
長久的凝視,她幾乎要承受不了他眸光中的壓力而開口時,卻被他炙熱的唇堵住了口。
滾燙的舌頭在口腔中不停攪動,令本來就已經昏沉的頭腦更加暈眩,突然喉間一甜,只覺一粒紅豆大小的藥丸已落入腹中。
「你又給我吃了什麼?」好不容易才從他的唇中解放,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傷情丸雖然是天下奇毒,但是如果除去其中的薪蛇肉,加以蠱心草,那麼,就是一粒能讓聖女變成蕩婦的催情丸。」近在咫尺的臉龐此刻看來英俊中帶著異樣的魅惑,平靜無波的聲音卻在她心中掀起狂潮。
「你……你竟敢這樣對我……」下腹湧起一股熱流,情慾的催發,竟是如此快速。料想到自己即將變成的醜態,她就羞憤欲死。
「你不如一劍殺了我吧!」她咬牙道。
「我不會殺你的,我不說過嗎,我會好好享用你。」陵江緩緩說道,手掌滑入她的衣襟,燭光下,晶瑩的肌膚,倒映出雪山般的聖潔,恰似天上的聖女般高雅不可逼視。
他好整以暇地徐徐掃視她的身體,卻並不急於出手。他在等,等著那雪白的臉頰因情慾而染上紅潮,柔軟的胴體因蠱惑渴望而微微顫動……
第五章
翌日清晨薦軒堂
「怎麼回事?」坐在太師椅上的莫展雄不悅地看著莊青峰道:「關了他這麼久,竟然還問不出他的底細?」
莊青峰垂手肅立道:「毒蜘蛛口風緊得很,不過屬下一定會想辦法查出真相。」
一直站在一旁的凌江微微冷哼一聲,似有不屑之意,莊青峰的臉色微微一變。
自從救過莫馨言兩次之後,加上高強的身手,和冷靜沉穩的氣勢,令莫展雄愈加器重他,在莊內的地位也幾乎一日重過一日,令身為副莊主的莊青峰感到莫大的威脅。
「凌護衛有什麼意見嗎?」看到凌江的表情,莫展雄不禁問道。
「屬下沒有什麼意見。」凌江不疾不徐地說道:「只是……有些奇怪,像莊副莊主這樣的老江湖,居然還對付不了區區一隻毒蜘蛛。」
莊青峰臉色一沉,道:「你說得倒容易,嚴刑拷打,針刺火烙,什麼方法都試過,他就是不開口,你有什麼辦法?」
他隨即接觸到他的視線,一種慣常的毫無情緒的視線,如刀鋒一樣割過他全身,心裡不禁一凜,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傲慢小子,他不明白心中那種恐懼感是從何而來。
「想讓一個人開口,有的是辦法。」凌江一字一字道。
「哦?你有什麼好辦法,說來一聽。」莫展雄道。
「屬下曾在關外住過將近一年,知道一種毒藥,名叫蠱心天竺蠶,傳自西域,能惑人心神,亂人神智,屆時無論那人骨頭再硬、再不肯聽話,也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凌江緩緩道。
「真有此效?」莫展雄問道。
「莊主何妨一試?」凌江道,隨即微轉過頭向莊青峰微一冷笑。「結果即知。」
莊青峰心中一凜。
「那你可有此藥?」莫展雄道。
「屬下正好帶有此藥。」凌江道。
「好!」莫展雄一拍扶手,站起身來道:「待我從逍遙山莊回來之後,再來收拾毒蜘蛛!」
???
連閣
莫馨言自昏睡中悠悠醒轉,發覺已是日上三竿。她一驚,猛地坐起,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全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上斑斑點點,或青或紫,慘不忍睹,都是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瘋狂印記。
慌慌張張穿上衣服,臉頰瞬間猶如火燙般燃燒起來,昨晚的一點一滴悉數湧上心頭。她不禁手足發軟,無力地倚倒在床上。
經過了那樣一晚,叫她今後如何還有臉站在他面前?全身冷汗不禁涔涔而下。
「小姐,你醒了?」端著盥洗盆的小蘭微笑著進來,朝她凝神而視。
「小姐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了汗?大夫說發燒就是要出汗,才會好得快!」小蘭道。
出汗?昨天她不僅是出了汗,而且還是出了很多汗。她臉上不禁又是一紅。
此刻另一個婢女敲門,道:「小姐,東方公子在門外求見。」
東方逍?他有什麼事?莫馨言一怔,道:「請東方大哥在廳內稍坐片刻,我馬上就來。」說罷連忙起床梳洗。
「東方公子可真是有心人哪。」小蘭笑道:「自從上次聽見小姐病了後,他還特地差僕人親自過來問侯小姐,這會兒,又親自上門來探望了。」
「不過是一般的問候罷了。」莫馨言道。
「可是東方公子對小姐,的確是不一般哪。」小蘭道。
莫馨言淡淡一笑,笑容中飽含抹不去的憂傷,如果是以前,恐怕還有可能,可自從遇到那個狂徒後,她的人生,早已天翻地覆。
匆匆梳洗罷,來到大廳,果然見東方逍正在靜靜等候。
「東方大哥,聽說你剛剛從江南回來?」莫馨言坐在他旁邊,問道。
「是啊。」東方逍道。
「江南可好?」
「很好。」東方逍道淡淡一笑。眼前不禁浮現一張清秀憂鬱的臉龐,心中猛然一痛,灑脫的笑容頓時變得無比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