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主人召喚,要去找人麻煩,個個喜孜孜的跟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財神當鋪。「元富發,大老爺到了,還不滾出來請安!」
元富發正在裡面擦著他的寶貝銀兩,一聽喊,連忙跑出去迎接。
他一拱手,喜不自勝的說:「老爺,您老人家好。」
「好!」阮常才說了一個好,出拳就打得他翻了個觔斗,「總算沒被你氣死,當然好!」
元富發挨揍挨得莫名其妙,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老爺別生氣,是屬下做了什麼錯事惹得老爺不高興?」
阮常又是一腳,將他蹋倒在地,「給我打,打到他把人交出來為止!」
一群人立刻圍過去,元富發被毆得連聲慘叫,「哎唷……老爺,你要我交什麼人呀?」
「你們幹什麼?!」元滄誨倉皇的聲音響起,擠開看熱鬧的路人,飛撲到她爹身邊,」快點住手!」
她忙了一個晚上,雖然累,但也因為姐姐脫離魔掌而感到開心。
而貝陽谷安排勤書窟車帶姐姐即刻北上躲藏,讓她又更加放心。
沒想到才剛到家門,就看見老爹被毆,心疼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想,他一定是知道姐姐不見了,所以來找爹出氣。
都是她沒想周全,所以連累了老爹。
「滄海,你讓開!」阮常對美女很有愛護之心,一看見這個標,致的小姨於出來,怕她受到拳腳波及,連忙說:「老爺只要教訓你爹,不想傷到你。」
「老爺。」跟隨在元滄海後頭的貝陽谷笑嘻嘻的說:「你這句話不對吧?你要揍人家親爹,叫她在旁邊看,太說不過去了吧?」
阮常怒道:「你知道什麼?元富發縱人行兇,打傷了我的愛子,我向他索命有什麼不對!」
因為知道他是小王爺,阮常才跟他說話,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已經被一擁而上的家丁亂棒打死,教訓他的多話了。」
「你看到了元富發縱人行兇?」貝陽谷搖搖頭,「要栽贓也得有個憑證呀。」
「我這許多人都是憑證,我兒子就是讓元富發當鋪裡的乞丐給打傷的,現在那乞丐不見了,我當然找他抵命,不然,他交出那個乞丐,我就不追究。」
元滄海連忙辯解,「不是、不是,我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伯伯,怎麼能要我爹負責?再說那個伯伯也叫人打死了,我爹怎找得到他?」
阮常臉上殺氣一現,「死了?這麼說我就相信嗎?」
「是真的!」元滄海強調的說:「我跟貝陽谷葬了伯伯,在十里坡後面,不信你去看。」
他使個眼色,立刻有認得乞丐的家丁跑去,要證實是真是假。
「管他信或不信。」貝陽谷接口道:「他兒子在當鋪附近被人打傷就要當鋪的人負責,天下沒這個道理。」
「就算不是被他所傷,也是因他而起,他為什麼要讓個臭乞丐賴在當鋪,讓他有機會傷人。」
元富發苦著一張臉,「冤枉呀,老爺,我真的是不知道呀。」
他要是知道有乞丐,老早就拿掃把趕人了好嗎!
「那伯伯是當鋪的客人,生意是我做的,跟我爹爹沒關係。」元滄海硬氣的說:「你要找人算帳,找我好了。反正你壞事做得多了,還怕因為欺負一個弱女子給人家笑嗎?」
「你!」阮常生氣的舉起手來,「放肆!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
「慢著、慢著,」居然在他面前動滄海?存心把他當透明人呀?「我說你真是糊塗透頂、亂七八槽!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人討公道,也要找對人呀。」貝陽谷搖著頭,一副教訓晚輩的口吻。
「與其怪元朝奉,倒不如怪這家當鋪,幹麼開在這裡,讓苦哈哈的窮人有地方當東西?」
「要是沒有當鋪,那兇手不會來當東西,他不來當東西就不會遇見你兒子,你兒子也就不會駕鶴西歸、早登極樂……,還沒死是吧?說來說去,都是當鋪不好,不如一把火燒了吧!」
「要是大老爺你還不滿意,就再去找把當鋪開在這的人,為難人家領薪俸的總比不上找正主子痛快呀。」
大家都知道財神當鋪是阮常的產業,他這麼說不就是要他自己找自己麻煩?
有得人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阮常氣得滿臉發黑,激動得唾沫子亂飛,「老夫對你客氣禮讓三分,是念著你祖上的餘蔭,可不是怕你,你要知道才好!」
言下之意就是,對你客氣是看在你後台硬,不是怕了你這個後生小子。
「那拜託你別對我客氣。」貝陽谷誠懇的說:「我到山海衛來,聽見的都是阮大爺你對人如何不客氣,偏偏只對我禮讓有加,害我好生失望,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呀。」
阮常氣得火冒三丈,「小王爺,你是決心要插手這件事了?」
「沒有、沒有。」他雙手連搖,否認得很快,「我命只有一條,不敢亂管閒事,怕被你買了。只是說句公道話而已,應該罪不至死吧?」 · ,
小王爺?元滄海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他會是小王爺?不像呀!什麼王爺大官的,不是應該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嗎?
「好,既然小王爺這麼說,如果我再追究下去,你要說老夫不給你面子。」阮常連哼幾聲,「閒事你可以管,難道家事你也插手嗎?」
貝陽谷呵呵笑著。這傢伙惱羞成怒,看樣子是要找別的事情來發飆了。
他看了一眼元滄海,那纖小的身子彷彿有著無限的勇氣,她是堅強而固執的,永遠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如果今天他不在這兒,以她的脾氣,一定是拼著一死,也要保護她的親人周全。
「元富發!」阮常喝道:「你把女兒嫁蛤我,她卻不要臉的背夫與人私逃,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不行。」
「你不要含血噴人!」元滄海火氣上瀾,「你說我姐姐與人私逃,你說是跟誰?』
「哼哼,她水性揚花、人盡可夫,我怎麼知道會是誰?」