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水漾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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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季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剛認識的女孩有這麼多的感覺,總之,它就這樣竄升自他的心中,愈來愈強烈!

  他掏出一報煙點燃,走到窗戶旁,俯瞰著東京的夜色。為何當年他們四個兄弟會捨棄阿拉伯,惟獨鍾情於日本?除了看重它的經濟實力之外,也許覺得在這裡,能給他們另一種不同的動力吧!

  玻璃窗上,又浮現了程暟儂的臉,從模糊到清晰。

  他用甩頭,想將那抹倩影甩脫出他的腦海,若不這麼做,只怕他今晚不用入眠了。

  這是他頭一次為一個女人感到心神不寧。今天只是他第二次見到程暟儂,卻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彷彿好久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

  但是他確定面試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如果他曾經見過她,不可能不記得。

  她在履歷表上清楚寫著她是在台灣出生,十歲之後全家移民到澳洲。而澳洲他只去過一次,台灣也只去過三次。

  她到底是敵?是友?出現在他身邊,又是所為何來?

  不管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一定會查出來。

  ★ ★ ★

  程暟儂提早了半個小時到公司上班,她一到公司就先上網將今天的重要新聞看過一遍,再打開信箱看看有沒有新的郵件。

  直到上班前十分鐘,她到茶水間煮了三杯咖啡,用托盤盛著端進辦公室裡。

  「上島小姐,喝杯咖啡。」她將一杯咖啡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好香呀!」上島芳子嗅著咖啡的香味。「謝謝你。」

  「另外,我也幫社長煮了一杯,請你端進去給他好嗎?」社長的辦公室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進去。

  「社長平常都不會這麼早來。」

  「上島小姐,恐怕你說錯了。」季颿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原來就是這股香味將我吸引下來的。」他走過去,從程暟儂手上的托盤中瑞走了一杯,喝了一日。「哇!這咖啡真是好喝。」

  其實他是昨天一整夜都沒睡,既然一夜無眠到天明,今天就自然的早點下來辦公室。

  「從不在上班之前準時進辦公室的人,今天竟然打破慣例!」上島芳子探探頭,看看外面。「奇怪了,今天的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呀!」

  這令程暟儂驚訝,她竟然敢直接開老闆玩笑!而在季颿的臉上似乎也看不出有一丁點生氣的表情。

  「你該不會是建議我把玻璃牆改在另一邊,讓你每天早上可以迎接美好的一天吧!」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要看日出,每天可就得清晨四、五點就到公司。

  「不用了,這樣的工作空間我已經很滿意。」上島芳子笑著對他說。

  「咖啡是你煮的嗎!」季颿問向程暟儂,他喝得出這杯咖啡不是用沖泡的,沖泡的味道不會這麼濃醇。

  「是的。」

  「以後你煮咖啡的時候,可以順便幫我煮一杯嗎?」喝到好喝的咖啡是很容易令人上癮的。

  「社長,你該不會以後每天都準時九點上班吧?」上島芳子又是一驚。就算咖啡再好喝,也不需要這樣吧?

  「不行嗎?」

  「社長,如果你想喝,等你來的時候,我可以另外再幫你煮。」

  「我就是在等你這句話。」他將手中的咖啡一口喝下,將杯子放回程暟儂手中的托盤,再拿走另一杯,「程小姐,那就麻煩你了。」丟下這句話,對秘書投以勝利的眼神後,他走進隔著另一道門的辦公室裡。 

  「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魅力大,我呀,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上島芳子語氣中儘是不得不向歲月認輸的無奈。

  「上島小姐,你還很年輕呀!」程暟儂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羞紅了臉,她好像愈來愈容易臉紅了。

  「我看社長是看上你了,你可得小心這隻大野狼,別讓他吃了。」

  如果可以,她願意被他吃掉,這樣就能一輩子待在他身邊,永遠——

  ★ ★ ★

  很久沒出現的老爹突然出現在狂霸集團大樓,這讓許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的四個兄弟碰了頭。

  「老爹,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先通知我們去機場接你?」渾身帶著熱情的程驥問,他的熱情可不只用在女人身上,對男人亦是如此。

  一年前老爹與楚憐心父女相認後沒多久,老爹就到歐洲分部培訓新人,這麼一待就是一年。雖然他不在日本,但對於他們的動態可也瞭若指掌。

  「你們一個比一個還忙,我怎麼好意思勞煩你們呢。」葛野的話中充滿消遣。

  「怎麼會?他們三人或許忙得像陀螺,我可閒得想抓頭蟲相咬!」程驥語氣中充滿洩氣。

  「怪了,一向最忙的人會說自己閒到發慌?」

  四個兄弟之中就數程驥最花心,女朋友是一卡車一卡車的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換三百六十五個女人已讓人覺得應接不暇了,可他這個人就是有本事可以換到四百八十個,花心的足跡更是遍五大洲。

  「唉!別提了。」

  程驥自從認識了諾斯傳之後,一顆心全懸在她身上,對別的女人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就算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心理想的也只有她。

  無奈的是諾斯傳對他硬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甚至在不久前執意要回美國,說什麼她的家在那裡,她還有一年的大學必須念完。

  而且她大哥的死因已經查清楚,能讓她大哥瞑目了,她該回去了。

  就這樣,不管他怎麼威脅利誘,就是無法將她留下來,最後甚至將他的心也一併裝進她的行囊,帶走了!

  現在的他空有一副軀殼,過的是行屍走肉的日子。

  最可恨的是他這兒個沒有一絲手足之情的兄弟,不但雙臂環胸看好戲,還說這是報應,誰叫他常常傷女人的心,也該被女人克一克。

  這又讓他啞口無言,無以辯駁。

  「他這次好像病得不輕?」葛野看看另外三人,用眼神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情所困。」季颿簡單的用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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