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欲霸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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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精神科不在這兒,你走錯了。」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是龍天承群鶯譜中的一員,他不算是來者不拒的縱慾者,對女人也很挑剔,雖然未親眼見過,但從其他職員口中,她知道他有一個固定的女人,眼前的一個顯然正是最常陪伴他出席大小商界宴會的夏美媚。

  「人貴自知,別妄想飛上枝頭,一旦失勢,沒有人會可憐你的。」未理會楊沛浠淆的嘲諷,她不是第一次對付龍天承身邊的女人。

  「說得好,我把這句話一字不減的回贈給你。」

  早已聽聞楊沛浠的厲害,親身見識到卻是不一樣,有別於以往她對付的草包美女,這次她得小心擊中她的弱點。

  「外傳楊小姐你是美國廣告界的頂尖人物,原來得到名利的手段還是利用這條不二捷徑。」她的輕蔑令她感到屈辱。

  明知道她是存心挑釁,楊沛浠卻無法無動於衷,她的成就是用努力,不是用她的身體換來的,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踐踏她的尊嚴。

  「我不知道你和龍天承的關係,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擔心我的存在會威脅到你的地位而來向我惡意挑釁的話,我勸你少浪費時間,相信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應該比我更瞭解他的性格,若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做什麼也沒用,他從來不會受控於人,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只會自招惡果,他的狠絕不會是你能承受的。」多天來的疲乏令她只想速戰速決,趕走妨礙她休息的人。

  見識到她敏銳的觀察力,夏美媚有窒息之感,她雖說的沒錯,可要她放棄天龍集團總裁這個超級金主,可沒那麼容易,即使他最終不會娶她,但只要能伴在他的身邊,她也感到滿足;而若他有結婚的念頭,他的對象就只可以是她,絕不能是別的女人!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放手!真是的,有這樣好的金主,有誰願意放棄?這裡沒有其他人,沒必要故作清高,愛錢就是愛錢嘛!你巴上他的目的和我有什麼分別?難道你會真心愛上他?」見她微征,夏美媚知道自己已找到重點,愛上男人的女人是可憐的,尤其愛上一個有錢男人,所以她只談錢,不動情。

  「他身邊一直繞著很多不同的女人,每一個目的都是一樣,這些年來就只有我一直在他身邊,因為你們都犯上同一個錯誤,想用愛去套住他,以為換個門面他就會接受。

  「他不是個甘於受控的男人,只有不求他的愛,安靜地待在他身邊,包容他的一切才是最終的勝利者,你們玩什麼愛情把戲,到頭來卻只落得自己愛上他,愛到不能自拔,然而卻不能忍受他身邊有如過江之鯽的女人,心碎地離去的下場。」見她的臉色益發蒼白,她就知道她已被她的話動搖了。

  楊沛浠不是第一個愛上龍天承的女人,她瞞不過她雙眼,可惜她選錯了對象,龍天承是她的。

  「出去!」臉上一片寒霜,楊沛浠斂起心底的激流,不欲於人前流露自己失敗的一面。

  是的,她是個失敗者,管不住自己的心,卻又捉不緊他的心。

  「你是聰明人,愛上他就不可能容忍他身邊有第二個、第三個女人,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住口!滾!」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悲痛快泉湧而出,心底的淚痕已縱橫交錯。

  狐媚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夏美媚也不留下來惹人嫌地走了出去。

  人貴自知……

  是的,是她太不自知,是她太妄自尊大,以為真愛可以打破一切隔閡,真是笑話!

  在他心裡,她可能連天宏的一根指頭也及不上!

  或者他是愛她的,但這分愛和他對其他女人的愛有何分別?

  他可以和說愛他而他不討厭的女人上床,她可以接受嗎?

  她寬大得可以容納一顆半的心嗎?

  她何時變得如此可悲?

  她後悔!若和他沒有肉體上的接觸,這段創傷終有一日會被遺忘。

  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抱著她那暖熱的體溫,略嫌粗糙的指頭滑過她肌膚的觸感……確確切切地烙在她心頭,永遠沒法磨滅。

  * * *

  把日用品收拾妥當,臨行前楊沛浠環顧這間她住了兩個晚上的病房。

  坐在床治等待她整理東西的游心澄呵欠連連。

  太奢侈了!一點小傷沒必要住在設備媲美酒店套房的單人病房內吧!更何況Fion姐根本不欣賞,說到底都是一句——浪費!

  看她深深的黑眼圈就知道她一定睡得不好。

  護士一晚進出多次,淺眠的她連熟睡片刻的機會都難求,若沒人來探訪,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悶都悶死了,分明是變相謀殺,若她是Fion姐早就反抗了,豈容別人把這些無聊事加諸在她身上。

  這兩天楊沛浠越來越沉默,對游心澄和洛湘的問候都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了事,那個女人的話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可以讓我獨處嗎?」

  望著她的背影,她的哀傷令我行我素的游心澄亦為之動容。

  原來情傷可以銷毀女人的一切。

  她所認識的楊沛浠向來驕傲自信,在工作上像打不死的勇士,永遠朝著目標勇往直前;如今,再不能從她身上找到半點傲氣,話語間隱含著絕望的愁緒,令以惡魔自稱的她有些後悔加入齊子望和龍天宏所設下的「遊戲」中。

  為著這分歉意,她不理齊子望吩咐過絕不能讓她獨自一人,退到病房外,讓她獨自在思海中浮沉。

  倚在窗邊,楊沛浠什麼也沒有想。

  天上的浮雲隨風飄蕩,窗前的樹稍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抖動,沙沙作響,救護車的嗚笛聲接連響起,似在宣告世界都在轉動,停下來的只有她。

  兩天來,該想的她都想過,不是認命,而是自知。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不能改變就只能學會接受。

  背對著房門的她,並沒發現有闖入者。

  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從背後抱緊她,她奮力推開肉牆想轉身逃走,可才抬頭,欲呼救的雙唇即被結結實實地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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