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要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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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或許旁人聽了會覺得荒謬,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孩哪懂得什麼是愛?

  不,她懂、她真的懂!

  她知道愛一個人就是要默默為他守候、默默為他等待,默默為他做一切能為他做的事,這就是她的心意。

  她以為自己足足有一輩子的時間感動他,直到得知父親決定轉移事業重心,她跟母親也必須跟著到美國。

  即便有再多的不甘願,但她畢竟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根本改變不了父親的決定。

  出國前一天,她足足哭了一個晚上,祈禱上帝能夠讓她再看見他——

  如今,她得償所願,卻始終無法打破彼此間的僵局。

  一旁的雪父看著女兒一下落寞,一下又變得開心的模樣,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這寶貝女兒最近實在很反常,先是硬要代表他去參加今天的國際金融會議,從來不穿裙子的她,竟還破天荒的穿了件淑女得不能再淑女的衣服。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喜歡上邵家的兒子——唉,都多少年了,這丫頭還死心眼的惦記著人家。

  「喜歡邵家那小子,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嘛,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憋了半天,雪父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再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哪有那麼困難?」

  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她喜歡邵爾濤,唯有邵爾濤自己看不出來。

  「我不要啦!」雪初蕾羞惱的橫父親一眼。「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你不敢說?爸爸替你說去。」雪父自告奮勇的拍著胸脯。

  「爸,你別多管閒事啦!這種事哪有女孩子自己跑去告訴人家的?!」要她這麼做,她不如先羞死算了。

  「誰說的?」雪父一臉不以為然。「當年你媽還不是倒追我——」

  「雪克明,你別在那兒胡說八道!」雪母羞紅著臉,忍不住罵道。

  「我沒有胡說,當年真的——」雪父一臉無辜的想辯解。

  「蕾蕾,媽帶你上樓洗個熱水澡,別理你爸胡說。」

  雪母紅著臉,趕緊拉起女兒往樓上走。

  第三章

  「早安!」

  一張淺笑盈盈的臉龐朝他笑得燦爛,伴著兩朵甜甜的梨渦,在白裡透紅的頰邊熠熠生輝。

  瞬間,他竟有種時空錯置的錯覺,好像回到十四年前,那些總在早晨開門後迎接這張臉龐的日子。

  邵爾濤不發一語,冷冷別過臉,自顧自的翻閱起資料。

  身後的人兒明顯楞了一下,好半晌才緩緩在他身邊坐下。

  霎時,一股茉莉花的幽香驀的撲上他的鼻端,若有似無,挑撥著他心底某些不知名的東西。

  眼前的資料全是有關今天要開會的內容,但他一個字也看不下去,眼角餘光反而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飄。

  他沒辦法不注意她。雖然只是那樣安靜的坐在一旁,她整個人卻彷彿會發亮似的。

  今天的她穿著一襲水藍色的套裝,合身的剪裁完全襯托出她窈窕的身段,在清新嬌俏中,有股掩不住的女人味。

  女人味?他從來沒想過,雪初蕾也能跟這個字眼扯上關係。

  記憶中的她率性、霸道,從不懂得什麼叫拐彎抹角,從不知道黑跟白之間,還有塊灰色地帶。

  她就是這麼個單純、沒心眼,天真得近乎傻氣的人。

  想著想著,做事向來心無旁騖的邵爾濤,竟然在台上滔滔不絕的報告聲中出了神。

  他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她造成的影響力依然驚人,而為何自己會如此在意她的存在,他怎麼也想不透。

  經過一連串冗長的輪番報告,為期兩天的會議終於在下午三點正式結束。

  一聲會程結束的宣佈,邵爾濤如釋重負,猶如自煉獄的折磨中解脫。

  他俐落的收拾起桌面的資料,合起筆記型電腦,轉身快步而去。

  原本他還打算去找個朋友,但現在,他打算搭乘最近的班機離開美國。

  「邵爾濤,等一等!」

  雪初蕾胡亂將一桌的資料掃進手提袋裡,急忙追上大步邁開的他。

  但前頭的邵爾濤壓根不理她,依然自顧自的住外走。

  不能回頭、不能心軟,只要離開這裡,他就可以跟雪初蕾徹底劃清界限,這輩子再也不會跟她扯上關係。

  邵爾濤緊抿著唇,表情緊繃而凝重,揚手招來接送的轎車,眼看著就要跨上車內——

  「別走!」情急之下,她乾脆抱住他的手臂,緊緊巴著他不放。

  被她緊抱在胸前的手臂頓時一僵,足足停頓了五秒之後,那隻手的主人用力抽開幾乎快淪陷在溫柔鄉的手臂,暴跳如雷的吼了起來。

  「你見鬼的到底想做什麼?」

  這是雪初蕾第一次聽到溫文內斂的邵爾濤罵髒話。

  她盯著他鐵青的俊臉,楞了一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爸媽今晚想請你到家裡吃晚餐。」雪初蕾一鼓作氣的說道:「我爸爸說,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來。」

  無論如何?難不成這個邀約還帶著脅迫?

  「我以為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受邀。」他冷然開口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點沙啞。

  手臂上還隱約留著她身上的溫度,暖熱的體溫炙得他皮膚發燙。

  方纔緊貼著他手臂的酥胸,宛如兩團柔軟的棉絮,竟讓他無法自制的心猿意馬了。

  「可是——爸爸說他想見見你,你若不去,我要怎麼回去跟我爸交代?」雪初蕾絞著手指,一臉可憐兮兮。

  他根本不應該接受她的要脅,更不能輕易妥協,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聰明的人懂得何時該堅持,何時該顧全大局。

  雪克明在商場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兩家也經常往來,邵爾濤不希望得罪他。

  沉默了彷彿一世紀之久,他終於微微鬆開緊抿的唇。

  「我去!」

  那神情,不像是赴個晚餐約會,而是像赴——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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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掛著彷彿中了樂透的飄然表情,雪初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眼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大門,一刻也捨不得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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